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早在陸琪出現之時,林羨魚已經相當識趣的火速閃人了,他可不想留在這裡當姚樂天常說的燈泡。
儘管林羨魚並不知道什麼叫燈泡,但是卻知道如果自己還留在那裡的話,他肯定會被姚樂天一腳踢飛。
姚樂天當然知道林羨魚不在,之所以這麼說也是要分散一下陸琪的注意力,免得她太過傷心。
拉着陸琪的手走進自己的洞府,姚樂天注意到雖然自己已經是很久不在這裡住,但是洞府之內卻依舊十分乾淨,不僅是毫無塵土並且還留有曾經有人在此居住的痕跡。
“陸琪,你在這裡住過嗎?”姚樂天問道。
“嗯。”陸琪抿着嘴點點頭,道:“雖然樂天哥哥告訴我兩情若在久長時又豈在朝朝暮暮,但是你離開後我依舊是忍不住總是想你,於是就經常過來這裡,有時候也會住上一晚,就像你還在我身邊一樣。”
“你呀。”姚樂天將她攬入懷中,心裡一陣愧疚,當初自己走時覺得安排的相當妥當,現在看來卻是太想當然了。相思之苦又豈是一首詩文一句承諾就可以消減的,若是可以的話,那感情也就不算是真感情了。
“要不這次我走的時候你隨我一起去雲天城吧。”姚樂天道。
“可以嗎?”陸琪滿臉興奮地問道,同時又有些擔憂地道:“不會影響到你嗎?”
“不會的。”姚樂天看着她道:“我怕的是你師父不會同意。”
“也是。”陸琪頓時也變得很是苦惱的皺起眉頭來。雖說她很想跟在姚樂天身邊,但是卻同樣也捨不得對她極好的兩位師父,若是因此而讓他們難過就更不是陸琪所希望的了。
“先別想這些了。”姚樂天可不想讓她操心這些事情,他只希望陸琪能夠天天都快快樂樂的,至於煩心事他自會處理,伸手探入儲物袋子中道:“來看看,我給你帶來了什麼。”
說着,姚樂天取出了一個木仙鶴。
這個木仙鶴煉製時姚樂天就已經是準備送給陸琪的,因此煉製時更爲用心,造型十分精巧,並且很符合陸琪的審美。
“呀,木仙鶴,以後我也可以在天上飛了。”陸琪一見便愛不釋手,眼睛都笑成了月牙形。
“這是送你的禮物之一,同時也是獎勵。”說着,姚樂天摸出了一顆灑金榮陽丹,笑嘻嘻地道:“你要是吃了這顆丹藥,這木仙鶴就是你的了。”
“要是不吃呢?”陸琪問道。
“也是你的。”姚樂天無奈的道。
由於陸琪從小就被怪病纏人,平時吃藥都成了家常便飯。再好的丹藥也終究是藥,那個味道自然不會多麼好,尤其是長年累月的吃,陸琪更是不勝其苦。以前就沒少朝姚樂天訴苦,甚至還說過寧死都不願意再吃丹藥的話。
姚樂天自然是知道她不喜歡吃藥,所以纔拿着木仙鶴哄着她吃。不得不說,對待陸琪時,姚樂天很多時候都是把她當成個小孩來哄,偏偏
陸琪還就吃他這一套。
“啊……”看着姚樂天滿臉無奈的樣子,陸琪頓時笑了起來,隨後張開了嘴巴等着姚樂天喂。
得把女朋友當女兒一樣的哄着寵着愛着,這樣才能夠修成正果。看着陸琪這可愛的樣子,姚樂天不禁想起了前世看過的一句話,覺得實在是太有道理了。
心裡轉着念頭,姚樂天也很快的去除了丹藥上的層層禁制,而後送入了陸琪的嘴巴里,又將她抱到了聚靈陣上,道:“安坐凝神,心無旁騖……”
爲了給陸琪治病,姚樂天是沒少花心思,除了煉製這灑金榮陽丹之外,他也同樣從戰神寶典那浩如煙海的功法之中挑了一個適合陸琪修煉的相對比較溫和功法,除了此時可以用來導引灑金榮陽丹中的藥力以消減和壓制體內的寒氣之外,更重要的是可以用來強身健體。
陸琪對於姚樂天是全心的信賴,因此根本就不問這功法來自於何處修煉了對自己有沒有壞處,而是直接就按照姚樂天的口傳心授開始進行修煉。
剛纔摟抱陸琪之時,姚樂天也出於習慣給她把了一下脈,發現陸琪的體質比起當初自己離開時還要差了幾分。這固然跟她體內的寒氣越來越強有關,同時也與她長年累月的服用丹藥分不開。
儘管花廷芳對於陸琪是真心愛護,一心一意的希望治好她的怪病,但是她的煉丹水平終究是有限,煉丹時無法完全去除材料中的雜質,以至於這些雜質漸漸的沉積在了陸琪體內,讓她本來就不是很好的病體更是雪上加霜。
姚樂天決定帶着陸琪前往雲天城,除了是不希望再讓她忍受分離之苦相思之痛外,也是希望親自幫她調理身體,哪怕是暫時無法治好她身上這不明原因的怪病,但是起碼可以控制住病情,不使其進一步惡化。
隨着灑金榮陽丹的藥力發作,陸琪本來憔悴且因爲寒氣侵襲而泛着一絲青白色的小臉上也漸漸恢復了正常的顏色,甚至於臉頰之上也有了一抹紅潤。這讓姚樂天心裡頓時多了幾分可以將她治好的希望和信心。
就在此時,姚樂天突然聽到了外邊傳來一聲飛劍破空之聲,而後便是林羨魚的低喝:“什麼人?”
什麼人會這種時候跑來這裡呢?姚樂天一愣,靈識一動,瞬息間啓動了洞府內的陣法和禁制,免得此時正專心致志導引藥力壓制寒氣的陸琪受到驚擾,同時身形一閃已經到了洞外,等到看清了來人的樣貌後,姚樂天的臉上不禁露出了一絲尷尬。
因爲來人正是花廷芳,而此時她正一臉不善的看着姚樂天,就如同是抓到了勾引自己女人的壞小子一樣。
“怎麼,莫非林大人想要把我當賊抓走不成?”花廷芳看着林羨魚道。
“不,不,我絕沒這個意思。”林羨魚連連擺手。換成是別人竟然敢跑來壞了大人的好事,那林羨魚當然是絲毫不會客氣,你你敢死我就敢埋,可是眼前這位不是別人,這是陸琪的師父。
修真界中
親生父母有時候還不如師父大,而林羨魚也知道陸琪是個孤兒,那麼花廷芳這個師父的分量就更足了,跟親媽沒什麼兩樣,換句話說要是日後姚樂天跟陸琪結成道侶的話,這位就是姚樂天的丈母孃。
天大地大不如丈母孃大呀,連姚樂天都未必敢惹的存在,林羨魚當然不敢得罪。
“大人,那啥,這事我可幫不了你了,你自求多福吧。”說完這話,林羨魚給了姚樂天一個滿是同情的眼神後就嗖的一聲閃人了。
我靠,這小子又他媽的扔下我溜了。姚樂天看着林羨魚遠去的背景真想把他抓回來暴揍一頓,這已經是第二次了,太沒義氣了。
心裡罵歸罵,不過姚樂天還是硬着頭皮迎上前去,笑道:“花長老,您深夜到訪有什麼要緊事嗎?”
要說至仙派中誰是姚樂天心中惹不起的人,絕對非花廷芳莫屬,其次就是花滿堂。姚樂天面對他們是絕對跟毛腳女婿面對丈母孃或者岳父沒什麼兩樣,真是又敬又畏。
無論是花滿堂還是花廷芳,對陸琪是真心實意的好,絕對不摻雜一丁點功利的成分。正是因爲這份好,所以姚樂天才越發的尊重他們兄妹倆,面對他們時也就沒了以往的隨意。
好人是應該受到尊敬的,何況這兩位好人還是陸琪最親近的兩位長輩,姚樂天在他們面前時一丁點的脾氣都沒有。
“你說呢?”花廷芳臉色不是很好看的瞅着姚樂天,道:“陸琪呢?”
“她在裡面修煉。”姚樂天嚥了口吐沫後答道。內心深處壓力很大。儘管他跟陸琪啥都沒幹,但是在花廷芳目光的注視下,他總覺得心裡有點發虛,就跟泡妞時被人家老媽給堵在牀上似的,有種想要找個地縫鑽下去的感覺。
“只是修煉?”花廷芳的聲調一提,滿臉的狐疑,看向姚樂天的目光中都充滿了不信任。
“絕對只是修煉。”姚樂天點點頭,道:“我向天發誓。”
“這還差不多。”花廷芳見他發誓自然不會再懷疑了,畢竟修真者發誓可不是鬧着玩的,姚樂天敢這麼說肯定說的是實話,臉色稍微變好一點的同時,花廷芳也語重心長地道:“樂天呀,我知道你跟陸琪要好,作爲長輩我也希望將來你們倆能夠結爲道侶,但是我不希望你們因爲一時貪歡而釀成大錯,你明白嗎?”
“明白。”姚樂天連忙點頭。人家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姚樂天還能說啥,別說他明白人傢什麼意思,就算是揣着糊塗也得裝明白呀。
“那就好。”花廷芳這下子纔算是真的放下心來。她匆匆趕來就是因爲發現陸琪不見了蹤影,心裡擔心的就是姚樂天和陸琪長久不見再幹出點什麼來。
修真者雖說不像和尚似的講究什麼清規戒律,但是卻也沒人會早早的破了身子,否則的話,對於修煉時極爲不利的,所以花廷芳才匆匆忙忙趕來。
“將陸琪叫出來吧,天也不早了,該回去休息了。”花廷芳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