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遙地了一眼那片由邪魔僞裝而成的森林,估計了一下距離,孟翔一直懸着的心終於放了下來,以兩者之間的距離和移動速度判斷,即便它們現在就發動攻擊,並且以最快的速度追趕過來,它們也無法對修行者大軍產生什麼威脅了。
緩緩地收回了目光,孟翔向腳下的修行者了過去,大多數修行者的臉上都殘留有疑惑之色。雖然他們按照自己領袖的意思去做了,假裝內訌,但是具體是什麼原因,他們顯然是不知道的。
孟翔的目光並沒有在他們身上多做停留,而是將注意力主要都集中在了各門各派的領袖身上了,想一他的表現,不過他很快就微微皺起了眉頭,眼底閃過了一絲不悅之色。
他發現那些宗派領袖都在他,原本這也沒有什麼,畢竟他的表現太過搶眼了,但是問題卻在他們的眼神中。他們向他的眼神中透出了一股怪異的神色,有不解,有疑惑,然而更多的還是懷疑。
孟翔很清楚他們爲什麼會露出如此的神情,顯然他們對他還是不信任,即便他剛剛通過各種手段幫他們免除了一次大劫難,但是他們卻對他的做法不以爲然,甚至以爲他是在胡鬧。
內訌是僞裝的不錯,但是他當初給他們下達的命令是要儘量的逼真,否則所有修行者都將死無葬身之地,當然了,這只是他害怕他們無法將事情做的圓滿了才嚇唬他們的,
事實證明,那些宗派領袖確實按照他的吩咐做了,但是也也出現了問題,即便修行者對自己發出的攻擊的掌控力很強,但是爲了做到逼真依然不可避免地出現了誤傷,甚至是誤殺的情況,這讓很多修行者很不滿甚至憤怒
修行者雖然口中不敢埋怨自己的領袖,但是在舉手投足之間還是顯露了出來,這讓各派領袖很不舒服,畢竟這一次的始作俑者並不是他們,而孟翔,可以說他們是成了他的替罪羊。
眼珠轉動了兩圈,孟翔下了一個決定,一定要想辦法平復各派領袖以其他所有修行者的情緒,因爲雖然絕大多數的修行者還不知道原因,但是沒有不透風的槍牆,他們遲早是會知道的,那樣就對他整合通天界所有修行者的計劃很不利了。
究竟該怎麼做呢?孟翔開始積極開動腦筋,想辦法。大約一分鐘後,孟翔的眼睛陡然一亮,顯然他已經想到了什麼解決問題的辦法了,不過神色之中卻微微透出了一絲猶豫。
又過了大約十秒鐘的時間,孟翔的眼神陡然變得堅定了下來:雖然這樣做可能會有一些危險,不過爲了最終的目的也顧不了那麼多了。
突然,孟翔停止了腳步,並且轉過身,望着身後的某一個位置,緊接着他的身體中就透出了一股恐怖的波動,讓靠着他的修行者都產生了一個錯覺,就像自己一下子來到了大海之上,並且是憤怒的大海,隨時都有滅頂之災,心驚膽戰,甚至有些修爲比較低的修行者都開始雙腿發抖了。
轉瞬間,感覺到孟翔身上異常的修行者都停止了腳步,並且停下了腳步的修行者還在急速擴散,都孟翔,神情都透出了疑惑不解中夾雜着緊張的情緒。
一些能夠和孟翔說得上話的修行者都開始向他靠近了過去,其中一些甚至已經向孟翔發出了神念,詢問他爲什麼停下來,孟翔沒有給出他們答案,只是讓他們耐心等待。
孟翔身上的恐怖氣息還在加強,那些雙腿發軟的修行者已經站不住了,癱軟在地,他們抵擋不了了,不過也幸好他們對身體的掌控能力比較強,否則其中的一些一定會大小便失禁不可。
其中還能夠移動的修行者,拖着那些癱倒在地的修行者將他們和孟翔之間遠遠地拉開了,着孟翔,眼神中都透出了驚悸的神色,似乎他已經不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來自於遠古的可怕怪獸。
隨着時間的推移,孟翔身周的空地變得越來越大了,因爲他身上的氣息還在增強,而比較靠近他的修行者都扛不住了。這時那些各派的領袖的臉色都變得難了起來。
相較於一般的修行者,能夠當初宗派或則某些勢力領袖的修行者基本上都是佼佼者,眼力都非是一般修行者可以比擬的,他們從孟翔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中感覺到了不對勁。
經過這一段時間的增強,孟翔體內的能量波動已經達到甚至超越了他和九個魔皇對決時的水平,究竟出現了什麼問題纔會讓他如此鄭重其事的,難道……各派的領袖都想到了一個可能,不由自主地和靠近自己的修行者對視一眼,眼神中充滿了戰慄。
又過了大約十秒鐘的樣子,孟翔終於有了動作,緩緩地伸出了右手,不過等他的右手完全伸出來的時候,距離他比較近的修行者都感到天地陡然震動了一下,緊接着一股強烈的恐怖襲上了他們的心頭。
天地塌陷,彷彿整片天地都在向孟翔伸出來的右手塌陷過去,而他們則清晰地感覺到一股強悍的大力推搡着他們,讓他們向孟翔的手掌靠過去,並且那股推搡着他們的力量是如此的強大和暴戾,根本不給他們一絲轉圜的餘地。
在本能的驅使下,修行者包括各派的領袖都紛紛逃了離孟翔的身邊,繞開他,向通天神樹所在的位置趕了過去,在他們來,無論是孟翔本人出現了什麼問題,還是他需要對付神門強大的敵人,回到通天神樹內都無疑是一個很明智的選擇。
在離開了孟翔的一段距離後,修行者特別是一些實力比較強大修行者都忍不住好奇,將目光投向了孟翔,想一他究竟怎麼樣了,不過他們到的情景卻他們咋舌不已。
這時的孟翔,特別是他的右手上已經積聚了極爲龐大的力量,透出了一股股晦澀而可怕的波動,在他的周圍就像被丟入了一塊石頭的水面,不停地蕩起了一圈圈的波浪。
突然,孟翔向前跨了一步,與此同時,他那一隻透出可怕的氣息的手掌向着某個方位按了下去。頓時,所有向孟翔的修行者都感覺到天地間陡然一暗,緊接着它們就感到自己被什麼力量對了一把,不由自主地向孟翔所在的位置衝了過去,即便是道果期的修行者都感覺到了巨大的壓力,只不過他們扛住了而已。
下一瞬瞬間,只見一個掌印從孟翔的手掌上飛了出去,起初很小,只有不到一尺見方,不過它卻顯得極爲凝實,連每一條皮紋和每一個毛孔都清晰可見,而且它還散出了強大的吸引力,似乎可以靈魂都吸扯過去。
修行者都立刻下意識地將目光都撤了回來,不過絕大多數的脊背都溼了,臉色煞白,眼神中都充滿了恐懼之色,一副心有餘悸的模樣,不過一些修爲高深的修行者只是穩了穩心神,依舊盯着那隻手印使勁,因爲他們的直覺告訴他們,將要有大事發生,錯過了絕對後悔。
那隻手印在脫離了孟翔的手掌之後,前飛的速度並怎麼快,不過不知道爲什麼,它速度雖然起來十分的慢,但是眨眼的功夫,它就已經距離孟翔就已經很遠了,不過修行者們的注意力並不在它的速度上。
離開孟翔的手掌越遠那隻手印散發出來的吸力就越大,就像它已經變成了一個黑洞,什麼東西都可以輕鬆吞噬掉,其中就包括那些觀它的修行者的目光,好像都已經被它牢牢地黏住了,無法得到解脫。
眼神中透出了駭然之色,紛紛做出了反應,不過盯着掌印的修行者卻無法將目光撤回來,他們只能都轉動一下眼珠子,緊緊地盯着它,別無他法。與此同時,掌印的體積也在迅速增大,從不足一尺增加到了一丈,再從一丈到一百丈,一千丈,一萬丈……到了後來,甚至給人一種可以將整個天都完全都遮住的錯覺。
無法撤回目光對那些修行者而言簡直就是一場噩夢,因爲他們都感覺到自己的靈魂、意識、元神甚至是腦子都要從雙眼捉弄個抽出去,那感覺太難受了,但是修行者的心理承受能力很強,很快就恢復了平靜,因爲他們發現那隻巨大的手掌除了會黏住他們的目光之外,對他們根本而沒有任何的傷害。
突然,那隻散發着恐怖氣息的手掌出現在了一片巨的森林之上,而且它行進的方式極爲特別,上一瞬間,它距離它至少還有二萬里之遙,然而下一瞬間,它就已經出現在它的上方。
絲毫沒有停頓,恐怖的掌印一出現在那片森林上,就立刻向下惡狠狠地拍了下去。下一瞬間,一些目力比較好的修行者都到了不可思議的一幕,巨大掌印先的森林突然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密密麻麻的邪魔,數量之多,讓人膽寒。
幾乎在邪魔們撤去僞裝的同時,無數道黑光沖天而起,聯合起來,化作了一個巨大卵狀的護罩,將它們全包包裹在了裡面,似乎要藉此擋住那隻已經達到了遮天蔽日程度的掌印。
砰!所有的修行者似乎都聽到了一聲劇烈無比的爆炸聲,當然了,這只是他們的錯覺而已,他們和巨型掌印之間的距離實在是太遠了,爆炸聲再響也不可能立刻就傳遞過來。
着掌印的修行者都瞪大了眼睛,因爲那層被所有邪魔聯手做成的護罩居然擋住了那隻由孟翔發出的巨大掌印。不過一瞬間,那個護罩完全碎掉了,就遭到了重壓的雞蛋殼,而掌印的下落速度根本沒有出現任何減慢,就像不久之前它的停頓根本就不存在一般。
手掌拍入地下的一瞬間,孟翔和其他從它上面扯回了目光的修行者就感覺到身體一震,就像整個大地都顫動了。緊接着着他們就到一股強行無比的衝擊波,如海潮席捲,似乎高已經連接到天宇了,所過之處空間壁壘碎成了粉末,天地也爲之震顫,似乎在害怕它的破壞力一般。
突然間,各派的領袖就驚醒了過來,大聲發出了命令,讓修行者大軍以最快的速度離開,而且修行者執行命令也沒有打任何的折扣,立刻就急速逃跑,儘管衝擊波和他們之間的距離還有很遠很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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