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景熙感覺陸沐擎是不是吃醋了啊,說話都不允許嗎?
這麼霸道!
可是,心裡好甜蜜啊,“那陸總,你是什麼物種”
“你說呢?”陸沐擎反問,握住她的手,放在手心裡捏了捏,“別爲我的物種擔心,就算你是當午,我是鋤禾,我都能履行我的義務!”
“什麼鋤禾,什麼當午?”炎景熙問出口,就明白了。
鋤禾日當午!
她白了他一眼,抽出手,朝着門口說道:“馬上要到上班時間了,我要去上班了,否則,就要扣工資了。”
“呵呵。扣多少,我幫你問老闆要?如果他不給,我就把他女人給約了。”陸沐擎開玩笑的說道。
炎景熙:“……”
她發現,陸沐擎真的是討厭討厭討厭,越熟,他越是開玩笑。
明明是被氣的不行,不知道怎麼回擊,偏偏,心裡有一股甜,膩的她生不出氣來。
炎景熙剛走,陸沐擎的手機響起來,他看到來電顯示,原本愉悅的眼中黯淡了下來,閃過一道凌厲的鋒芒。
接聽!
“你好,伯父。”陸沐擎公式化的說道。
“沐擎啊,你現在有空嗎?能不能到我這來一下,有些事情想要跟你說?”樑瑙成很客氣的說道。
陸沐擎勾起嘴角,眼眸漆黑,卻好像依舊運籌帷幄般自信,點頭,說道:“好啊,我一小時後到。”
有件事,在電梯裡的時候,他本來想跟炎景熙說的,後來被打斷了,也就沒說,或許,等事成之後說,更好。
一小時後,陸沐擎到達樑瑙成的住所。
沈文娟在家裡,樑詩絡也在家裡,樑棟宇上學不在。
陸沐擎被請進了樑瑙成的書房裡面,沈文娟客氣的給陸沐擎倒上一杯大紅袍後退出了書房。
陸沐擎端起茶杯,杯蓋慢條斯理的磨過杯沿,全身上下籠罩着矜貴清雅的氣場,又氣定神閒,溫潤如玉。
“沐擎,有件事情,想請你幫忙。”樑瑙成在陸沐擎的對面坐下,笑容可掬。
陸沐擎的眼中閃過凌厲的鋒芒,又匯合進那雙漆黑如墨般的魅瞳中,僞裝成一片的祥和之氣。“伯父,請說。”
“明緯建築學校之前的校長是不是叫馮國才?”樑瑙成問道。
樑瑙成提起馮國才倒讓陸沐擎有些奇怪,放下杯子,應道:“應該是。”
“他好像就犯了一點小錯,你看,明緯建築是屬於亞泰集團的,只要你一句話,就能讓馮國才復職,能不能幫這個忙啊?”樑瑙成笑嘻嘻的說道,給陸沐擎的杯子里加了一點水。
“當然可以。”陸沐擎好脾氣的很給面子的說道,說完,擰起眉頭,狐疑道:“不過,伯父,你爲什麼要幫他啊?”
“哎,馮國才女兒是棟宇朋友的女朋友,既然人家有求於我,我看是小事,就順口答應了下來。”樑瑙成解釋的說道。手侷促的拍着自己的膝蓋。
陸沐擎揚起笑容,眼中閃過一道睿色。
樑瑙成是什麼樣的人?
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冷漠之人,他會因爲這不着邊際的關係幫人?不可能!
不過,陸沐擎也不會揭穿,笑着應道:“我知道了。”
“那就先謝謝了哈,今晚留下來吃飯嗎?我讓文娟做飯。”樑瑙成鬆了一口氣,愉悅的說道。
“吃飯就不用了。對了,”陸沐擎的手指有節奏的點着桌面,若有所思,又欲言又止的模樣,想了下,微微揚起嘴角,說道:“有件事情,想跟伯父說一下。”
“什麼事啊?”樑瑙成聽陸沐擎這麼說,無由的緊張了起來。
“我今天收到一個錄音,大致內容事關於詩絡的,說故意跳下海要謀殺炎景熙,伯父,您覺得應該怎麼處理?”陸沐擎面有難色的問道。
“這肯定是栽贓和嫁禍?”樑瑙成想都沒有想的回答道。
“錄音裡是詩絡親口承認的,好像棟宇也在現場。”陸沐擎不有痕跡的揭穿他。
樑瑙成沉默了,看着陸沐擎,扯了扯嘴角,尷尬的說道:“不會吧。”
“這種錄音要是po在網上,恐怕遭殃的除了伯父外,還有可能連累亞泰的股市,所以,我已經處理了,伯父請放心。”陸沐擎沉聲說道。
“哦哦。”樑瑙成一根緊繃的弦還沒有放下來,就聽陸沐擎又嘆了一口氣。
樑瑙成瞬間又緊張了起來。
“怎麼了?”樑瑙成打量着陸沐擎的臉色,問道。
“詩絡跟佑苒的事情,不知道伯父知不知道?”陸沐擎隱晦的問道。
樑瑙成心知肚明瞭,扯了扯嘴角,很快的笑容就放了下來,笑不出來,解釋的說道:“肯定是我的對手惡意中傷?”
“伯父您的對手還不知道你和我的關係呢?”陸沐擎不緊不慢的笑着說道。
樑瑙成覺得跟陸沐擎聊天,比跟紀委聊天還讓他心驚膽戰。
關鍵是,他一點都看不出陸沐擎的任何意圖和心思,總有一種被人掌握在鼓掌之中的無力感,小心翼翼的問道:“沐擎,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伯父,其實大家都是坐在一條船上的,你好,亞泰纔會好,亞泰好,你也能夠更好,所以,我覺得,凡是應從大局出發,但是,詩絡的這件事情,一來,給我戴的綠帽子比較大,二來,如果爆出亞泰集團的總裁夫人跟總裁侄子通j這種勁爆新聞,我擔心,會影響亞泰的股市。而且,有人跟我說,五年前,他們還一起遊巴黎?”陸沐擎輕佻了眉頭說道,看向樑瑙成。
樑瑙成氣的臉上的肉都在顫抖,狠狠的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火道:“這個不知廉恥的不孝女。”
“她和佑苒青梅竹馬一起長大,也是情有可原,我工作又忙,確實,有的時候沒有照顧好她,你也不用怪她,我只是擔心這些事情要是爆出來,會連累道亞泰的股份,畢竟,她還帶着總裁夫人的頭銜,不是路人甲路人乙。”陸沐擎意味深長的說道。
“這些事,你看,能不能控制住呢?”樑瑙成畢竟有百分之二十的股份,擔憂的說道。
“我盡力而爲,只是,她和佑苒現在還藕斷絲連,紙終究包不住火,……”陸沐擎沒有說下去,眼神黯淡的看着空氣。
“我一定會制止他們的。”樑瑙成確定的說道。
“呵。”陸沐擎淺笑。
明明是很溫潤和善的笑,偏偏樑瑙成覺得毛骨悚然。
“只怕制止,會讓東窗事發的更快,聽說,他們遊巴黎的時候,佑苒氰化物中毒了?”陸沐擎意味深長的說道。
樑瑙成終於知道,爲什麼他會覺得陸沐擎可怕了,陸沐擎明明知道一切,卻設了一個局,把人套進去,然後在裡面的人越來越醜陋,暴露的越來越多,可偏偏,他還沒有一點生氣的理由。
“你是擔心佑苒不放手嗎?”樑瑙成小心翼翼的問道。
“我主要擔心亞泰的股市,畢竟,那是我和伯父你的共同利益。”陸沐擎沉穩的說出來,端起茶杯,慢條斯理的喝了一口,給樑瑙成思考的時間。
“那樣,你和詩絡儘快離婚,反正隱婚的,外界也不會知道,我送詩絡去國外,你看這可以不?”樑瑙成擰着眉開口道。
陸沐擎點頭,不露聲色,應着他的話說道:“恐怕這是最好的解決方法。”
“這件事情我會跟詩絡說的。”樑瑙成保證的說道。
“越快越好吧,東窗事發之前解決,也好掩蓋。”陸沐擎沉聲道,站起來,彎起手臂,看向手錶上的時間,說道:“我下午三點還有一個會議,就不打擾了,如果可以,明天九點就讓她去民政局吧。”
“好,好!”樑瑙成越說越堅定,想起樑詩絡,眼中閃過一道厲色。
真的是兒女是世仇,他這輩子差點毀在了這個女兒身上。
樑瑙成送陸沐擎走後,大步衝去樑詩絡的房間。
樑詩絡正在使用電腦,當日,她是看到撞她的人的,依稀的記得輪廓,眼神,只是,隔了窗戶,又記憶遙遠,她不太記得清了。
所以,現在從朋友那裡拿到了一個軟件,在拼湊當年撞她的那個司機的容貌。
門,被踢開了。
樑詩絡看到樑瑙成目露兇光,連臉上的肉都在顫抖,心中有種不好的預感,從椅子上站起來,弱弱的喊了一聲,“爸。”
樑瑙成看向樑詩絡的腿,當天宴會上丟臉的事情又衝向腦袋,大步上前,不由分說的大手一揮。
力量太大。
樑詩絡被打倒在牀上,眼冒金星,腦子裡暈沉沉的,牙被打到了,嘴角血流出來。
她不解的看向樑瑙成。
樑瑙成氣的臉通紅,指着樑詩絡,罵道:“你這個不孝女,怎麼能那麼不知廉恥呢?你說說,你到底做了多少瞞着我的事?”
“爸,你在說什麼啊?”樑詩絡弱弱的起身,坐在牀上,害怕的看着樑瑙成。
“我說什麼,你說,那天在輪船上,是不是你故意跳下海的?”樑瑙成罵道。
樑詩絡擰眉,腦子裡閃過一道氣惱,問道:“是炎景熙跟你說的?”
“你還想殺人,你真的是……”樑瑙成恨鐵不成鋼,深吸一口氣,“明天九點去民政局和陸沐擎離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