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澤‘脣’角‘露’出一抹清潤的笑意,他俯身輕輕‘吻’上她的額頭滿是情深的目光看着她道:“阿鸞,答應我好好的活下去。”
鸞舞不停的搖頭,眼角的淚不知要溼了誰的心。
寧澤微微擡手,動用術法將自己體內的元丹遁出慢慢的放入了鸞舞的體內。
月琉璃只看見那顆白‘色’如月明珠的珠子在鸞舞的身體內慢慢的發生變化,那落在鸞舞身上的白‘色’光輝變成了七彩的顏‘色’,就像她身上的七彩霓裳裙一般‘色’彩奪目。
寧澤將她放下後在她周圍佈下了結界,隨即轉身踏上仙霧朝着那伏幽而去,身後是鸞舞撕心裂肺的聲音:“師父…”
月琉璃看着寧澤站在雲巔之上,手中握着一支泛着金光閃閃的硃筆。應該便是以前白暄提過的,上古十大神器之首的澤陽筆。
伏幽看見寧澤在那裡便噴灑出烈火,可是寧澤卻安然的站在雲巔之上手中的澤陽筆揮開似是畫下了一道什麼陣法。
他將伏幽困在陣法之中,隨即將澤陽筆懸與半空,而寧澤則自己所有的法力全部注入了澤陽筆中。
澤陽筆畫下的陣法顏‘色’越來越重,被困住的伏幽不停的發生哀鳴嘶吼的聲音,整個天地間好似都充斥着烈火雷霆,如同地獄一般慘烈。
不知道過了多久,那伏幽才痛苦的縮小成普通妖獸的大小,而寧澤則用盡自己最後的力量將他送往了洪荒之地。
而寧澤卻再也支撐不住,那一襲白衣上染滿了鮮血。
困住鸞舞的結界和術法失去了作用,鸞舞架着彩雲朝着他奔來緊緊抱住他奄奄一息的身體,將他帶到了崑崙之巔。
鸞舞在崑崙之巔佈下了強烈的結界不讓人靠近,那七彩霞光的結界籠罩着整座崑崙。
月琉璃站在結界之中,看着身旁的兩人。
“阿鸞,不要這樣!”寧澤睜開眼睛,看着跪坐在地上的‘女’子,輕柔的聲音裡含着一絲心疼。
“不要離開我,不要拋下阿鸞好不好?”鸞舞抱着他的手又緊了一些,語氣有些慌‘亂’。
她未挽的髮絲如瀑隨風飄揚,一雙美眸上佈滿氤氳的霧氣,‘精’致的五官被悲傷所籠罩,即便如此依然美的懾人。
寧澤虛弱的擡起手,燦如星辰的眸子裡是掩飾不去的哀傷,冰冷的手指撫上她柔嫩白皙的臉頰,心驀然一痛。
月琉璃心底滿是幽寂哀憐,看着寧澤那心疼的眼神,她突然覺得好無助。
“告訴我怎麼樣才能救你?”鸞舞握着他冰冷的手,聲音有些哽咽,她感受着他的溫度在一點點的變冷,內心的恐懼在一點點的蔓延。
寧澤搖了搖頭,深邃的眸子仔細的盯着她,似是要最後將她印在自己的心中,雖然她早已刻印在了那裡。
“阿鸞,我想,你是我的劫!”寧澤微微一笑,又道:“可我從不後悔…”
最後的聲音已輕到沒有任何的力氣,只有微微張開的口型。慢慢合上的眼瞼流出一滴清澈的淚,在他俊美無雙的臉龐上猶如一顆璀璨的珍珠。
月琉璃好似聽到了寧澤的那最後一句話說的是什麼,他說:阿鸞,我想你是我的劫,可我從不後悔愛上你。
鸞舞撕心裂肺的哭聲和着她的聲音:“我知道,我都知道。”
她抱着那僅剩一絲餘溫的寧澤突然俯身輕輕的‘吻’上了他的‘脣’,眼角的淚和寧澤的淚融合在了一起。
卻見寧澤的身體慢慢的變得透明起來,隨即化作點點白光消失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