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翔,你認輸吧!你不是我的對手。”劉耀祖用一種居高臨下的眼神着孟翔。
“哦?”
“孟翔,我知道你打的是什麼主意。說實話,我是有一些欽佩你的,知其不可而爲之。但是烈陽峰式微,那已經是大趨勢了,不是一時半會,或者因爲一兩個人的出現而會發生改變的。孟翔,認輸吧。我不想傷了你。”
孟翔着劉耀庭顯得都很認真的臉,一句話也沒有說,只是着,似乎想出他說的話是真心的,抑或僅僅是攻心之計。
劉耀祖的眉頭蹙了起來,“孟翔,你怎麼還不認輸?你難道真的想讓我將打下臺去嗎?”
“打下臺去?劉耀祖,你就這麼自信嗎?你有沒有想過這也可能是你的下場?”
“我被打臺去?哈哈……笑話!憑你也想打敗我?真是癡心妄想。”劉耀祖的臉上浮現出了濃濃的不屑。
“不試試誰又會知道結果呢?”孟翔依然顯得很平靜,似乎他就以是一塊屹立千年的巨石,而劉耀祖的言語和態度就是掠過他的風雨,根本無法讓他有絲毫的改變。
“好。孟翔,我這就讓你知道知道我們之間的差距有多大。”
話音未畢,一道白光就從劉耀祖的頭頂沖天而起,而在空中化作了一座巨大的三層的方臺,是銀白色的,質地應該是金屬的,長寬都超過了三十丈,高度也達到了近十丈。
孟翔擡起頭,了一眼略微顯得有些虛幻的方臺,說道:“道臺三層,劉耀祖,你就是你狂傲的資本嗎?”
“怎麼了,孟翔?你怕了?”劉耀庭神情顯得更加倨傲。
“怕?你爲何不試一試呢?”孟翔到了劉耀祖顯示出來的道臺虛影之後,他就已經知道了他的大概實力。
“好。孟翔,既然你如此不識擡舉,我就讓你嘗一嘗我的厲害。”
龐大的道臺從空中落下,向孟翔壓了過去,一股強大壓迫感以他爲中心迅速向四面八方擴散開去。整個鬥技場中立刻響起了一陣騷動,所有都沒有想到劉耀祖一上來就使出殺手鐗,而對象居然是一個比他修爲低很多的人。
其他四峰的弟子只是驚異於劉耀祖似有些反常的舉動,而烈陽峰的人則是擔心孟翔。他們之中一些人即便沒有達到道基期,但是他們也很清楚溫養期和道基期的差別,那可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絕對不是靠着法寶或者其他一些什麼東西可以彌補的。
像白展鵬等修爲比較低的人,雖然他們的座位距離還有一段很遠的距離,但在道臺落下的時候,他們依然可以清晰地感到了沉重的壓力。
白展鵬和孟翔的關係最好,自然也對他最爲關心,他向了秦洛川,擔心地說道:“師父,我們是不是應該讓孟師叔下來啊?那個道臺實在是太可拍了,萬一傷了孟師叔可就不好了。”
駱通跟着勸道:“師父,三師兄說得對,還是讓孟師叔回來吧。”其他幾個剛得到孟翔好處的烈陽峰三代弟子也跟着勸說。
“這個……”秦洛川也猶豫了,他還是將決定權交了給烈陽峰的真正主人,“師父,你說小師弟會不會出問題?如果不行就讓他退下來吧。展鵬他們說的對,萬一傷了小師弟反而不好。”
曹大炳也有些拿不定主意,轉頭問坐在身邊的弟弟:“大炎,你怎麼?”
“大哥,我覺得還是再等一等。我個人覺得孟小子不會這麼簡單就落敗的。再說了,即便他落敗了,這對他而言也是一次歷練。更何況,以我對孟小子的瞭解,除非他和劉耀祖硬碰硬幹了一場,否則就是我們讓他下來,他恐怕也不會聽的。”
曹大炳聽弟弟這麼說了,也就採納了他的意見:“洛川,我們就聽你師叔的話,再等一等。大比是有規定的,不能夠傷害對手的性命,即便翔兒敗了也不會有生命之憂,反而可以磨練他的心性。”
在烈陽峰衆人討論出結果之後,劉耀祖的道臺依然沒有和孟翔接觸,這其實也算是道基期修行者的一個通病了。
雖然釋放出道臺虛影或者道臺能夠發揮出相當巨大的威力,但是操控起來卻是十分的困難,只有先鎖定目標才能夠發揮作用,而且速度還很慢。
所以除非達到了道基大圓滿,能夠自如地操控道臺了,一般情況下,道基期的修行者和別人動手時是不會用一上來就使用道臺直接攻擊的。
劉耀祖的道臺壓下,給孟翔的感覺和他曾經殺死的尖角大漢的道臺給他的感覺截然不同。尖角大漢的道臺是一種讓人窒息的重壓和強大的禁錮力量,而劉耀祖的道臺給他的則是鋒利。
在道臺的下落過程中,孟翔可以清晰感覺到他的身體周圍出現了無數不見的刀劍和細針,不斷對他進行戳刺,意圖撕裂他的皮膚,將他切割成無數的小塊,攪成碎末。
原本在道臺真正下落前,以他的身體強度是完全可以抵擋住那些無形攻擊的,但是他爲了不暴露自己的真實情況,他將火靈甲和火靈靴穿上,並拿出了火蛟刀。
頓時,孟翔身上紅光大盛,一條長達數丈的火蛟虛影將他纏繞起來,身上騰起了熊熊的火焰,將他保護住了,而那些無形的刀劍和細針立刻就少了很多。
見這種情況,劉耀祖不驚反喜,大笑起來:“哈哈……孟翔,扛不住了吧?趕快認輸吧。否則再過一會,我就是想放過你也不行了。”
“劉耀祖,你的廢話可真多。”孟翔絲毫不爲所動。相反,他身上的火焰立刻匯聚成了一道火柱,沖天而起,直接撞向頭頂的道臺虛影撞了過去。
砰地一聲大響,一圈紅色衝擊波以火柱和道臺向撞擊的地方爲圓心,向四周迅速擴散開來,圍觀的五峰弟子都感到一股熾熱的氣流向他們撲面而來。而道臺也被挺起了三四尺高,過了一會才繼續向下落。
“好。孟翔,既然你想跟我一決高下,我就成全你。”
劉耀祖的臉上露出了羞怒的潮紅,探手向頭頂的道臺虛影射出了一道白光。整個道臺上立刻光芒大盛,然後白光都聚集到了道臺的下面,凝聚出了六柄長度超過三丈的銀白色巨劍,劍尖都向下垂掛着,寒光閃閃,攝人心魄。
“去!”隨着劉耀祖的一聲低喝,一柄巨劍立刻從道臺上脫離了,劍尖對着孟翔的頭頂飛射而下,一瞬間就到了他的頭頂。
孟翔高舉火蛟刀,猛地一揮,一道長度比巨劍還長的紅色刀光沖天而起。當地一聲巨響,和巨劍狠狠地撞在了一起,刀芒就像一塊撞到了石頭上的冰塊,瞬間碎裂成了無數小塊,而巨劍繼續落了下來。
咔嚓一聲輕響,巨劍居然插/入了經過加持的、比鋼鐵還要結實的地面三分之一的深度。不過並沒有出現了烈陽峰所有人最擔心的局面,孟翔被巨劍所傷,他毫髮無損地站在距離巨劍大約三丈遠的地方。
“你……”劉耀祖顯然對攻擊效果也有些意外,不過他很快就找回了自信,“孟翔,你還是認輸吧。這一次你是僥倖躲過了,但是你還能夠保證你下一次還有這麼好的運氣嗎?”
“休要廢話!要動手就快一點。”孟翔露出了一副吃了稱砣鐵了心的模樣。
“好,好,好。我倒要一你的嘴巴能夠硬到什麼時候。”劉耀祖一邊說,一邊高高舉起了手臂,然後重重地揮了下來。
這一次從道臺上脫離的是兩柄巨劍,一前一後,對着孟翔包夾過去。這一次圍觀的人都有些緊張了,如果沒有道臺高懸,鎖住了孟翔,讓他移動極爲困難,他要躲開兩柄巨劍應該問題不大,但是現在顯然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
孟翔雙手擎住火蛟刀,對着頭頂一反一正揮出了兩刀。兩道十字交叉狀的刀芒向空中飛去,不過圍觀者很快就露出了不解的神情:出了什麼問題?刀芒怎麼沒有飛向巨劍?
刀芒確實沒有飛向正在落下的兩柄巨劍,而是飛向了它們中間的空隙。以它們現在的飛行軌跡,它們根本沒有可能觸碰到任何一柄巨劍,而兩柄巨劍下落的速度極快,孟翔再想揮刀阻攔已然是爲時已晚了。
圍觀者之中已經有不少人閉上了眼睛,在他們的意識中,孟翔已經在劫難逃了。而提議再一情況的曹大炎更是懊悔得想要拿腦袋撞牆。
他就是想去救孟翔都已經晚了,不要說時間來不及了,就是時間來得及,他也做不到,擂臺外面布着一道很強的結界,憑他一己之力是很難突破的。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砰……擂臺上突然發生了劇烈的爆炸,而引起爆炸的就是孟翔劈出的兩道刀芒,在和兩柄巨劍相交錯的瞬間它們爆炸了,形成了強大沖擊波。
兩柄正在急速下落的巨劍不可避免地被衝擊波撞了正着,在強大的推力下,它們的飛行軌跡發生了些許的變化,而就是這些許飛行軌跡的改變,讓孟翔再次躲過了一劫。
着兩柄距離孟翔不到一丈遠,深深插入地下的巨劍,不但劉耀祖有些傻眼,就是那些認爲孟翔必死無疑的人也傻了眼。他們原以爲是他失了手,結果卻是他刻意算計的結果。
秦洛川抹了一把腦門子上的汗水,向曹大炳問道:“師父,現在是不是該讓小師弟回來了?他現在的處境可是太危險了。”
“洛川,你錯了。你小師弟現在已經渡過了最艱難的時刻,現在該頭痛的應該是劉耀祖了。”曹大炳給出了一個和秦洛川想象中完全不一樣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