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琉璃眉心一擰,眨了眨眼睛,放在他腰上的手還未移開,她垂了垂頭道:“玄淵,我以前愛過你也曾恨過你。 現在,我對你沒了愛也沒了恨,只是將你當做朋友。”
玄淵將頭別的更遠了一些,那深邃的眼睛裡星星點點,像極了遠處森林裡泛着藍‘色’的幽光。
“琉璃,如果我死了你會爲我流淚嗎?”玄淵突然回頭突兀的問着她。
月琉璃秀眉一擰斥道:“玄淵,你不要胡言‘亂’語。你是魔君,你和白暄一樣都是老不死的,你看清楚我現在纔是一個死人才對。”
玄淵被她的話突然逗笑了,只是輕輕的一笑卻極其的魅‘惑’好看,不像他之前的冷漠無情。
其實月琉璃知道,玄淵並非是無情的,自從他解開自己的情根後,他就將自己所有的深情都給了她。
這些她都一清二楚。
如果沒有那場欺騙,如果玄淵在有了情根之後遇見她,一切都會是不一樣的。
可是,這世間沒有如果!
命運註定,她對玄淵的愛要被仇恨所吞噬,直到化爲灰燼。但存留在心底的印記,是消失不去的,正如她不可能會忘記玄淵一般。
對於月琉璃來說,玄淵是特別的存在,其實她自己也無法定義玄淵在她心中的位置。
“琉璃,即便我們是妖王是魔君,總有一日也是會死去的。”玄淵的聲音突然變得認真起來。
月琉璃回神,那略微驚慌驚訝的目光盯着玄淵,好似從他的眼神中看見了死寂,一種油然而生的不安從她心底蔓延開,她突然握緊了玄淵的胳膊問道:“你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玄淵,你不要讓我擔心!”
玄淵突然伸手將月琉璃緊緊抱在了懷中,那溫潤清朗好聽的聲音在她耳邊徐徐響起:“我沒事,真的沒事琉璃。讓我再這樣抱抱你,我怕以後沒有機會了。”
月琉璃心底有些慌‘亂’,玄淵說以後沒機會了,這是什麼意思?
她正疑‘惑’着,卻突然聽玄淵又開口說道:“琉璃,我已經打算放手了。我不會在和白暄去爭你了,也不會對你在存有任何的心思。我會陪你走下去,直到……”
他聲音頓住,卻是將月琉璃抱得更緊了一些沉聲說道:“直到,走不下去。”
月琉璃聽的恍惚‘迷’‘惑’,心中詫異着,卻見玄淵慢慢的鬆開了他,‘脣’角‘露’出了一抹欣然的笑容。
“我們回去吧,不然白暄該殺過來了。”玄淵玩笑着,摟着月琉璃的腰肢將她帶了下去。
兩人穩穩的落在雪地上,月琉璃還在恍惚中就被風闕給驚醒。
風闕迎上他們,偷偷打量了玄淵一眼問道:“你沒事吧?”
玄淵聳聳肩,衝着他揚了揚‘脣’道:“好的很,走吧。”
風闕見他臉‘色’沒有什麼異樣,這才鬆了一口氣,暗歎月琉璃就是厲害,不知他們究竟說了些什麼,他只隱隱看見玄淵抱了抱月琉璃,不知白暄知道後會不會跳腳。
月琉璃見風闕沉思,上前拽了拽他的胳膊道:“想什麼呢,趕緊走啊。”
風闕揮散了心底的思緒,匆忙跟上玄淵,三人一起踏着夜‘色’走在雪族純潔的雪地中,像是一副別樣的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