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生訣》。”
噗——,張無忌一口酒噴了出去。他不會是幻聽了吧?《長生訣》?那是黃易大師的產物吧?怎麼跑到金庸世界裡來了?
姚黃笑眯眯地盯着張無忌的失態舉動,喝掉杯子裡面的酒。恩,味道不錯。
“無忌,你聽說過《長生訣》?”莫聲谷疑惑地問。
“似乎聽誰說起過,”張無忌含糊地道,“聽說這書是廣成子所寫的,不過數千年來沒有幾人能夠修煉。”
“青書的運氣好,正是可以修煉的其中一個。”宋遠橋高興自己兒子的成就,“這孩子幾年來一心撲在練武理什麼都不管,進步倒也不小。”
張無忌無比嫉妒宋青書的運氣,《長生訣》可比《九陽神功》高級多了,四大奇書之一,據說能夠修仙的功法。爲什麼不是自己得到,而是宋青書?自己纔是這個世界的主角啊!
“青書這孩子是個武癡,滿腦子都是進入先天破碎虛空,連找媳婦兒都沒有興趣,大師兄可頭痛了!”莫聲谷呵呵笑道。
“你還有臉說青書,你不一樣!”張鬆熄笑着拍了莫聲谷的腦袋一下。
“青書比我誇張多了,我至少還要管理門派的事務,青書是一概不管。”莫聲谷“委屈”地道。
一概不管嗎?希望真是這樣!張無忌的眼神閃了閃,若這人真的一心撲在練武上,不妨礙自己,那就兩全其美了。畢竟,自己也沒有把握贏過宋青書。
“六叔,你那裡還有十香軟筋散的解藥嗎?能不能給我一些,我好去救其他五派之人。”確定了宋青書暫時無礙後,張無忌將目光對準了二號懷疑人物姚黃。
“還有許多,我等會兒拿給你!”姚黃笑得溫和,彷彿不知道張無忌在試探自己一樣。
“我記得六叔不會製藥的啊,怎麼幾年不見。六叔竟然成了醫毒雙絕?”張無忌適當地做出吃驚表情。
“這跟無忌還有一些關係。”姚黃笑道,“還記得蝴蝶谷的胡青牛夫婦嗎?”
“記得,胡先生幫我壓制寒毒還教我醫術,也算是我師傅。可惜他們夫妻命不好,遭遇金花婆婆尋仇,枉送了性命!”張無忌嘆氣。
“他們兩人沒死!”姚黃道,“我當時下山去探望你,正好遇到金花婆婆懲兇,我便出手救下了胡氏夫妻。他二人決定退出江湖,回到老家隱居了。”
“原來六叔的醫術和毒術是學自胡先生和胡夫人。”張無忌恍然。這應該是自己蝴蝶的吧。殷梨亭看起來不像穿越者。
“可惜我送走胡先生以後再去蝴蝶谷遲了一步,你已經帶着楊姑娘離開,我只能在紀姑娘的墳前上三柱香。”姚黃做黯然狀,“我若早來一步。你也不會吃這麼多苦了。”
張無忌安慰姚黃:“六叔不要愧疚,天意如此,若我不往崑崙一趟,又如何學得《九陽神功》,解除身上的寒毒?”
俞蓮舟聞言點頭:“不經一番寒徹骨,哪得梅花撲鼻香。”
殷天正跟着道:“天公疼好人,無忌孩兒先前吃了那麼多苦,現在纔有這麼高的成就。”他對這個外孫可是越來越滿意。張無忌提出的“驅除韃虜,恢復漢人江山。化教爲國”的建議,讓明教所有人既興奮又佩服張無忌的雄心壯志。想到自己以後會是開國皇帝的外公,殷天正得意地笑了。
因爲第二天明教衆人要下山去大都營救其他五派的人——武當派也參與救援,由俞蓮舟、俞岱巖、莫聲谷帶着一干三代精英弟子與明教衆人一同前去。宋青書沒有參與救援行動,他不想與張無忌多接觸。更不想看到張無忌與周芷若勾勾搭搭,乾脆不去,眼不見爲淨——宴會很早就結束了,大多數人回房間休息,明天一早出發。
宋青書往後山走去,這麼多年來,他因爲修煉的關係,一直住在山上,紫霄宮的房間幾乎成了擺設。
“宋師兄!”一個人影忽然出現在他前進的路上,宋青書擡眼望去器宇軒昂的青年不是張無忌又是何人。
“張師弟!”宋青書眉頭微蹙地盯着眼前的青年,與前世的印象完全不一樣。青年雄姿英發、高視睨步,一看就是身處高位的領袖人物,與上一世靦腆老實的青年除了面容一樣,其他沒有一點相似。到底怎麼回事?
“你找我何事?”宋青書確信張無忌是專程來堵自己的。
“宋師兄,小弟欽佩師兄的武功,想與你多親近親近,共同探討武學!”張無忌含笑道。
“不用了,我不喜歡與陌生人親近。至於武學,父親和衆位師叔的武學知識比我懂得更多,你可以向他們求教。”宋青書淡淡地拒絕,雖然不知道張無忌爲什麼有了這麼大的不同,但宋青書對他的芥蒂依然存在。對於這個人生贏家,他輸不起還躲不起嗎?只希望這人不要來招惹自己。
“宋師兄,我們是師兄弟,怎麼能算陌生人?”張無忌走近宋青書。在今天以前,他對宋青書的印象停留在書中的描寫上:狂妄自大、畏縮陰險,但今天一見,只覺得眼前青年俊美優雅、灼灼其華,彷彿天上朗月,只皮相便讓人對他心生好感,再加上起高強的武功……張無忌眸色一黯。
宋青書淡淡地看了張無忌一眼:“張師弟明天不是要下山救人嗎?還是早點兒休息吧!”
說完,越過張無忌繼續往後山走。
張無忌兩步追上宋青書,問道:“宋師兄,不知道你對峨眉的周芷若姑娘有沒有印象?”
宋青書臉上閃過一抹悵然,那是他前世愛入骨髓的女子,爲了那女子他甚至做出欺師滅祖這種讓全天下不齒的事情,身敗名裂被太師傅親手打死,這麼慘痛的經歷,他怎麼能夠忘記呢》今生雖然打定主意不與那女子接觸,但始終是愛過的女子,心中的劃痕猶在,驟然聽到她的名字,宋青書難免惆悵。
張無忌將宋青書所有的表情全部看在眼裡,嘴角勾起一抹莫名的笑。
宋青書很快收斂了所有複雜的情緒,平靜地道:“我與周姑娘接觸不多,只知道她是滅絕師太的關門弟子,其餘沒什麼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