“不論你是移民,還是中華人,就算是原布尼塔利亞人,只要願意爲了EU而戰,你們就只有一個名字!EU軍人!”
“我們EU將和布尼塔利亞帝國血戰到底,決不放棄任何一寸領土!請有志之士踊躍參軍!我們需要你的力量!”
電視中,插播在新聞,電視劇之中的徵兵廣告質量是EU徵兵廣告質量之中前所未有的。
包括對年輕人熱血的號召,對中年人擔心的福利問題,甚至連女人和有色人種都能夠夠面面俱到。
這樣的徵兵廣告,蔻蔻她在凱拉爾的指導下拍了足足二十個,在各大電視臺輪番播放,幾乎沒有重樣的。
這件事情本應該費西莉亞她們來做的,但是說到宣傳,她們肯定是沒有蔻蔻這樣的職業軍火公司來的更加對口一些。
也正是因爲如此,在這種頗具凱拉爾風格的招兵廣告只是播出了一個月就已經收到了大量的熱情年輕人的來信,他們不僅僅是積極的報名參軍,而且還帶動了身邊一大羣人的參軍熱。
前文提到過,凱拉爾解決了一大批貴族們製造的吃空餉,假編制的問題,這羣人並不是被裁軍了,而是一開始就不存在,當這羣不存在的人隨着他們的“主子”被一同註銷之後,那麼EU的國防軍就有一大批空餘出來的編制。
這個時候凱拉爾應該怎麼辦呢?
如果是原本的議會的話,他們首先會向布尼塔利亞帝國求和,把自己的軟肋賣出去,然後找其他聯盟國的士兵進來,補充戰鬥力。
但是這羣原本就是聯盟國的士兵到底有多少戰鬥力呢?
仔細數數的話EU裡面善於投降的法國,賣隊友歡快的意大利,懶散的西班牙和葡萄牙人,仔細算來算去,居然也就只有德意志,北歐三國和波蘭等毛子比較能打,意志力強大而已。
這個時候怎麼辦?
真正招募北邊的強兵悍將嗎?
亦或者……
凱拉爾拿起了紅色的書來。
上面寫着: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
就好像徵兵廣告上所宣傳的那樣,不論你是有色人種,還是亡國的編號者,亦或者是流亡的中華人,還是叛國的布尼塔利亞人。
你們只要願意爲EU獻身,那麼就一視同仁,只要加入了軍隊就立刻可以享有等同於EU公民的福利待遇醫療保障,連家裡人一起都受賄。
凱拉爾這招可是太絕了,要知道編號者(布尼塔利亞稱呼,也被帶到EU來了),中華聯邦流亡者,有色人種,叛國的布尼塔利亞人在EU的日子都不好過,如果不是實在沒地方去了,他們是絕不會來EU的。
但是他們在EU的日子不好過,所謂的亡國奴,背後沒有國家的支持,你在任何國家都是非常難過的。
官方當然不會給他們太多的苛責和苛刻的條件,但是當地的勢力就不一樣了。
不論是黑幫,混混,還是其他什麼的魚龍混雜的人,對於這些人來說欺負起來都是不會手軟的。
這羣人沒有當地的勢力和關係,人際非常的單調,而且沒了祖國,夾起尾巴做人是必然的。
不論是他們做什麼事情,都是被欺負的對象,有技能的人到公司裡去,也只不過是公司最下等的下等人,至於自己有點資產開店的,那就更是要忍受警察,混混,流氓,地痞,黑社會等一輪又一輪的剝削。
沒了自己的國家就如同無根浮萍,那真的是走到哪裡都要處處受人欺負的。
而背後有一個強大的國家,那就真的是如同美國人一樣,走到哪裡都趾高氣昂,看其他人的目光是高人一等的。
這羣人下人在EU的處境很糟糕,但是他們除了忍受之外是沒有任何辦法的。
現在,一條路出現了。
一條擺脫泥潭,擺脫自己過去的路出現了。
康莊大道。
徵兵。
以前的EU是不對外,特別是非本地人徵兵的。
像是上面提到的所有人都是無法進入軍隊系統的——EU在這方面非常的嚴格,深怕這些外來人搶到了軍權,將原本的EU原住民給排斥出去。
這是EU這些小國家聯合起來之後必然的小家子氣。
比如說現實世界的歐盟,人口數量加在一起也只不過是5億人,不足中國人一半,而且文化語言各不相同,土地也只有437萬平方公里,不足中國的一半,它們的富足看上去是因爲土地,但是實際上是因爲它們再高科技產業的高精尖科技的強大的原因。
換句話說,在科技條件對等的情況下,歐盟不論是戰鬥力還是軍事水平,還是經濟和人口,土地和作物都是遠遠無法和中國媲美的。
現在的世界裡,儘管時間線發展的有些奇怪,但是EU的力量仍然要比歐盟強得多。
不論是地盤還是人口都要比歐盟要強,再加上連年征戰,各地的流動人口實際上遠遠要比歐盟的5億人要更多。
但是公民人口就少了,EU和布尼塔利亞一樣,秉承着白人的思維,他們可以對自己的國民給與高福利,但是卻不願意這些有色難民們進來分攤他們的福利。
再加上這羣難民大部分都是從發達國家來的,還有一些積蓄底蘊肯定是不會留在本國了,所以反而投到了EU裡去。
讓EU變得繁華起來。
EU其實是一個巨大的吸血鬼,吸的就是這羣外來者的血。
從根本上來說,EU從一開始就完全沒有將他們看作是一個真正的人,或者說公民來看待。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凱拉爾的募兵政策讓他們開始融入這個國家,她們開始有了上升的渠道(儘管只能夠當軍人),並且開始擁有了自己的權利,需要付出自己的義務。
在軍隊方面服役之後,他們家裡人也會有一定的底氣。
他們之前在EU是沒有任何人際關係的,也沒有任何武力保障的。
但是如果有家人加入軍隊的話,軍隊畢竟是暴力機構,更在警察之上,更重要的是現在是戰時,戰時的軍人可要比和平時期的軍人更加之前的。
可以說只要這些外來者的家裡有一個人加入了軍隊,他們一家都脫離了苦海。
在這樣的情況下,這羣編號者們敢不效死?
“流!你真的要去參軍嗎?!”貧民窟中一個陰暗的房間裡,房間裡的三個人正在激烈的討論着什麼。
另外兩人似乎是在攻擊着另外一個人,言語和用詞之激烈,如同吵架一般。
“他們可是EU啊。”如同學生一般秀秀氣氣長髮過耳的年輕人激動地說道。
他五官可以看出亞洲人的痕跡來,但是頭髮卻是茶色,明顯是染了頭髮。
而另一個黑色短髮,穿着白色背心,露出了姣好身材來的少女明顯也是個亞洲人,她也在不滿的說道:“你要去做EU的走狗嗎?”
被圍攻的那人帶着一頭刺蝟的短髮,顯得桀驁不馴,但是現在整個人卻非常的冷靜,面色沉穩。
這絕不是平常的他,而是已經深思熟慮之後,已經下定了決心的他。
他這個人是這樣的,衝勁十足,爲了理想而獻身,但是卻也有一定的智慧。
他們身爲十一區的難民,來到EU之後只能夠做恐怖分子,而做恐怖分子的原因其實也很單純——炫耀武力,讓那些EU人知道十一區的人裡也是有狠人的,讓EU人欺負十一區人的時候會有一些忌憚。
但是現在,他決定放棄恐怖分子的理念,進入EU的軍隊之中。
他的兩位同伴根本無法接受他這麼叛逃出十一區人的身份,直接變成了EU軍人這種轉變。
兩人正在十分激動的勸阻着他,他們三人之間的矛盾也由此而來。
但是像是平日裡最激動的他,現在卻反而平靜得很。
“吶,幸也,綾乃,你們還記得我們最開始的目的是什麼嗎?”
他問道。
另外兩個年輕人對視了一眼,不知道他問出這句話的意思是什麼。
“爲在EU的日本人找到立足之地。”他們兩人由始至終,從未忘記過他們的信念。
“實際上我們的目標,已經達到了啊。”刺蝟頭的流擡起了頭來,彷彿透過了平民窟無數的天花板看到了蒼穹。
“別人簡簡單單的一句話,一個命令,一個政策,就已經讓我們【終身奮鬥】的事業有了結果。”
“我們的目標,已經達成了。”他的話讓其餘兩人悚然一驚。
冷靜過來,理智的看待這一系列的政策之後,這不就是他們所以一直追求的東西嗎?
他們不奢求像某教一樣的特權。
但是他們追求的是和EU普通公民一樣的平權。
儘管道路還非常遙遠,但是能夠參軍是他們獲得平權的第一步!
“這幾天我想了很多,最終還是決定加入EU軍,幸也,綾乃,這是我們最後的機會了。”他看着兩人,讓兩人動彈不得,爲什麼他是領袖,就是因爲他在很多事情的大局觀上要比他們兩人更成熟。
“這次募兵是因爲什麼?是因爲布尼塔利亞帝國進攻,損失太大了,所以纔要募兵,誰都不敢保證這一次徵兵會一直繼續下去,如果這一次徵兵僅僅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的話,我們日本人如何保證未來呢?”
“繼續做一個恐怖分子嗎?你們都知道,那不是長久之計。”日本的確是有一直幹到50歲的革命者,但是那又如何?EU的十一區人能夠等那麼久嗎?
“我突然就明白了,我要忍辱負重,我要成爲EU的人上人,我要成爲上層人士,我想要成爲這樣一句話就能夠決定我們未來的命運的人。”
“你們明白嗎。”他目光之中閃爍着火焰,如同革命的火種一般。
成瀨幸也和香阪綾乃突然鬆了一口氣出來。
這個男人,佐山流他還是以前那個黑手黨的天敵,恐怖分子佐山流。
“你們願意繼續助我一臂之力嗎?”他伸出手來,目光灼灼的問道。
“算我一個!”香阪綾乃伸出了拳頭來。
“看我幹什麼,我可沒說自己要退出。”小白臉一般的成瀨幸也聳了聳肩,也伸出了拳頭來。
三人的拳頭碰撞在了一起。
佐山流低聲說道:“爲了立足之地。”
“爲了立足之地。”其他兩人齊齊的說道。
就這樣,EU的新兵之中,多了三個失去了自己國家的編號者,而這個世界上,少了三個恐怖分子。
佐山流可不知道,他口中一言能夠決定他們命運的人已經離開了EU,正在中國的南海上坐着一艘小快艇馳騁着。
“這還真是厲害,這是七八年前的老古董了吧。”凱拉爾坐在船艙裡,這裡轟隆隆的作響,狹窄而且逼人,這是一艘小快艇,但是因爲很輕,所以吃水非常淺,更重要的是他們用的是柴油發動機,儘管已經被櫻石發動機淘汰,儘管這玩意需要耗油,儘管這玩意已經過時,但是耐不住它好用啊。
便宜,好用,易修理,這就是真理。
而且凱拉爾更是眼尖的在船艙裡看到了一個被磨得只剩下一點點的方塊漢字。
他幾乎可以肯定這是幾年前中華聯邦淘汰下來的軍用快艇。
實際上因爲疆土大,海域廣,所以不論是近海防禦還是遠海戰鬥,上到導彈下到潛艇,就沒有中華聯邦不需要的東西,這也是成熟的大國所具備的必須品。
不過隨着戰爭和knightmare的普及,這些東西很快就被淘汰了,像是現在這艘兩舷帶着兩顆巨大魚類桶的快艇就明顯逃脫不了knightmare的追捕,所以退役之後就低價賣給這些“普通人”了。
“凱大人,您還好嗎。”艙門被打了開來,法爾梅手中拿着兩瓶啤酒走了進來,關心的問道。
這個地方非常狹窄還充滿機油味,是個非常不適合居住的場所,當然,也只能給凱拉爾坐一坐了。
“還行,我去甲板上轉轉吧。”凱拉爾接過她遞來的啤酒,對着她微微笑了笑,往門外走去。
門外,一個將頭髮染成酒紅色的女人穿着背心,揹着戰術馬甲,腋下插着兩把手槍,看到兩人這樣子,不屑的撇了撇嘴,用中文小聲地說道:“戚,嬌氣的EU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