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你怎麼知道我的身份?”秦遊拿着懷疑的目光審視着孟翔,就像是在着一個毛賊,片刻之後,臉上露出了一絲瞭然之色,緊接着又被仇恨之色代替了,“告訴我你是來自於紫陽宮還是黑風寨?”
“我是……”原本孟翔想立刻表明自己身份的,不過聽秦遊的口氣,似乎他和紫陽宮、黑風寨的人都有接觸,那麼小五行宗山門荒蕪的原因他是不是也知道呢?
想到這裡,孟翔決定暫時不急表明身份,淡然說道:“秦公子,你如何能夠確定我和紫陽宮或者黑風寨有關係呢?”
“除了紫陽宮和黑風寨的狗賊,誰還會再來五行宗?”秦遊的眼中和臉上都透出了強烈的仇恨,“不過你這個萬惡的狗賊給我記住了,雖然你們紫陽宮和黑風寨毀了五行宗,但是你們休想染指五行宗半分。”
“如果紫陽宮和黑風寨的人一定要侵佔五行宗呢?”
“哈哈……”秦遊發出了一陣大笑,笑聲中充滿了悲憤,突然向左側一指,“除非你有本領將我也變成這個樣子。否則只要秦遊還有三寸氣在,你們就休要染指五行宗。”
孟翔順着秦遊的手指方向了過去,在距離他居住的草房大約百丈遠的地方有一個大坑,在坑中可以清晰地到一堆堆白色的骸骨,應該是被他殺死的紫陽宮和黑風寨的修行者的屍骸。
難道真是因爲秦三師兄的阻攔,小五行宗纔沒有被紫陽宮和黑風寨侵佔?孟翔仔細向秦遊,他發現他的修爲居然是出奇地高,竟然是道樹初期,雖然還沒到達到可以突破到道樹中期的程度,但是體內的罡氣卻是十分的雄厚,遠遠地超過了華九和秦洛川這兩位師兄。
再結合剛纔秦遊攻擊他的一劍,竟然可以讓比他高出整整一個大境界的自己出現幻覺,雖然只是極爲短暫的一剎那,但是也足以充分說明他的劍法造詣已經達到了很高的水平了,有他守住五行宗,紫陽宮和黑風寨無法染指也說的過去。
孟翔這個今天第一次見面的三師兄,決定不再撩撥他了,直接報出了自己的身份:“三師兄,你誤會了。我和紫陽宮、黑風寨的狗賊沒有絲毫的關係。我是你的四師弟,我叫孟翔。見過三師兄!”說着,孟翔恭恭敬敬地給秦遊施了一禮,並將那柄被他用手指夾住的紅色飛劍雙手遞還給他。
“你……你……你真的是四師弟?”秦遊的臉上露出了愕然的神色,見孟翔向他走過了,眼神中又浮現出了戒備之色,“站住!你給我說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情?我怎麼從來沒有聽說過師父又收了一個徒弟?”
說到這裡,秦遊的臉色驟然冷了下來,顯得十分怕人,冷聲喝道:“說實話!你是不是紫陽宮和黑風寨的狗賊,冒充我的師弟,接近我,然後偷襲我,再搶佔五行宗?說!說是不是?如果你說實話,我就給你一個痛快,否則我定然叫你知道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沒有想到自己的這個三師兄的警惕性還挺高。孟翔的嘴角浮現一絲苦笑,不過轉念一想,他就猜到爲了得到五行宗,紫陽宮和黑風寨一定想出了不少辦法對秦遊,否則他斷然不會如此多疑警覺的。
孟翔着秦遊,鄭重地說道:“三師兄,休要多疑。我確實是你的師弟,只是師父收下我的時候,師兄你正在雲遊,不知道我的存在也是很正常。”
“休要叫我師兄。如果你真要是我的師弟那我倒也擔待的起,但你要是紫陽宮和黑風寨的狗賊,我和你稱兄道弟,我還有何臉面面對死去的師父、各師兄以及諸多同門?”
孟翔一點也不生氣,微笑着說道:“三師兄,我我要是不拿出證明你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認我這個師弟嘍?這樣吧,三師兄,且隨我來。我這就給你證明。如果我這還說服不了你,那我也就無話可說了。”邁步向烈陽峰的邊緣走去,並示意秦遊也跟過去。
“我倒要一你還能夠使出什麼樣的伎倆。”秦遊發出了一聲冷笑,似乎壓陣就不相信孟翔能夠說服他,不過他還是跟在了他的後面,只是距離比較遠。
孟翔不再秦遊,在山峰邊沿站穩腳跟後,從袖子中緩緩地探出了右手。手掌上立刻透出了一股奇異的波動,緊接着它周圍的空間就像被投入了石子的水面,泛起了層層漣漪。
突然,孟翔的眼睛放射出比刀鋒還要寒冷的光芒,閃動着凌厲的殺機,緊接着手掌向前一探,就像捅破一張紙那麼輕鬆,手掌直接就洞穿了空間壁壘,隨後整條小臂也消失了。
過了大約五秒鐘的樣子,孟翔的手臂開始向後抽。不過在這個過程中,已經被他剛纔的舉動驚呆了的秦遊感覺到天地都在震動,特別是當孟翔的手掌從空間壁壘中臭出來的一瞬間,震動更是達到了頂峰,震得他一個踉蹌。
秦遊顧不得將自己的身體完全穩住了,就迫不及待地將目光投向了孟翔的手掌,他的直覺告訴他孟翔一定做出一件不得了的事情,不過當他真的清楚孟翔手中抓着的東西時,依然感到了極大的震撼。
“這……這……這……”秦遊指着孟翔已經增大了十數倍的手掌,聲音顫抖,嗓子眼好像被什麼東西堵住了,連一句完整的話都不出來了。
孟翔低頭了一眼手掌心中一片山頭以及山頭間到處亂跑驚慌失措的人,眼神中射出了一絲冰冷的光華,然後擡起了頭,着秦遊,緩緩地說道:“三師兄,你這下該相信我是你的師弟了吧?”
“這個……”秦遊的精神還有一些恍惚,不過他的心理素質還算不錯,短短不到十秒鐘就基本上恢復了平靜,“相信,我相信你就是我的師弟。”着孟翔,眼神中透出了熾烈的光芒。
“哦?三師兄,你現在怎麼一下子就相信我了呢?”
秦遊苦笑一下,說道:“就憑你這招隔空將紫陽宮山門一把抓過來的本領,說實話,就是我們五行宗沒有遭遇大劫也不可能有絲毫的反抗之力,更何況是我一個人呢。再說了,以你現在的修爲,根本就不可能是紫陽宮黑風寨這等小門小派可以指使得了的,而我現在只是一條喪家之犬,什麼都沒有,你有什麼必要非要冒充我的師弟呢?”
孟翔着秦遊自怨自艾的樣子,立刻出言安慰道:“三師兄,休要泄氣。只要有人在,我相信五行宗一定可以重新發揚光大的。”
秦遊的精神頓時一振,大笑起來:“不錯,有師弟這樣的高人在,我們五行宗重新崛起確實是可以期望的事情,而且我堅信我們五行宗一定可以再創更大的輝煌。”語調中充滿了興奮和自豪。
“三師兄,你太誇獎我了。我只不是僥倖得到了一些奇遇而已,實在是沒有什麼。”孟翔謙虛地一笑,不過他的眼睛掠過手掌連帶被山門被他一把抓過來的紫陽宮,神色立刻冷了下來,“三師兄,我們師兄弟今日能夠相逢實在是一件可喜可賀的事情,那我索性就將其他的仇人一併抓來,祭奠師父以及諸位同門的英靈。”
說話間,孟翔不等秦遊答應,就作勢要將紫陽宮扔向地上,立刻將秦遊嚇了一跳:紫陽宮的山門他是知道的,其規模並不比五行宗小,如果直接壓在了烈陽峰上,豈不是將烈陽峰壓塌了,進而也將這個五行宗給掩埋了嗎?
秦遊心中一急,脫口叫道:“四師弟,不可。”
“怎麼了,三師兄?”孟翔向了秦遊,當他見他的目光盯在自己手上,不禁微微一笑,“三師兄,你不用擔心。紫陽宮已經被我用特殊手段禁錮住了,它是不會對烈陽峰造成影響的。不信你。”說着,手一鬆,紫陽宮就輕飄飄地落在了地上,果然沒有對烈陽峰造成任何的影響。
秦遊了地下的紫陽宮,擡頭着孟翔的臉,感嘆道:“四師弟,你真乃神人也。師兄實在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師兄誇獎了,我這只不過是區區小技而已。”孟翔淡淡一笑,再一次探出手掌向空間壁壘上插了過去。
秦遊着孟翔以每隔不到五息的時間將當日滅掉五行宗的另一個主謀——黑風寨以及兩個幫兇——天屍宗和五毒宗一一連帶着山門抓過來的時候,竟然生出了一種做夢的錯覺。
孟翔雖然謙稱他所做到的一切僅僅是雕蟲小技,但是秦遊並不是傻瓜,自然明白他這麼做有多大的難度。雖然是因爲機緣巧合之下,他有幸見到過一個道花期的修行者並得到了他的賞識,對他多有提點,讓他的修爲大漲,但是他也不認爲那個對他有大恩的道花期修行者可以做到孟翔所做的一切,即便他可以,也絕對不可能有他做得這麼輕而易舉。
四師弟說他是自己雲遊之後被師父收歸門下,那麼時間絕對不會超過了五十年,因爲五十年前,他還在烈陽峰上。而四師弟的實力又是如此強大,難道他的實力是在短短不到五十年的時間中提升到現在這個程度的嗎?不,不對,如果四師弟的實力早就很強的話,他豈會讓紫陽宮和黑風寨這等宗門將山門毀掉?
難道當時四師弟不在山門?但是從他的表現,當時他應該是在的,那麼豈不是說四師弟當時還沒有抗衡紫陽宮和黑風寨它們的實力?難道四師弟的修爲是在山門被毀後提升的?這……這怎麼可能呢?山門被毀到現在到現在纔過去了多長的時間,他的修爲怎麼可以提升這麼快呢?可是要不是這樣的話,那又如何解釋四師弟身上發生的一切呢?
秦遊着孟翔的背影,心中涌起一團又一團迷霧,將他搞得一頭霧水。等到孟翔將四個禍害小五行宗的宗派全部抓到烈陽峰上的時候,他不禁向他走來,但是一想到自己的問話可能觸及孟翔的**,一時之間,他又不知道該如何開口發問了,露出了一副問也不是不問也不是的模樣,顯得十分滑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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