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姚樂天伸手將胡損的兩條腿踢斷,臉上卻一副悲天憫人樣子地道:“我這麼做也是擔心他會自己把自己踢死。”
用腳自盡,我呸。費輕侯一聽這話,真覺得心裡如同有一萬頭草泥馬來來往往奔騰了無數遍,有見過咬舌自盡的,也有見過自碎天靈的,可從來沒有見過用腳把自己踢死的。這尼瑪叫什麼藉口?
噗嗤。
聽到姚樂天這話,一旁的林羨魚想要大笑可是卻牽動了傷勢,再次噴出了一口鮮血。即便如此,他蒼白的臉上卻依舊滿是笑容。
他知道姚樂天這麼做只是爲了給自己報仇解恨,心裡既感激姚樂天又覺得痛快,吐血吐死他也高興。
“哈哈……”聽了姚樂天這個藉口,在場的雲天西衛的人們全都忍不住鬨笑了起來。這個藉口很奇葩也很強大,雖然沒人信,但是拿出來卻讓人無法反駁,這麼做也是爲了胡損好呀,你總不能怪我吧。
何況現在胡損都還沒有認輸,那就是雙方還在比鬥,姚樂天怎麼處置他都不過分。畢竟剛纔雙方都已經說好了,或死或殘各安天命的。
“其實我更擔心的是他想不開,打算自爆丹田而死,這樣就太可惜了。”姚樂天說着左手提起了手中的胡損,右手遙遙指着他的丹田位置,似乎隨之準備爲了制止他自盡而要破掉他的丹田一般。
胡損本來個頭就比姚樂天矮小,加上此時他的四肢盡數被姚樂天弄斷,此時被姚樂天拎着,真就跟個提線木偶一般。
胡損不是沒想過自爆丹田,此時被姚樂天這樣的羞辱,他都已經快要氣炸了,有那麼一刻他真是想要自爆丹田拉着姚樂天陪葬。
但是此時聽到姚樂天這話,胡損卻是心底一寒。自爆丹田也不說說爆就爆的,時間再短也得需要個過程,而他此時被姚樂天抓在手裡,就如同是砧板上的魚一般,根本就沒有什麼反抗的餘地,就算他要自爆,別說姚樂天有了地方可以隨時逃走,就算不逃走也能直接點破自己的丹田,到時候自己這一身的修爲盡毀,那絕對是生不如死。
太他媽的狠毒了。胡損瞪着姚樂天,此時方纔發現比自己生吃人肉來,姚樂天的兇殘簡直是更勝自己百倍。
倘若是旁人的話,此時此刻說不定已經對姚樂天心存畏懼,再沒有膽量與其爲敵,可是胡損卻越發的仇恨姚樂天,暗道:只要我這次死不了,就算是粉身碎骨,我也一定要抽了今天的仇。
“你敢威脅我?”費輕侯的眼睛一眯,目光中的殺機越發的濃重,同時他身上的氣息也是一陣涌動。
“費輕侯,你這是在威脅我的人嗎?”莫東河冷冷的看着費輕侯道:“姚樂天這麼做也是心存好意,你不識好歹也就算了,若是還想以大欺小,別怪老子跟你翻臉。”
說着莫東河也放出了氣息,死死鎖定費輕侯,只要他稍有異動,馬上就會對其進行猛烈攻擊。
“幹嘛,打不過想要耍賴是吧?”張衝此時也嚷嚷起來,怒道:“玩不起就別玩呀,我們不會看不起你們的。”
話是這麼說,可是雲天西衛所有人看着雲天東衛的人時目光中全都充
滿了鄙視。而這也讓雲天東衛的人們都覺得擡不起頭來。
費輕侯現在氣的想要吐血,更有種衝動想要當場翻臉,可是他僅存的理智卻提醒着他:如果他要是真的這麼幹了,無論最終結果如何,他都徹底的完了,就算是莊家在雲天城中權勢再大也照樣護不住他。
挑動天衛內訌,這個罪名壓下來誰也救不了他。
想到這,費輕侯強行壓住了怒氣,看着姚樂天道:“你到底想要幹什麼?”
“不是我想幹什麼,只是我好心替你着想而已。”姚樂天指了指手裡的胡損道:“這個傢伙受傷不輕,並且一心求死,要是再拖上一會說不定就會一命嗚呼。”
誰他媽的一心求死了。胡損心裡一通狂罵,奈何他現在下巴被摘,以至於根本就說不了完整的話,只能勉強發出支支吾吾的聲音。
“你看,我沒說錯吧。”姚樂天道:“所以爲你着想,我覺得今日之戰到此結束,我把胡損還給你,你把林羨魚的東西拿過來,反正是打了個平手,誰也不丟人。”
尼瑪呀。胡損沒想到自己發出的聲音竟然被姚樂天說成了自己一心求死的證據,此時他的心裡簡直是憋屈到了極點,真是恨不得將姚樂天一口口的給嚼爛了吞進肚子裡。太可惡了!
“當然了,你要是不在乎他的死活,非要看着他死掉那也沒關係。”姚樂天看着費輕侯道:“橫豎他也是一心求死,那我就成全了他也無妨,到時候我再跟索命一決高下也不晚。”
雖說姚樂天明面上說是替費輕侯着想,可是卻字字句句都是威脅。現在他將一個選擇擺在了費輕侯的面前,要麼服軟,要麼就坐視胡損喪命,兩選其一。
姚樂天之所以這麼做,並非是因爲他不想跟索命交手,而是擔心拖得時間太長,一旁的林羨魚傷勢會加重。
要是林羨魚有個三長兩短,就算是自己能夠把胡損和索命都殺了,那麼也全然沒有了什麼意義。
更何況他現在打殘了胡損,也算是幫林羨魚報了仇,同時也幫雲天西衛掙了不少的臉面,也到了見好就收的時候了,要是真的再打下去,不管他跟索命最終誰會取勝,今天這事怕是都沒有辦法從容收場。
姚樂天雖然不怕麻煩,但是卻很清楚眼下根底還是太淺,倘若自己把胡損和索命都幹掉的話,自己固然是痛快了卻也會徹底的把雲天東衛以及莊家徹底得罪死。
到了那時候,對方的報復一起襲來,自己就算是有云天西衛和段家護着,也未必能夠安穩的了。
與其弄到魚死網破的地步,倒不如見好就收,反正時間還長着呢,日後有的是機會跟索命交手。
費輕侯現在憋屈的要死,本來他的計劃是挖個坑讓林羨魚和姚樂天跳,到時候可以堂而皇之的將他倆弄死,還讓莫東河一點辦法都沒有。
想法雖好,可是結果卻是跟他所預想的大相徑庭,胡損非但沒殺了林羨魚和姚樂天,反倒現在被姚樂天搞成了半殘。
雖說這樣的傷勢並不算什麼,只要不是四肢被斬斷,總有辦法恢復如初,但是短時間內胡損想要活動自如也不容易。
更讓
費輕侯頭疼的是眼下胡損的小命還在姚樂天的手裡捏着,若是自己不服軟的話,姚樂天雖然未必有膽量當衆將其殺掉卻也會打着避免他自盡的廢了胡損的丹田。
連踢斷胡損的雙腿是不想讓他自盡的藉口姚樂天都能說出來,費輕侯絕對相信姚樂天能夠幹出廢掉胡損修爲的事情。
換成是別人,也許費輕侯未必會在意其死活,但是胡損卻不一樣。同樣都出身於馭獸門,費輕侯就有責任照顧胡損,若是現在眼睜睜地看着他被廢掉,不說將來回到門派如何交待,就眼前來看,他這個隊長以後也很難服衆了?
連同出一門的胡損他都能夠冷血放棄,其他的人豈不是更是說放棄就放棄。若是人人都這麼想,以後隊員誰還會信服他?
狠,太狠了。費輕侯看着姚樂天,真恨不得將他碎屍萬段。姚樂天的一句話就將他推到了兩難的境地上,更要命的姚樂天玩的這手還是陽謀,讓他明明知道是個坑,還不得不跳。
“好吧。”費輕侯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壓下心中的怒火,盯着姚樂天咬牙切齒的道:“就按你說的辦,今天一戰到此結束,雙方打和,去將林羨魚的東西取來給他。”
此人有人過來,取走了林羨魚的腰牌,替他去更換九品天衛的腰牌以及領取制服等物。
“聰明的決定。”姚樂天一笑道:“不過你不用謝我,我這麼做也是爲了大局着想。”
鬼才謝你。費輕侯心裡怒罵,嘴裡卻道:“現在可以將胡損交還給我了吧?”
“當然可以。”說着姚樂天一甩手像是扔垃圾一般的將胡損扔給了費輕侯。
費輕侯這次是丟了面子也丟了裡子,哪裡還願意再多待片刻,接過胡損之後轉身就走。
“姚樂天,今日算你走運,下次我會好好跟你較量一番的。”索命看着姚樂天,語帶殺機地道。
“是誰走運還說不定呢?”姚樂天針鋒相對地道:“希望你下次能夠再強一些,要不然像胡損這樣不禁打就太無趣了。”
“哼。”索命冷哼一聲,扯起一道劍光倏然離去。
“大人威武。”看到索命離去,林羨魚高呼一聲卻忍不住又是一陣咳嗽,再次吐出一口鮮血。
“威武個屁。”姚樂天連忙走過來,手指飛速點動已經封住了林羨魚身上的幾處經脈。
本來還咳嗽的似乎要將肺子都要吐出來的林羨魚馬上就不咳嗽了,心中倍感神奇的同時又翹起大拇指道:“大人醫術高絕,令人佩服。”
不拍馬屁你會死呀。”姚樂天橫了他一眼,手指搭在他的脈門之上,將法力送入他的體內探查一番後道:“算你命大,雖不會丟了性命但是想要恢復也得花上三五個月。”
“不會吧?”林羨魚苦着臉道:“我本來還想跟大人一起去至仙派走走呢,這下子豈不是要泡湯了?”
“看情況再說吧。”姚樂天將林羨魚扶了起來,心裡已經在考慮如何調理他的傷勢。
雖然姚樂天前世並不是醫生,但是自從有了丹經之後,他想不成爲神醫都難。此時林羨魚受傷雖重,但是姚樂天卻也有辦法將他治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