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夕城,繁華而古老的城市。原本四大家族的挺立代表着日夕城往昔的榮譽,可是好景不長,原本在常人眼中龐大的風家竟然因爲兩個毛頭小子而轟然倒地,一時間,風家遭受了強大的打擊。
太上長老的死亡直接導致了風家的解體,畢竟一個日夕城小小家族能出現一個法相高手已經是終端力量了,甚至這個終端力量的體系還是有斷層的,就像風家,一個法相長老已是絕頂了。其他下屬的子弟,除了幾個長老是神變以外,連族長都是脫胎的現象比比皆是。畢竟像風家這種二流的修士家族在仙淵大陸是比比皆是。
如果風月行不是法相的話,這個家族能不能入流還是未知的,相反如果家族裡有個渡劫期高手,那麼此家族便能晉升三流之境。如果家族了有五個渡劫或是一個法相,那麼此家族便能晉升二流之境。如果此家族裡有三個法相或是一個神通,此家族便可晉升一流。超過這些的都算頂級或超級家族。
日夕城位列仙淵大陸南曦界域的中心,因此在日夕城中,四大家族往往代表着南曦界域的最強力量。人人都說修士難尋,那是指一些小城池,像日夕城這種大城市,修士雖然不多,但相對的不少,而且由於修士習慣自由,因此除少數的宗門和派別,其他的大多數是獨行俠,除非一些個別需要,不然很少會見到修士所組成的團隊之列。
日夕城明面上共有五個法相修士,代表了南曦界域最強的武裝力量,都是屈指可數的高端存在,而且往往像這種修真家族的背後隱隱存在着宗門的引子。這次風家莫名其妙的墜落了一位強大的修士,其下產業和店面都遭受到其他而家的強力吞併和侵犯,不到一天,風家便被侵蝕大半,呈現出一種搖搖欲倒之勢,直到這一天……
風家大門外,一襲白衣戛然而至,一名臉遮輕紗的女子出現在了門口,不帶一絲煙火,仿若一名在世天仙一般,靜靜融匯與天地之中,無限美好的倩影呈現出一股驚人的活力,目光冷而又幽深。
“踏踏”一陣雜亂的腳步聲傳來,風家一時間涌出一羣人,只見領頭之人高大威猛,氣宇軒昂,一絲上位者的氣勢隱隱閃現。只見他大步上前,雙手抱拳,半躬身體,十分謙卑的低着身子,彷彿他此時已不再是一個久經沙場、執掌凡人的上位者,而是一個謙卑奴僕一般,略帶討好的口氣,也似鍛鍊的爐火純青一般,在原本嚴肅的臉上硬是擠出笑容般,對那女子討好道:“左護法大人,小的是風家家主風道,因接到宗門密報,特再次恭候左護法大人。左護法大人,請這邊走”。
在衆多風家子弟驚疑的目光中,擡出右手,遙指風家大門,半恭迎的迎領着女子的前行。那號稱左護法的女子也不謙讓,邁開金蓮細步,幽幽的向前走去。那曼妙的影子,高貴無暇的氣質頓時讓那些年輕的馮家子弟驚爲天人。那一縷驚豔悄悄迴盪在這片區域……
修真界其實也如江湖一般,裡面有高貴自傲之人,當然也少不了風言碎語的舌頭們。
昨天的一戰彷彿點燃了江湖中那些原本少有的八卦之地,各方人士都在不約而同的談論此事,畢竟法相之間的戰鬥,不是凡人間的大白菜,一抓就是那麼一大筐。
往往修士間的戰鬥是十分隱秘,更何況是法相境的高手們更是非同一般,豈是任何人可以窺視的。
此時茶館中、酒樓裡、路道邊、小攤旁,閒着無事的人們在談論這件事,彷彿凡人與修士之間找到共同的話題,這時不在不停的拉着路人在興高采烈的描述着,這一
刻這世界好像沒有階級之分,不管修士官員,還是富商走卒,都在三五一堆的談論這件事!
隔天,日夕城突然平靜了下來,昨天的那場大戰也彷彿別人遺忘一般,街頭巷尾沒有任何人再提起這件事,風家也突然安定下來,再也不是那般風雨飄搖的動盪了,一時間風家老祖的死彷彿只是遠古的故事一樣。
終於在有心人的爆料下,傳出了這麼個版本:據說有個白衣女子,在事發後的第二天突然遊走在各個家族中,隨後只要她去過的家族,都會爆裂出火光,無一家倖免,第二天各家族家主也都下了嚴令任何人都不得談論此事,也不能再動風家。隨後在各家歸還了所搶的產地後,事情就這樣莫名其妙的沉澱下去。
當然身爲事件主角的某人還是毫無形象的躺在牀上,不肯起牀。蕭劍南望着眼前的某人,沒好意的看着他。想到昨天晚上的事,蕭劍南真想一腳把他踹下牀去。這個死皮賴臉的傢伙竟然一整晚找他聊天不說,竟然還死賴着不走,強佔着客房中唯一的大牀,更可氣的是竟然一腳將他踢下牀,還美其名曰,戰鬥太辛苦,需要休養、勿擾。
害的蕭劍南可憐的找了兩張椅子,湊合了一夜。“喂,起牀了”蕭劍南走到牀邊大吼道,玉凌天眯着個眼,看了看他,一轉身又翻了個身子,睡了過去。氣的蕭劍南一跺腳撲到他耳邊大吼道:“有美女”
果然不出他所料,玉凌天一翻身,將靜若處子,動如脫兔的含意完美的詮釋了出來,忽的站起來,左右尋找,雙眉一皺,,正想訓斥蕭劍南時,忽然身體一震,目光癡呆,口水流了一地,一副豬哥的樣子,指着蕭劍南背後驚叫道:“真,真是美女”。
蕭劍南沒好氣的看着他,打掉了差點指到他鼻子的手,說道:“別玩了,明知道我忽悠你的,你還來勁”。玉凌天摸了摸手道:“真的,我騙你幹嘛?”“真的?”“真的”“果然?”“果然”“好,信你一次”蕭劍南轉過了身子,片刻後,便退到玉凌天身邊,一臉警惕的望着突然出現在眼前的女子。白衣如雪,清遠飛揚,紗巾遮面,利劍破空,此刻正是那女子最好的描述。
只見那女子清冷的目光盯着兩人,方纔幽幽吐出幾個字“臨月宮左護法薛薰見過二位”。說完就這樣靜靜的站着,毫無一絲要拜見的動作。玉凌天此時也收了豬哥樣,拿袖子擦了擦嘴,凝視了好久,方纔吐道:“好強”。蕭劍南聞言,疑惑的看了一眼玉凌天,又凝視了那女子好久,原本他只是氣質很好,但是玉凌天的話使他不由的相信了。
此時,再仔細看去,方纔發現那女子真是十分可怕,竟然無半絲氣息透出,彷彿站在他面前的是一團空氣,竟然沒有任何與周圍不和諧的感覺。
要知道,除了一些天地靈物外,其餘後天而來的生靈,不管法力多高,肉身多強,都是與天地有一絲波動,如果真如那女子一般自然無瑕,毫無煙火,那麼只有兩點才能說得通:一、那女子是先天靈物,這顯然不可能,因爲只要是先天靈物,那麼大多數都擁有莫大法力神通,有些最強者那可是亙古級、太古級、遠古級的存在。而第二種則是那女子的心境很高,甚至高到已經接近於道的地步。一般來說,能達到這種地步的大多是仙人轉世或是大神通重修,但也不排除一些天賦異稟的存在,但是達到這種地步的,一般都成了霸主或高高在上,俯視蒼生的存在。
蕭劍南無語的看了看他們兩,又看了看自己,打擊啊,赤裸裸的打擊在他心裡。都是同齡人,他才止步於神變,而
且還是初期,但人家呢,早早的法相,甚至都在爲神通做準備,雖然蕭劍南有野心,有志向也從不缺毅力,但是畢竟修煉時間過短,才區區半年不到。不過他以後會以更加努力的姿態去迎接挑戰,當然前提是:他還活着,畢竟只有活着,才能擁有一切,難道不是嗎?
薛薰無語的看着眼前兩個人,一個用眼睛在他身上不停的遊走,另一個更絕,彷彿當她是空氣一般,低頭沉思,薛薰很想不通。古語有云:物以類聚人以羣分,但卻怎麼也不能在他們身上看到這一點。
饒是她那波瀾不驚的心境,在此刻也不禁起伏了一下,雖然她的心境很高,甚至還高過一些破劫老怪,但是她畢竟還是隻有二十來歲,也許她能在別人面前顯露出冰冷的感覺,但是在面對同齡人時,還是不禁露出少女本性,嬌嗔了一下:“你們在幹什麼,難道還不知道本姑娘是來找事的嗎?”出啼黃鸝鳴翠柳,喜鵲喜聞松柏香。
嬌美清甜的女聲頓時將兩個純情少男迷的暈乎乎的,更誇張的是玉凌天竟然流了鼻血。
不錯,這個聲音傳出後,玉凌天忽然臉色時喜時悲,最後竟然流出了鼻血,燥的他連忙撕了塊紙,躲到角落止血去了,半天也未敢露頭。此時薛薰沒好氣的望着蕭劍南,使得蕭劍南臉色通紅,不住後退,最後啪的一下倒在地上,摔了一跤。
兩個少男的模樣使得薛薰也不禁害羞的笑了一下。不過片刻後,從她身上傳來一股驚人的氣勢,猶如狂風暴雨般直瀉而下,,一下子壓得兩個人喘不過氣,突然的變化使兩個人重新站了起來,嚴陣以待。只聽蕭劍南目光凝重的問道:“我素來與臨月宮毫無瓜葛,也不認識你,敢問閣下爲何來找我等麻煩?”薛薰目光望也不望他,只盯着玉凌天說道:“風家,尋仇”短短的四字便道出了一切恩怨屈直,猶如一道閃電瞬間照亮兩個人的內心,一股殺氣在兩人眼中瀰漫開來。
正當兩人正欲出手時,薛薰雙腳一點,飛出窗外,停在半空,俯視衆人,半晌,方纔吐出:“決鬥,樹林。”化作一道流光飛去。蕭劍南與玉凌天對視了一眼,紛紛展開身法追了出去。
樹林,依然是那片落葉滿地的樹林,彷彿自古以來俠客、神仙大多傳奇人物的發跡地和事蹟都在高山或樹林中。由此可見樹林一般都是兵家必爭之地,事物紛爭之所。當兩人踏步流星般來到樹林時,薛薰早已靜立在那裡,在他身邊竟然形成了一片空地,沒有任何落葉存在的地方,而且每當落葉將飛臨在她身上時,彷彿冥冥之中自有一道力量將它吹到一邊。蕭劍南和玉凌天臉色大變,此時薛薰開口道:“戰,或逃?”眼中漠然的望着他們,彷彿在她眼中早已沒有了他們的存在。
羞辱,赤裸裸的羞辱。蕭劍南再也按捺不住心中的怒火。自從開始以來,他就一直被那女的牽着鼻子走。此刻竟然還被視若無物,雖然力量的差距,但還是一時間便被他甩在腦後。蕭劍南踏步向前,越衆而出大喝道:“你想戰,那就站。”說完正欲出手,誰知薛薰卻伸出一指道:“滾開,你不夠格。”
你不夠格這四個字一時間縈繞在他耳邊,彷彿導火索般瞬間點燃了蕭劍南的新貨,一股暴躁之氣爆發了。蕭劍南呆立在地上,仰天長嘯,笑聲中充滿了豪情和熱血“哈哈哈哈,男兒何須帶吳鉤,越過關山五十重,今天就讓我這個螻蟻嘗試一下反抗的感覺吧,哈哈哈哈……”此時腦海中的紫色道符彷彿被傳染,頓時化作道道紫光,包裹住蕭劍南,無數的知識和信息傳入了他的腦海…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