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路見不平

青牛城外二十里左右的官道上,二人騎着白馬飛奔而過,只留下斷斷續續的馬蹄聲跟滾滾塵煙,二人便是譚夜雨及義父蕭風,他們從青牛城出來就馬不停蹄的趕路,想在天黑前趕到下一座城池,徐城。

徐城相對青牛城就大得多了,人口也足足有三十多萬,城中有大量軍隊駐紮,相對來說治安要好一些,附近的村子也有不少。是他們去白沙城最後一個補給城,過了徐城,後面就是一片百里範圍的戈壁,之後就是連綿不斷的原始山脈,足有三千里,裡面峰巒疊嶂,樹木高大。外圍便有各種毒蟲猛獸盤踞,裡面更是有不少低階妖獸存在,傳聞最深處還有及其強大的妖王出沒,以前有人僥倖見過幾次似乎是一隻能飛的赤紅色大蛇,於是這片區域又被叫做赤蛟山脈又或者是赤蛟嶺,此地雖有些地方還有那麼幾個小村莊,但村莊也並不安全,時常會有野獸闖入,大多時候過往商隊或江湖遊俠更願意在野外山洞度過,過了這片區域很快就能到白沙城了。

二人正趕着路,突然前方穿來女子哭喊救命聲,二人一驚,都行了這麼遠了,難不成還是讓我們遇到了山匪,蕭風對譚夜雨說道:“不要去管,我們繞道而行”,譚夜雨卻說:“義父,我們還是過去看看吧,說不定只是路人中了獵戶的陷阱正在呼救呢”,說罷便騎馬奔向女子聲音傳來的方向,蕭風搖頭苦笑,尋常路人怎麼會放着官道不走去樹林裡閒逛呢,但還是跟了上去,起馬只是往聲音傳來的方向小跑了幾步,便看一個身穿山匪服飾的大漢正騎在一個女子身上,大漢一臉橫肉,一看就不少什麼好人。這時女子嘴巴已經被用破布堵上了只能發出哼哼唧唧的微弱聲音,那男子一邊大笑着撕扯女子衣物,一邊罵道:“臭娘們,我讓你叫,我讓你叫,等老子玩完你就把你賣進窯子裡去,到時候看你怎麼叫”。

“住手,放開她”

譚夜雨剛到不遠處看到此番情景大聲喊道,那大漢卻只是輕蔑一笑手裡動作卻並未停止,譚夜雨抽出化龍劍,劍指大漢,再一次說道:“我叫你住手,你耳朵聾了嗎?還是說你想死在這裡”?

說罷便要衝上前去,這次蕭風也到了身旁,見這架勢,立刻下馬阻攔譚夜雨說道:“雨兒,先不要衝動,讓我來處理”,說完又笑着對那大漢說道,這位好漢,不如我給你十枚銀幣你高擡貴手行行好放過這位姑娘?那山匪見對面一年輕俠客手握利劍對着他,開始有些慌張,又見少年被中年壯漢制止,相比中年壯漢纔是主心骨,便心中大定說道:“小子,我勸你不要多管閒事,識相的現在給我滾,我就當什麼事都沒發生,不然,我只要一吹口哨,你們想走都走不了”。

蕭風見情況有所緩和便笑道:“這樣吧,我出三十枚銀幣,好漢可否高擡貴手”?“誰要你的銀幣,以爲有幾個臭錢就了不起了?今天我就把話撂在這裡,這女人我玩定了,誰來都沒有用,別說是三十銀幣就是三十金幣都不可能”,他已經被這兩人弄得有些不耐煩了,說罷便去脫那女子褻褲,譚夜雨見山匪竟如此不識擡舉,心中已是怒氣攻心,便也不顧其義父蕭風阻攔,飛身衝向山匪,那山匪也是沒想到少年竟然真敢出手,還沒反應過來,便見閃着銀色光輝的利劍已經到了身前,他自知這一劍來勢洶洶,躲不開就會死,便順勢向後一倒,想躲過這致命一擊,但譚夜雨怎麼可能給他機會,在劍尖快要被山匪躲過之時,瞬間抖手快速連刺,竟是一劍三影,山匪躲過一劍,被被另外兩劍洞穿了咽喉跟眉心,瞬間便已氣絕身死,蕭風張着嘴,‘不要’二字卡在嗓子眼裡還未喊出來,譚夜雨已經把人殺了。

蕭風急道:“走,我們快走,這山匪雖死,附近肯定還有其他同夥,我們不要節外生枝了”,譚夜雨自是明白,他快速解開女子手上繩索,又扯下女子嘴裡的破布,問道:“姑娘你沒事吧?還能走動嗎?”女子年紀大約二十五六,姿色只是一般,身上穿着相比普通百姓卻略顯華貴,想必應是富家大院家中的女眷,女子嘴裡破布方被扯下便大叫道:“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救命呀,殺人啦”,邊喊身子邊往後挪,手在身前亂擺,好似見到了魔鬼一般,估計是被剛纔接二連三的恐怖經歷一時嚇傻了,只是這女子此時大聲叫喊,如果山匪附近有同夥,肯定已然聽到了,說不定已經在往這邊趕,譚夜雨一時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想着直接離去吧,這女人估計很快就會被山匪的同夥抓到甚至是殺害,不走的話,這裡可能馬上就有人趕到,到時候他們也不能善了了,蕭風說道:“雨兒,我本不願多管閒事,畢竟官府都拿這幫來無影去無蹤山匪無能爲力,但是你已經出手了,那便幫人幫到底吧,快,打暈她,我們先帶她一起去徐城“,譚夜雨聽罷也知此事不容遲疑,於是閃身來到女子近前,一掌將女子打暈,隨後抱起女子飛身上馬,二人騎馬飛奔離去,縱馬疾馳了一段路後,見身後並未有人追來,以爲此事已經告一段落了,速度開始放緩,他們雖不覺疲憊,但身下馬匹卻打着響鼻,尤其是譚夜雨身下那匹,揹負二人疾馳了半個時辰已經盡顯疲態,蕭風見狀說道:“我們找個隱蔽點的地方停下歇歇腳,不然這馬怕是要不行了”。

於是兩人翻身下馬,牽着馬來個幾顆生長茂密的大樹下,把馬繩繫好,又從揹包中拿出準備好的乾糧與水開始補充起來,也給還在昏迷中的女子餵了一點水,至於兩匹馬就不用管了,這樹林裡到處都是野草,它們自己就能解決。休息了一會,見馬匹吃飽了正在悠閒的踱着步,便準備再次上路。這時突然從不遠處傳來響動,好像是有人踩斷樹枝的聲音,隨後又是幾人的談話聲,只聽一個尖細的鴨公嗓音說道:“馬蹄印就是在這附近不見的,他們肯定就這此處,絕對不會錯的,三當家,你要相信我,我以前可是十里八村有名的好獵手,追蹤獵物腳印是我拿手絕技”

“哼,給我仔細搜,要讓我抓到他們,非弄死他們,敢在我的地盤上面殺我的人,真是活膩歪了”旁邊一位身高近兩米的大漢大聲指揮道,他便是這一帶有名的黑龍寨三寨主黑三刀,今天正準備帶手底下十來名手下嘍囉去周邊村莊劫掠,卻在官道不遠處聽到女人叫喊聲,還以爲是手下人在周邊村子擄來女人正在偷偷做哪事,便準備過去教育一下的,他也不是要去說什麼不能強搶民女什麼的,畢竟他們就是做這行的,他是要教育手下不該目無規矩,抓到女人或者搶到財物應該先送回寨子裡,等幾位寨主享用後再賞給他們這些手下這纔算符合規矩。要是小弟們都私吞女人跟財物,他們這些寨主就等於白頂着一個寨主名頭了。

可是等他們走近卻聞到一股濃郁的血腥氣,只見一名手下嘍囉仰天龜倒在地上,滿臉是血,已經死去多時了。卻不見任何女子身影,正琢磨着到底是誰殺了自己手下嘍囉時,身邊一個尖嘴猴腮的嘍囉指着不遠處的腳印尖聲說道:“三當家的,你看,那裡還有其他腳印”,他走過去一看,也看到了腳印,不止是人的腳印還有馬的蹄印,這時他已經知道手下嘍囉肯定是被騎馬之人所殺,於是便一路追尋過來,直到追來此處,馬蹄印不見了,還好那尖嘴猴腮的嘍囉又找到一處路邊有雜草被踩踏過的痕跡,知道了殺人者已經躲進這邊的樹林裡,便開始叫手下分開搜尋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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