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垣夕心中一抖,快速的想了一下:“所以,你,能讓我的動畫版權被好萊塢的大廠拿走改編?”
“這我不敢保證,我只能替你牽線搭橋,找到合適的人,最終還是要看你的動畫片本身是否有吸引力。”伊麗莎白感覺終於扳回一城,沒有那麼壓抑了。她正視着楚垣夕:“所以,你又能給我提供什麼,來交換這個資源,嗯?”
楚垣夕略加考慮發現還真可行。伊麗莎白的創業經歷和後來這些移動互聯網創業的還不一樣,主要立足於實體,使用傳統媒介,眼光思路正好填補自己的空白,確實值得借鑑。
認真來說這個資源還真是有點價值,還真是有點價值,雖然比楚垣夕期望得到的小。不過是大是小現在也不好說,得看最終的效果和條件。其中條件尤爲重要,比如說,當初楚垣夕向張銘要大推資源的時候,張銘是提出過資源可以給,但是要從《亂世出山》未來發行的手遊流水中按比例分賬。
這個條件最終被楚垣夕頂了回去,因爲當時按照頭條系和抖音給出的原創音樂人活動的預設條款,巴人娛樂本來就有資格獲得這份資源,要資源是理直氣壯的。只不過頭條系萬萬沒想到巴人拿這份資源不是用來推廣原創音樂,而是去推漫畫IP,推原創音樂對抖音有好處而漫畫IP不明顯,所以他們不樂意了。
但是回過頭來看,實際上張銘提的要求也並不過分,因爲確實是這次大推的加持讓《亂世出山》的數據爆了。楚垣夕藉着大推的機會做了一長串的推廣視頻推出去,沒有這份在全球都算頂級的流量,肯定不能這麼推。
因此這個條件簡直不能更重要,當初楚垣夕的嘴稍微鬆一鬆,30%的利潤就分給頭條繫了,這是多少錢?一年16億持續幾年。而這筆錢的歸屬,只取決於電光火石之間楚垣夕的一頂。
換言之,拍腦袋假設《羅馬之敵》的收入和《亂世出山》相當,那麼伊麗莎白的資源硬度是可以影響到這幾十億的歸屬的。當然,疏通好萊塢大廠的關係這件事本身也很不錯。這麼一梳理就能發現她的資源確實有點價值。
至於她那些好萊塢的損友資源,楚垣夕倒是相信肯定是有的,而且菜不了,因爲2016年給希婆站臺最瘋狂的就是好萊塢、硅谷和NBA,就差指着牀破的鼻子罵了。
瘋狂到什麼程度?瘋狂到硅谷的傳奇投資者皮特泰勒因爲支持牀破,被同性戀者開除出了同性戀的隊伍——支持牀破的人不配做同性戀!要知道皮特泰勒可是馬克扎克伯格的天使,曾經幫助小扎把臉書的種子投資人薩維林給洗了出去,而硅谷的創業者們因爲他對牀破的支持,集體呼籲臉書把皮特泰勒的股份清掉。
不過當年硅谷精英中真正拋頭露面爲希婆站臺的還就屬伊麗莎白福爾摩斯最顯眼,但娛樂圈裡親自出馬爲希婆站臺的簡直不要太多,伊麗莎白跟他們保持私交完全可以想象。
因此楚垣夕要拿出對等的價值來交換,即使是對需要替天行道的伊麗莎白福爾摩斯。她的心像鋼一樣硬,坑了那麼多人但一點都沒當回事的樣子讓楚垣夕直到今天才算是真正認識了她。
他想了想,說:“我不可能直接跟你有任何直接經濟往來,至少在天朝不能有,曝光出來我承受不起,不過如果是在米國的話,我倒是不怕給你輸送些利益。所以,你可以考慮一下怎麼通過動畫片版權轉移的過程拿到你啓動創業計劃的錢,最多一千萬$,這個數足夠你用了。”
伊麗莎白的眼睛頓時就瞪起來了,一千萬$不少,當初她創業的時候是從100萬起步的。但這等於是把她的預期收入和她自身的資源價值給綁定了,這一千萬$想要輕鬆拿到是不可能的,她必須盡力促成纔可以。你是魔鬼嗎?
這一刻楚垣夕後背上簡直長出黑色的翅膀了,頭上有犄角,背後有尾巴!
只見楚垣夕要起尾巴說:“你的難點在於要想二次創業只能在天朝,有錢沒人也不行。不過只要你能掏出錢來,人的問題有辦法解決。如果你的資源確實好用,我可以給你這個承諾,幫你解決人的問題。
不過正如你剛纔所說,我這邊的事情最終成與不成要看動畫片本身是否有吸引力,你也一樣,你能不能吸引到合夥人,還是要看你的創業項目是否有吸引力。那你想好走哪條賽道了嗎?”
“共享單車啊。你們所謂的新四大發明裡,最適合創業的不就是共享單車了麼?所以我纔來看看有沒有機會。不過情況似乎並不好。”
“那可巧了,我二次創業也選擇共享單車。”楚垣夕不置可否,內心中到底是希望她的二次創業成功呢還是別成功,其實自己也說不清。不過如果她真的選擇共享單車創業,距離涼涼恐怕只是一步之遙。
和伊麗莎白互相留下聯繫方式之後楚垣夕返回樑慧的廠子,路上簡單吃了口飯,等到了地方,樑慧連報價帶合同都擬好了,一輛車550。據說是因爲現在行市不好,所以才這麼便宜,以楚垣夕的要求要是擱2016年,能要1000,還不許還價。
傅師傅也拿出了草草畫就的設計圖,楚垣夕看了看發現造型還挺滿意,比常見的共享單車車身略寬,正適合噴塗上活廣告,比如“小康便利店”、“免費騎行不要押金”等等,其它方面和原世界中的小康單車差不多。
這樣的車值550,楚垣夕已經可以想象用戶們騎着這款造型相對獨特的單車在街上飛馳,吸引行人目光的樣子了。他當時就把這165萬的合同簽了,同時交了50萬訂金,至於貸款則比較麻煩,需要樑慧抽空跑一趟帝都,不過這都不是問題。
帶着這樣的心情,楚垣夕坐上返回津門火車站的巴士,然後發現張咚咚終於回了微信,用的是語音,哀求着說:“楚總,臉我不要了,我陪您睡一覺行不行?別改了,再改我沒法做人了!我的一切都在山影啊!”
楚垣夕其實現在已經冷靜下來了,因此在微信上打了兩個字: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