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好吧?”溫澤卿上前關切,蹲下,寬厚的手搭在她的肩膀處,想扶她起來。
舒歡疼得五官擰在一起,面容扭曲,想說句話都說不出話來,臀部的劇痛讓她只能癱坐在地上,完全沒有站起來的支撐力。
拖地魚尾裙有半邊都被撕爛,長長的裙子變成了不規則的大開叉羣。
一雙瑩白的腿赤裸裸地擱在草地上,呼呼的涼風吹在光裸的腿上涼嗖嗖的。
“我抱你去醫院看看。”
“別動……我先坐會。”舒歡倒吸一口氣,虛弱地推開他的援助之手。
她開始懷疑尾椎是不是因此就骨折了,不然怎麼會這麼痛?
她癱坐一小會兒,才覺得疼痛感稍微緩散了一點,單手摸着摔傷的部位,嘗試站起來。
顫顫巍巍地起身,腿不由自主地打顫。
“應該沒事,我還能站起來。”舒歡鬆了一口氣,謝天謝地,沒傷到骨頭,不然她又要進醫院呆上個十天半個月的。
“舒歡。”熟悉的叫喚聲從前面傳來,語調溫溫淡淡,像白開水一樣,聽不出情緒。
她擡頭,稍不留神,好不容易站直身子又因爲腿根部發軟,開始往下倒。
這回溫澤卿手疾眼快地接住了,她成功地倒在他的懷裡。
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蘇打水味道,跟他念大學的時候身上的薄荷清香完全不一樣。
舒歡倒在他懷裡,眼睛卻一直盯着幾米外的男人。
“嗯……其實我只是……”她用另一隻較好的腿支撐身子,從他懷裡出來,試圖解釋。
“扭到腳了?”慕時嚴走到她旁邊,銳利的眼神看着她被撕扯爛的裙子。
他背對着光,清雋的俊臉匿在暗影之中,有點捉摸不透他此時的情緒。
“剛剛摔了一跤。”舒歡語氣裡帶着不自知的撒嬌,像是在外面受了委屈的女娃娃回家告狀的的模樣。
“摔到哪了?”
“屁股。”她癟嘴,委屈巴巴。
慕時嚴側身,看到她用手捂着的地方,在另外幾處地方還爛了四五個洞,可以直接看到裡面的打底褲。
他順勢將外套脫下來,系在她的腰部。
“你幹嘛?”舒歡有點不理解他這個行爲,雖然裙子是爛了點,但也不至於走光吧。
他冰涼的脣貼近她的耳廓,說:“你擋住的另外幾處地方爛了好幾個洞。”
舒歡的臉忽地變紅,如猴子屁股。
“你這樣還能走?”
“應該可以吧。”
“那看來就是不可以。”
“……”
她還想問不可以的話他是不是要抗她出去,結果,男人話音剛落,她就被他抱起,又是猝不及防的一次公主抱。
上一次是在醫院,也不是特別好在意的,這次在大庭廣衆之下,她就有些不好意思。
不敢想象,他要是抱着她走出去,會引起多大的轟動。
“溫先生,如果沒什麼事我們就先走了。”他對着溫澤卿如是說。
但實際上,還沒等溫澤卿說話,慕時嚴就轉身而去。
舒歡伸着腦袋,往後瞥去,抱着她的男人便兇了她一句,“再亂動就自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