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弩看到了林水芸的眼神,微微一頓,嫌棄的說道:“知道了,知道了,我立馬走,給你們兩個挪空間。”
說完,左弩賊兮兮的壓低聲音說道:“你這次可以不那麼溫柔。”
林水芸:“……”
上次讓她溫柔一點,這才讓她不用那麼溫柔,難道溫柔不溫柔還要分日子,週期性選擇?
秦逸火睨向左弩,臉上怪異的紅潤,他把手中的密封袋丟給左弩。
左弩敏捷地接住。
“去檢測下,這顆藥片裡面的成分,明天天亮之前給我答覆。”秦逸火命令道。
“好,我立馬就去。”左弩利落的出門,幫他們關好了門。
秦逸火走去門口,咔的一聲,鎖上了門。
林水芸立馬覺得侷促了起來,眼眸閃爍着,左飄飄,右看看。
秦逸火深幽的看着她,很沉靜,不急不慢的,也不說話。
林水芸不知道他在等什麼,看向秦逸火。
“你要洗澡嗎?”秦逸火沉聲問道,朝着她走過來。
林水芸連大喘氣都不敢,她看他離她越來越近了,立馬說道:“要的,我先去洗啊。”
沒等秦逸火站在他的面前,她就閃進了洗手間,鎖上了門。
心跳,跳的飛快的,好像快從嗓子裡跳出來了一樣。
她昨天不已經和他那什麼什麼了吧?
怎麼還會那麼緊張。
她又不是小姑娘了。
林水芸拍了拍臉,清醒一點,矯情什麼,敢愛敢恨,纔是英雄本色。
林水芸利落的把羽絨服放在了架子上面,脫下打底的衣服,連褲。
門突然被推開,林水芸嚇了一跳,手一顫,褲子掉地上,被水打溼了。
秦逸火手上拿着襯衫,黑色子彈褲,睨了一眼地上,平淡的說道:“你先穿我得衣服,明天我讓人把你得衣服送過來。”
林水芸瞟了一眼他手中,眼神千迴百轉之中。
她還是第一次穿男人的棉褲,也不知道他穿過沒有。
林水芸小心翼翼的接過。
“都是新的,我沒有穿過的。”秦逸火解釋了一句。
林水芸覺得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指腹不太好,他還拿衣服給她穿,她想的太骯髒了,揚起嘴角,笑眯眯的問道:“你要洗嗎?”
秦逸火鎖着她好看的眼眸,視線慢慢下移,意味深長的問道:“在浴室?”
林水芸覺得他這個問題特別的搞笑,所以笑了。
洗澡當然在浴室,難道在牀上?
“你有更好的地方嗎?”林水芸笑着問道。
“沒有。”秦逸火回道,深幽的看她一眼,轉身出去。
林水芸覺得他那眼神太有深意了,突然想起,她剛纔不是鎖門了嗎?
他怎麼進來的?
秦逸火又推開了浴室門,手中還是拿了一件白色的襯衫,黑色的褲褲。
林水芸瞟了一眼把手。
鑰匙在上面呢。
她鎖門有毛用啊。
秦逸火站在她的旁邊,解開襯衫的鈕釦,露出強健的胸肌,巧克力般的腹肌。
林水芸想起了那天晚上,臉微微發紅,他的俊臉在她的面前擴大。
林水芸緩過神來的時候,他的嘴脣已經落在了她的嘴脣上面。
林水芸感覺到他的紅舌進入到她的口中,手緊張的握住了他的手臂,感覺到他手臂爆破性的力道,思緒漸漸地瞟遠了。
記得小時候看小說,上面把男主寫的很神奇,怎麼的英勇,怎麼的神武,女主怎麼的舒服,在天空中飄着,各種美好的感覺在腦子裡暢想。
自己經歷過,她才知道,小說裡都是騙人的。
她都第二次了,依舊在疼痛中跌宕流離,路都走不了,是被秦逸火抱回牀上的。
沾上牀,她動都不想動。
對了。
“你能給我倒杯水嗎?”林水芸輕柔的說道。
“嗯。”他倒是神清氣爽,起身。
“還有把我得包包拿過來。”林水芸又說道。
秦逸火睨了她一眼。
她是第一個這麼吩咐他做事的人,不過,感覺也不厭惡。
他倒了一杯溫水,拎着她的包進了房間,把水杯和包包都放在她旁邊的牀頭櫃上。
林水芸從包裡面翻出毓婷的盒子,上次買的,一盒裡面有兩粒。
她上次吃了一粒,還有一粒。
她把藥片摳了出來,把盒子丟在桌上,拿起了水杯,喝了一大口水,把藥片丟進嘴巴里,一下就嚥了下去。
秦逸火拿起桌上的盒子,看了一眼說明,眼眸暗沉了一些,睨向林水芸,聲音偏冷的問道:“你隨身帶着這東西?”
林水芸知道他想歪了,不想他誤會,解釋的說道:“上次不是和你也沒有做措施嗎?我就買了,有兩片呢,沒吃完。”
“你不想有我得孩子?”秦逸火眯起睿眸,鎖着林水芸問道。
林水芸的心一顫。
他想要她生他的孩子?
“我們還沒有結婚呢。”林水芸模棱兩可的說了一句。
“嗯。”秦逸火應了一聲,淡淡的說道:“睡吧。”
他接過她手上的水杯,放在了牀頭櫃上,掀開被子躺在了她的旁邊,朝着天,閉上了眼睛,呼吸均勻。
林水芸心裡有種怪異的感覺,轉身,關了牀頭燈,也鑽進被子裡。
他的牀挺大,她和他之間保持了至少五十公分的距離。
他翻身,正對着她。
就算在黑暗中,她都能感覺到他那雙鷹眸,就像是黑曜石一般,灼灼發光。
“怎麼了?”林水芸問道,聲音沙啞,她清了清嗓子。
秦逸火大掌搭在了她的腰上。
他的掌心溫度很熱,貼在她的肌膚上,透進她的皮膚。
以前她睡覺,特別是冬天,她要在被子裡捂好久,纔會熱的,
現在,她就覺得血液亂竄,腳底都暖洋洋的。
秦逸火往她身邊靠了一些,又靠了一些,兩個人之間只有二十公分了。
秦逸火俯身着她的臉,沉聲道:“以後不要吃藥了,我會做措施的,我看了說明,那藥副作用很大,對身體不好。”
林水芸擡頭看他。
他的聲音並不溫柔,也沒有什麼感情色彩,公事公辦的感覺。
可是,她的心頭有一處,在悸動着。
她覺得,一個男人,能不止貪圖享樂,還能考慮到女伴的健康,這個男人,是肯負責的男人。
“好。”林水芸應道,她伸手也搭在了秦逸火的腰上。
秦逸火身體僵直了,林水芸往他懷裡靠近了一些。
秦逸火的手摟住她的後背,眉宇中閃過一絲朦朧的深意,聲音低沉了幾分,問道:“還要?”
林水芸:“……”
“我有些困。”林水芸輕柔的拒絕道。
但是,她忘記了,像有些這樣的形容詞,還有另外一層意思就是,我有些困,但是不是很困,還有精力的。
這句話的效果跟欲擒故縱,欲迎還拒一樣的。
秦逸火是很直接的男人,俯身,吻住了她的嘴脣,大掌遊離,夜色正好……
“芸兒,起牀了。”
林水芸迷迷糊糊的聽到有人喊她,她還以爲是林越,只有林越喊她芸兒。
“哥,讓我再睡會。”林水芸說着拎起被子遮住了臉,悶在裡面。
她感覺有人在拉被子,把邊上的被子都壓在了身子下面,身體蜷縮,像是個蠶寶寶一樣。
秦逸火凝望着被子,點了點林水芸的背。
林水芸扭了扭肩膀,表示抗議。
“十點了,我要出去了,有事情跟你說。”秦逸火沉聲道。
林水芸聽到聲音不是林越的,睜開眼睛,腦子開始清醒過來。
她昨晚睡秦逸火這裡的。
林水芸從被子裡面露出一個頭,看到真的是秦逸火,伸出腦袋,坐了起來。
她看到牀上放着的是女士的衣服,全套的,外面那件是今年冬季巴黎時裝週上lv出的新款大衣。
她當初一眼就看上了,還淘寶了一件同樣款式的大衣呢。
“昨天的藥片成分分析出來了,那麼一粒,足以致命。”秦逸火沉聲道。
林水芸撐大了美眸,目光從衣服上移到秦逸火的臉上,“所以,桑迪是想殺了你?你得罪他了啊?”
“談不上得罪,或許,是利益的共同驅使。”秦逸火意味深長的說道,把櫃子上的密封袋遞給她,說道:“你照樣給我下。”
林水芸不明白秦逸火想做什麼,她估計自己是想破腦袋都猜不出他的意圖了,乾脆直接問道:“那個,秦逸火,我不是你肚子裡的蛔蟲,你能把你得具體計劃跟我說下嗎?我懷疑我給你下毒後,我壓根就不可能活着走出那個藍宮的。”
“我想知道他們得目的是什麼,誰是幕後主謀,光憑桑迪,沒有這個膽子,他背後有人,所以,你和我必須都死,明白了嗎?”秦逸火解釋的說道。
“呵呵。”林水芸笑了一聲,搖頭,若有所指的說道:“中國文化博大精深,果然是世界上最深奧的語言。要想懂得其中的深意,就算是純種的中國人,也很難精通。”
秦逸火:“……”
“您能說的更簡單易懂嗎?比如,我們死了,能變成鬼嗎?或者能復活嗎?我不太相信鬼神,我爸爸媽媽死了那麼久,都沒夢見過他們,別說看見了,所以,你得意思如果是假死的話,我怎麼個假死法。求大神指點一個難度不高,可信度高的死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