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就在十三個受了重傷的魔皇相攜趕向邪魔大軍所在位置時,突然它們感到天地間一陣劇烈的震顫,緊接着它們就感覺到一種可以撼動天地的大力從天而降,直接砸向了它們頭頂。
一股強烈無比的危機感涌上了他們的心頭,強度之強可以說是它們有生以來最強的,讓它們身體發僵,意識昏沉,思維也變得極爲遲鈍,速度不足平日裡的百分之一。
來自大魔神域的魔皇都不虧是從屍山血海中爬出來的,反應特別快,根本就沒有去探頭頂上那股恐怖的大力是誰發出來的,就像炸開了豆子一般,向四下飛退而去,快速閃電,一點也不出來它們有受傷的跡象。
魔皇們飛射出去的速度快,但是退回來的速度更快。隨着頭頂山那股恐怖巨力的降落,天地之間的一切都向一點塌陷而去,而塌陷的中心就是魔皇們此前所在的位置,它們就是被塌陷之力退回來的。
魔皇們的實力是十分強悍的,即便是天地之力施加在它們的身上,按理說,它們也不應該沒有反抗之力纔對,但是很可惜,它們都受了極爲嚴重的內外傷,十成的力量也使不出兩三成了,加之它們根本沒有料到會有天地之力參與攻擊,等到發現不對之時業已不及加力了。
魔皇們的對敵經驗極爲豐富,被天地之力逼回來之後,它們並沒有試圖再一次躲避,而是一起發動了最強防禦,並且十三個的防禦結合到了一起,由各種防禦道術和法寶一起形成了一個倒扣碗狀的防禦罩,頂在了它們頭頂之上,而且激發全力維持。
砰!一聲聲震萬里的巨響在魔皇們的頭頂炸開,巨大的力量居然一下子就轟開了它們聯合在一次的防禦的罩,而且每一個都被強悍的衝擊力震得鼻口噴血,裡面還夾雜很多細碎的肉塊,是內臟碎塊,但是它們畢竟是擋住了堪稱致命的一擊。
顧不得身體上已經沉重到可以讓普通人瞬間死掉百回以上的重傷,激發出了身體最後一點潛能,再一次向四面八方逃去,它們很清楚自己的情況,實力已經十不存一了。
同時,它們更清楚那股襲擊它們的巨力的可怕,實在是太強悍了,就是換作了它們還在巔峰狀態,也不可能完好無損地接下來,如果攻擊在一次降臨到它們的身上,那麼……它們已經不敢想下去了。
幾乎就在魔皇們動身逃跑的同一時刻,那股恐怖的巨力再一次出現在了它們的頭頂之上,除了和上一次一樣攜帶着天地之力外。更讓它們絕望的是,那股巨力的強度一點也不比前一次差,甚至猶有過之,這代表什麼它們都十分清楚。
攻擊它們的敵人的第一擊很有可能並沒有使用全力,而且他也沒有被它們蘊含在防禦罩中的反震之力震傷,也就是說它們是在面對一個毫髮無傷的可怕大敵,而且還是一個可以將它們雞蛋一般全部敲碎的大敵。
一瞬間,十三個魔皇全部使出了最爲強大的逃命手段,很多都是通過自殘和消耗壽元發動的,所以它們雖然都受了可怕的重傷,但是逃怕的能力卻比它們全盛之時還要強大。
攻擊者也是一個很有決斷的人,他放棄了一舉擊殺所有魔皇的機會,因爲在它們強悍逃生手段下,他也做不到了。天地之力的作用範圍一縮,收縮了一半還多的範圍,向其中比較靠近的六個魔皇壓了過去,並且封鎖了它們的所有退路,甚至硬生生地將一個差不多整個身體都鑽進了空間壁壘的魔皇給逼了出來。
恐怖巨力降落,重重地降落到了那六個被天地之力封住了魔皇的腦袋上,發出了一聲噗嗤輕響,其實是六響,只不過是響起的時間太過接近了。而幾乎在聲音響起的同時,那六個魔皇就像遭到了重擊的雞蛋,全部碎裂了,整個身體都化作了肉醬,四下飛濺,不過它們並沒有飛濺開來,它們被一股無形大力擠壓到了一起,成爲一顆紅色的血球,蠕動着,顯得十分可怖。
在六個魔皇被擊碎了的同時,周圍也傳出來幾聲慘叫,那些逃掉的魔皇也彷彿遭到了攻擊,鮮血不要錢一般地狂噴,身體上的毛孔中也在向外噴血,情狀極慘,有的身體在內外交擊之下更是出現了崩潰的兆頭。
七個再一次遭到了重創的魔皇根本顧不得穩住傷勢,玩命地逃跑,哪裡還有絲毫魔皇的風範,不過讓它們長出一口氣的是,那個讓它們從心底中感到恐懼的敵人並沒有追上了。
殘存的七個魔皇不知道爲什麼,它們也不想知道,它們的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就是逃,逃到邪魔大軍中。雖然一個個的傷勢都已經嚴重到無以復加的程度了,但是在死亡的刺激下,魔皇們的逃怕速度甚至超越了它們全盛的時候。
“嗤!”正在玩命逃怕的七個魔皇的耳朵中突然一起響起了一聲冷笑,笑聲中充滿了嘲諷之意,而就是這一聲冷笑卻差一點讓魔皇驚叫出聲,不過它們並沒有去追究,那聲冷笑是誰發出來的,拼命壓榨身體中的每一絲潛力,而目標就是讓自己跑得更快。
下一瞬間,七個魔皇又一起感到了一股涼氣從脊椎後面直衝頭頂,讓它們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與此同時,一股比剛剛巨力臨頂是還要強烈很多的危機感襲上它們的心頭,它們覺得自己就像是已經毒蛇盯上的青蛙。
七個魔皇逃跑的速度再一次激增,而且它們還改變了逃怕的路線,它們也不知道爲什麼,而且它們的感覺也告訴他們,那個將它們搞得如此之慘的敵人根本就沒有追上了,但是它們的直覺告訴它們,它們並不安全。
不過就在魔皇們即將完成改變逃跑路線的一剎那,它們浮現自己的身體突然不知原因地僵了一下,不過持續的時間很短,只有不到千分之一秒的時間,但是等它們再一次恢復自由的時候,卻發現它們的身體上已經多了一樣東西,一支利箭,從它們的背後擊穿了它們身體的利箭。
箭頭從它們前胸冒出來,閃着森冷的寒光,就像刀子一般,割痛了它們的眼睛。魔皇們並沒有去管射穿了它們身體的利箭,準備繼續向前跑,但是它們很快就發現,它們已經完全失去了對身體的掌控了,連動一下小指頭都已經做不到了。
幾乎是下意識地,它們開始讓元神出竅,但是同樣失敗了,它們發現自己的元神被牢牢地固定在了身體內部,而起到固定作用的就是那支貫穿了它們身體的利箭,它們也同樣擊穿了它們的元神,就像一顆巨大的鉚釘,將它們的身體和元神牢牢地固定在了一起。
出於求生的本能,魔皇們開始去拔穿透了它們整個身體的利箭,但是卻沒有成功,不是它們不想拔了,而是已經無法拔了。在發現利箭射穿了它們元神和身體的一瞬間,它們感覺到了強烈無比的劇痛,讓它們根本無法忍受,使得它們想立刻死掉,但是它們不但無力自殺,而且頭腦還前所未有的清醒。
不過很快魔皇們很快就感到了一種解脫了,因爲它們快要死了。那些射穿了它們身體的利箭上滿蘊含着一股極爲恐怕的力量,正在瓦解它們的身體和元神,以他們現在的身體狀況,最多了一分鐘後,它們就徹底解脫了。
突然,它們感覺到一股大力拉扯它們,而着力點就是射穿了它們身體的利箭。利箭被扯動,讓它們遭受了強烈十倍的痛苦,但是它們心中卻產生了一絲期盼,因爲它們馬上就可以見到將它們搞成瀕死狀態的敵人了。
短短不到五秒鐘,七個馬上就要死掉的魔皇就如願以償了,它們見到了將它們擊成重傷,並將利箭射穿了它們身體的敵人。不過當它們清楚他的樣子時,它們都瞪大了眼睛,他居然就是它們以爲承受不了它們的攻擊而分解掉的孟翔。
此時的孟翔臉色略顯疲乏,不過精神很好,特別是兩隻眼睛,熠熠閃光,甚至讓人不敢逼視。見被落日箭貫穿了的魔皇都露出了驚愕的神色,孟翔的心中突然涌起了一陣快意,發出了震耳欲聾的大笑。
笑聲中,孟翔探出了左手,對着七個奄奄一息的魔皇就是凌空一抓,頓時七道寒光一閃,七支落日箭被他硬生生地從它們的胸膛中拔了出來,光潔如舊,沒有沾染上一絲血跡,更沒有任何雜物,一翻腕子,將七支落日箭給收了起來。
不過當孟翔的目光再一次投向七個瀕死的魔皇時,卻發現它們已經不在原地了,不禁愣了一下,不過神識一放,他還是立刻找到了它們的蹤跡,它們居然處在他的身體周圍並正在遠去。
舉目環視一圈,七個魔皇的魔皇的身影都被他盡收眼底了。它們在逃跑,雖然速度都變得極爲緩慢了,但是在強烈的求生欲的驅使下,讓它們無視身體上已經無法痊癒的傷,拼盡全身最後一絲力氣逃走。
孟翔的眼中射出了森冷的殺機,不過很快就增添了一絲異樣的神色,很複雜,不過大約兩秒鐘,他的神情已經完全收斂,就像一隻冰冷的石頭,眼神閃動,透出了和他的臉上一樣冰冷的光芒,沒有殺意,沒有仇恨,也沒有冷酷……有的只是一種純粹的冷意,就像冰一樣,卻讓到的人不由心寒。
並指如刀,孟翔輕輕地一揮手,依稀有一絲淡淡的晶芒從他的指尖射出。下一瞬間,那七個逃跑的魔皇的身體齊齊一踉蹌,緊接着它們的脖子上面就出現了一道比髮絲還細的紅線,隨之從紅線的位置裂開,它們的大好頭顱就從脖子上滾落下來。
探手一招,魔皇們的身體和頭顱一起向孟翔飛過來。一靠近他的身邊,七具無頭身體就崩潰了,化作了一灘灘粘稠的暗紅色肉醬,被孟翔和那六個已經死掉的魔皇聚合而成的血球融合在了一起,形成一個更大的血球,隨之被他投進了鎮天魔塔的化魔池中進行煉化。
孟翔最後將目光投向了那七顆魔皇的頭顱,它們的眼睛都還有光亮,眼珠子甚至還可以轉動,顯然它們都還擁有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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