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月,只剩下一個月。面對極道會武的臨近,蕭劍南也感覺到了絲絲的壓力,每一天的跨入便會增加了一絲,畢竟人生最可怕的並非是挑戰,而是去挑戰之前的煎熬和苦等,有時甚至會把人逼瘋。蕭劍南此刻急於想進入密閣知道真相而答應了叔公參戰極道會武,另一方面更是因爲始終對自己的力量沒有一個大概的認識,因爲他以前所面對的都是比他強的,甚至是可以將他比作螻蟻的巨人們,而如今正好藉此機會,蕭劍南可以清晰的知道自己與衆不同於同齡人只見的差別。
每天的超負荷修煉,打煞元神,鍛鍊法相在不知不覺中成了一種習慣,似乎一切都與往常一樣平淡而充實的進行。可是今年卻不同了,不應該說是自從蕭劍南進入蕭家之後便與往常不一樣,現在的他周邊似乎多了一個瘦小的藍色身影,而且每天都很準時,要是蕭劍南睜開眼開始訓練,那麼蕭悅便會像一個居家的小妻子一般,將早飯、茶水等準備好,等他回來享用。
其實在蕭悅心中也不知道爲什麼,也許是第一次見面便已經有了一絲憧憬,也或許是因爲蕭劍南的執着和經歷打破了蕭悅最初不應該有的想法,又或許是別的一些什麼,反正在此刻蕭悅的心中已經暗留下蕭劍南的身影。這世上所有的是其實都是相對的,並非所有的男人只會對女人牽腸掛肚,糾結萬分,有的時候也會反過來,女人對心儀的男子同一樣會這樣做,甚至有時候比男人的做法還要不堪。如果說男人的表白是剛猛而又熾熱,那女孩子的暗許便是含蘊綿長。如今蕭悅的一番動作,也許是無意識的行爲,只是按着心中的選擇去做,但是這依然說明蕭悅對蕭劍南的好感已經達到極高了的程度,不然這世上不會有任何女子隊平白無故的人做一些妻子該做的事情。這些蕭劍南都默默的看在眼裡,記在心裡,雖然心中略有感動,但是此刻他的注意力已經全部都轉移到了極道會武上面,哪怕心中對蕭悅有一絲好感,但是也不能夠將它安在心中。
此刻蕭悅愣愣的坐在河水邊,巨大古老的水輪在慢慢轉動着,流水聲,蟲鳴鳥叫,風聲組成了一首美妙的樂曲,直接將蕭悅的思緒帶到了很遠地方,慢慢的飄蕩在天地上。
這時,天上、地下、水中彷彿都是蕭劍南堅韌的臉龐,如劍的濃眉和閃若星光的眼睛,蕭悅頓時臉紅了,恍若一顆紅色的蘋果,紅撲撲的,誘人的臉龐讓人忍不住想撲上去咬一口。“嗯,美死人了。”蕭悅突然自言自語了一聲,兩隻手直接覆蓋在臉上,一時間,在瑩瑩的月光下,除了白玉般修長的手,也就剩下了粉紅白嫩的脖子了。
“喲,小妮子思春了,呵呵。”一股蒼老豪邁的聲音從遠處傳來。蕭悅的臉色頓時更紅,就像流血一樣,嬌哼一聲,站了起來。她不用猜也知道,有這種聲音的
除了那個老跟她作對的爺爺,幾乎沒有別人了。雖然她平時都是知書達理的淑女形象,但此刻在至親面前而且還是被戳破心中的羞事,也不免露出小女子的形態。羞極的蕭悅直接拐着遠方來的蕭衍嬌唱道:“你這老不死的,人家哪有思春啊。就算思春也用不着你管,討厭。”誰說淑女沒有彪悍的一面,只是平常沒有顯露出來而已,這不,現在的蕭悅隱隱閃現出了悍婦的架勢。
遠方而來的蕭衍腳步突然一頓,竟被蕭悅的話語所震了一下,而後便繼續走到蕭悅面前,默默的看着她,就在蕭悅被看的快要爆發時,蕭衍才感嘆道:“像,真像,脾氣,性格完全跟你奶奶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唉…”說完嘆了口氣,蕭悅頓時很好奇的問道:“爺爺,你爲什麼嘆氣啊?”蕭悅笑笑,望着天空,十分騷包的說道:“想當年你爺爺別的不說,好歹也是一個玉樹臨風,英俊瀟灑的風流才子,那時候的我可是受萬千少女所喜愛,我還記得當年不知道有多少女子想踏破我蕭家門檻,嫁入蕭家,但是你想啊,你爺爺是何許人也,豈能爲了一棵樹,而放棄這整片森林,雖然飽受你太爺爺、太奶奶的壓迫,我依然堅持抵抗着,可惜啊,可惜…”此時蕭悅感覺到頭上不知何時多了幾絲冷汗,無奈的接着已經展開的話題,問道:“可惜什麼,說吧,我知道爺爺不如果不說完,肯定會睡不着的。”蕭衍頓時咳嗽了一聲,一個響指彈在蕭悅的額頭上,說道:“死妮子,敢這樣排斥你爺爺,找打…”“嗚嗚嗚,好痛。”蕭悅摸着額頭,喊道:“死老頭子,連你親孫女也打,可惡,好痛啊。”
蕭衍笑笑,指着蕭悅繼續說道:“當年的我是如此的瀟灑和優秀啊,原本以爲怎麼着我也能晚點結婚,誰知道碰到了一個女魔頭,也就是你奶奶,原本我以爲你奶奶跟你一樣,是個知書達禮的人,是溫文爾雅的大家閨秀,可是後來才發現,原來是我錯了,她不僅得到了我的人,竟然連我的心也被她不捕獲了,你說可惡吧。”“哼,老不害羞,對你孫女說什麼呢。”蕭悅紅着臉吐了一口,方纔好奇的問道:“對了,爺爺,當年奶奶是如何捕獲你的?”蕭衍好笑的望着她,問道:“想知道?”“嗯”,蕭悅低着頭,哼了聲堪比蚊子鳴叫般的聲音。
蕭衍伸了脖子,湊到蕭悅面前說:“對付你那個蕭大哥?”說完一臉壞笑。蕭悅頓時更羞了,只覺得如果有個洞,她便會立刻鑽進去,但是面對蕭衍的問話,還是微不可查的點了點頭。蕭衍一見,心中便大罵蕭劍南這個小子,一來蕭家就拐跑了自己的孫女,頓時心中大爲生氣。見到蕭悅點頭,蕭衍哈哈大笑的往回走去,走的是相當的灑脫和穩健,彷彿在這一刻又回到了他年輕的時候。
看見蕭衍一言不發的走了,蕭悅頓時一陣大急,在原地直跺腳,嬌唱道
:“死老頭子,你還沒回答我呢,喂,回答完了再走啊。”“哈哈哈”,蕭悅的嬌唱,換來的是蕭衍的一陣大笑,正當蕭衍即將消失在夜晚的薄霧中時,從薄霧中傳來一道剛健有力,又有些許堅定味道的話語,“丫頭,記住了,要想抓住男人的心,除了抓住男人的胃以外,還要跟着男人的感覺走。死丫頭長大了,哈哈…”此刻蕭悅愣住了,回頭望望波光琉璃的湖水,心中不斷的翻涌着潮思,一時之間心中彷彿又多了些什麼,目光就這樣揮灑自如的照在癡癡的少女身上,十分的柔和、唯美……
明天即將會武了。蕭劍南已經放下一切訓練,爲了保證自己的實力,兵器處於極端之上,進行着適當的休養,這樣的感覺有時比一味的訓練要好一點。畢竟哪怕他的精神不累,但是身體也會疲勞的,一直緊繃着的肌肉,哪怕有靈氣的梳理和緩解,也會使身體處於疲勞狀況,不利於比賽的發揮,因此明智的他選擇了休息和調養。
蕭劍南坐在院子的石橋上,閉上眼,靜靜感覺天地,放鬆心神。這一個月的修煉雖然沒有什麼實質的成長進步,但是已經穩穩的打牢了以前的戰時突破,根基不穩的情況,將以往的弊端也清除了出去,肉體也隱隱凝鍊了一絲,而修羅玉血脈的融合力量也比以往快了一絲,這一切都是好現象。
神清氣爽的蕭劍南此次感覺到肉體中無窮的力量,彷彿微微揮手便可以撕裂天地一般,一股滿足感涌上心頭,腦海中不斷的感慨和理解各種阿修羅神通。一股清香從遠方傳來,飄到了蕭劍南這裡,打斷了蕭劍南的感悟。蕭劍南不禁呼吸了幾口,撲鼻的香氣就像一名專業的按摩師一般,讓他全身上下透着舒服。
蕭劍南睜開眼,便看到一身藍衣,恍若天上的蕭悅正俏生生的站在眼前,手中端着一個方木盤子,盤子上放了幾盤可口的小菜,還有一壺玉酒,裡面盡是琥珀湯,神仙酒釀。蕭悅紅着臉,嬌聲說道:“蕭大哥,你,你餓了吧”。蕭劍南神色複雜的看着她,而後笑了一下,便接過蕭悅的盤子,在桌上擺好就睡,才說道:“嗯,還是妹子瞭解我啊,來來來,陪大哥痛飲幾杯如何?”蕭悅連忙點頭答應,乘機給蕭劍南倒上酒,而後又給自己滿上,舉起杯子,向蕭劍南敬道:“這杯,我祝大哥明天凱旋而歸,早日進入密閣,完成心願。”說完便一飲而盡。蕭劍南忙隨了一杯。酒後的蕭悅無疑是誘人的,清麗的臉龐,一股酒意爬上了眉間,顯得格外的嬌美。蕭劍南楞楞的拿着杯子,癡癡的望着眼前的女子。
屋外,蕭家之主蕭衍坐在蒲團之上,外面的動靜怎噩夢可能瞞住已經破劫修爲的蕭衍。此刻的他正拿着一卷畫像,柔情的看着,時而摸下頭,說道:“淑雲,孫女長大了,你看呆了嗎,女大不中留啊,隨她吧。淑雲,我好想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