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了五天時間鞏固境界,姚黃計算了一下時間,發覺自家姐姐和姐夫還有十天才能到達京城後,姚黃拿出了輪迴珠。還有時間,先到輪迴珠玩一圈吧。
這一次,姚黃有知覺的時候,她剛剛被人從肚子裡面生出來。一隻大手拍打着她的小屁股,姚黃哼了一聲,沒有張口大哭,而是將含在口中的一口先天真氣吞進了丹田裡面。升級流的穿越文中怎麼說的了啊?嬰兒出生時的先天之氣對修煉有好處,雖然不知道是不是真的,但不能浪費啊!
“小姐的性子很好,拍打她也不哭!”姚黃聽到替她接生的嬤嬤再向自己的母親誇獎自己,扁了扁小嘴,打了個小哈欠,沉沉地睡了過去。
洗三、滿月、百日、週歲,姚黃接觸的人多了,逐漸從周圍的環境中瞭解到自己穿越在一個有名望的富貴人家。她的親孃是這一家的當家主母,是一個年輕端莊的美人,而她的親爹似乎很忙,常年不在家,不但妻子生產沒有回來,女兒一歲多了,還沒有見過這位當爹的一面。
“小姐,姑爺太過分了,自與你成親以來,只在家中住過兩天,連小小姐出生都不回來,他把你和小小姐當成什麼了?”抱怨的人是當初接生姚黃的老嬤嬤,也是姚黃的親孃崔毓舟的心腹崔嬤嬤。
“相公只是太忙了。”崔毓舟替自家夫君說着好話。她的聲音很溫柔,很好聽,姚黃最喜歡崔毓舟用這樣的聲音給她唱小曲,那是一種享受。
“再忙也要回家啊!我聽說姑爺十天前回京述職,可他竟然不回家。只在皇宮裡面打了個轉後又離開了京城。這也太過分了,我不相信他忙得沒有時間看望妻子和女兒。”崔嬤嬤忿忿不平地說道。
“……”崔毓舟沉默了一陣嘆氣道,“相公娶我是家族長老的意思,我知道他心裡面有別的女人。”
“姑爺有別的女人?那他爲什麼還上門求親?以爲我們清河崔氏好欺負嗎?”說話的是崔毓舟的貼身丫鬟綺雯,一個性子比較直的女子。
崔嬤嬤戳了下綺雯的腦袋:“正因爲我們清河崔氏不好惹,姑爺纔會上門求親,想要得到我們清河崔氏的支持,擴充裴家的勢力。”
“怎麼這樣?”綺雯氣憤地道。“姑爺這人太不地道,完全將小姐當做聯姻的工具,得到利益後就將小姐拋在一旁,根本就是一隻白眼狼。哎喲,嬤嬤,你怎麼打我?”
“叫你亂說!姑爺豈是你能罵的?趕緊閉嘴。別惹小姐難過。”
“嬤嬤,別打綺雯了。”崔毓舟出聲阻止,語氣平淡無波。“我不會難過的。我已經看開了,我現在有了黃兒,我守着她就好,別的人怎樣,與我再無關係。”
“我可憐的小姐!”崔嬤嬤忍不住抹了抹眼角。
“綺雯,黃兒應該快醒了。你去催一催,讓他們做一碗雞蛋糕送過來。”崔毓舟吩咐道。
我早就醒了!姚黃其實閉着眼睛裝睡,今天聽到的話中信息量挺大,歸納起來有兩點:一是親爹是個渣男,有了喜歡的人卻爲了權勢娶了親孃。然後在得到權勢後將親孃拋在一旁,甚至連她這個親生女兒也不屑一顧。人品渣到底了;二是親孃的孃家勢力頗大,清河崔氏,這個姓氏怎麼有點兒熟悉?
姚黃想破頭也沒有想起在哪兒聽說過清河崔氏時,奶孃的自言自語解除了她的疑惑。姚黃的奶孃也是從崔家帶過來的,很爲自己是崔家人驕傲,喜歡抱着小主子絮絮叨叨地給她說清河崔氏有多了不起以及崔家的各種八卦。也不管自家小主子是否聽得明白。
從奶孃口中,姚黃終於明白了清河崔氏的來歷,也知道了自己爲什麼對這個姓氏感覺熟悉。博陵崔氏、清河崔氏、范陽盧氏、隴西李氏、趙郡李氏、滎陽鄭氏和太原王氏,隋唐年間最尊貴的五大世家,因爲中李氏與崔氏各有兩個郡望,所以稱之爲五姓七望或五姓七家。這七家都是流傳千年的大家,就像崔毓舟的孃家清河崔氏,乃是春秋時齊國公卿之一,其中崔琰曾投曹操門下,北朝時長期出仕,到了唐朝依然顯赫,共有二十三人做過宰相。唐初官員修訂《氏族志》,曾把崔氏列爲第一,後因爲唐太宗發怒,纔將崔氏列爲第三,而其上則是皇室李氏與皇后氏族長孫氏。
也就是說現在自己所在的年代是隋唐年間?!不知道是隋還是唐?希望不是隋末,那可是一個亂世,雖然自己有金手指不怕,但這一世的孃親是一個弱女子。
姚黃咬着指頭想,情報太少,要想徹底瞭解這個世界,自己還須努力。
當樹上的葉子落盡,已到了一年的終點,翻年過後,姚黃便將兩歲。她的便宜老爹依然沒有回家,崔毓舟自己帶着女兒回裴家宗祠祭祖。聞喜裴氏是河東名門望族,雖然不及清河崔氏聲名顯赫,但也是不凡,其始祖爲贏秦始祖非子之後,自秦漢以來歷六朝而盛,家族人物多才,在政治、經濟、軍事、外交等諸方面,均做出了突出的貢獻。傳到姚黃便宜老爹這一代,很有幾個在朝中任職位。其中姚黃便宜老爹的一位遠房堂兄裴世清現爲文林郎、鴻臚卿掌客;一位堂弟裴蘊爲太常少卿。至於便宜老爹的官職,姚黃從其他人口中聽到似乎是尚書左丞,乃裴家這一代人中官職最高,最有能力的一個。
“弘大久不歸家,苦了堂嫂。”小聲的議論傳進姚黃的耳朵。
“可不是!”
說話的人是裴蘊的夫人以及一個裴家長一輩夫人,兩個人應是覺得勞累了,到暖房內休息,看到姚黃在睡覺,知道小孩子覺多,沒有多少戒心地低聲說起了裴爹與崔毓舟的八卦,卻不知道暖榻上的小娃娃在裝睡,一雙耳朵豎得老高,偷聽她們的談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