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闕倒是不以爲然,只是陷入了沉思默默不語。而白暄更是一臉淡然,纖長的手指端着青瓷茶盞,清風霽月一般醉人明媚。
“這到當真有趣,你們信不信那救了薛家小姐的道士便是於將軍的‘私’生子?”
白暄笑意淺淺,薄‘脣’抿了一口茶水,看似隨意的一句話,卻讓風闕和月琉璃頓時一驚,雙雙目光直直的落在了白暄的身上。
“難道這其中還有什麼玄機?”風闕總覺得事情詭異,但偏偏自己又說不出是哪家詭異。
月琉璃聽白暄這麼一說也是抓到了一絲靈光可也捉‘摸’不透,好似掉入了‘迷’霧森林尋不見路一般。
“當下還不好說,不過琉璃說的沒錯。如果兇手不是那於將軍的‘私’生子,我們平白無故挖出人家的舊事,還直指人家的那‘私’生子,只怕有心人會認爲是我們故意爲之。看來,這麻煩我們是惹上了。”
白暄放下杯子,清潤的眸光中透着濃墨之‘色’,晦暗不明。
月琉璃秀眉緊擰,嘆道:“那該怎麼辦?如今可好,胡姑娘的來歷我們還不清楚,竟然又得罪了青陽城的威武將軍。這可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提到胡姑娘,月琉璃又想到了什麼,忙握着白暄的胳膊緊張的問道:“你用月尾琴探於府秘密的時候,可探查到胡姑娘的秘密?”
白暄挑了挑眉搖搖頭道:“不曾。查不出分毫。”
月琉璃驚了驚,風闕有些疑‘惑’的問道:“月尾琴不是上古神器嗎,怎麼連一個凡人的秘密都查不出來?”
“那胡姑娘絕非普通的凡人,要麼是她心中極其透徹沒有秘密,要麼就是她察覺出月尾琴的琴聲詭異暗自設下結界擋住了。總之,我從琴聲中並未看見胡姑娘的一絲往事。”
白暄拿起茶壺又徑自倒了一杯清茶,神‘色’平靜,不像是緊張的樣子。
月琉璃看着他瀟然灑脫的樣子,眉頭皺了皺道:“那我們就這樣乾等着?萬一,於將軍將我們抓了起來怎麼辦?”
“不會。他非但不會抓我們,還有可能感謝我們。”白暄笑意淺淺,‘脣’角的笑詭詐異常。
風闕和月琉璃各自對視一眼,目光幽幽的同時落在白暄身上,好在他們都已經習慣了白暄的高深莫測,只要有他在,看來什麼事情他們都不用擔心。
兩人各自收了心思,開始喝着茶,再不多想。
暮‘色’時分,於景謙帶着清瀾便回到了府上,同時薛府的人趕了過來。於溪衡在聽說薛採顏被尋回的時候便到了薛府,如今是與薛採顏和薛家伯父一同回來的。
大堂上,薛採顏早已換下了那明‘豔’的嫁衣,身着一件白‘色’錦蘿裙,她容貌清麗,舉手投足都透着大家風範,因爲自小身子孱弱那病態拂柳之姿又多了一分美態。
看見清瀾,薛採顏似是十分‘激’動在‘侍’‘女’的攙扶下她便匆忙上前對着他一福聲音顫顫明媚動聽:“原來真的是公子,採顏多謝公子搭救之恩。”
清瀾微微頷首,沉聲道:“分內之事,薛小姐客氣了。”
一旁的於溪衡看着眼前這個有些陌生的男子,他‘脣’角動了動,卻是十分誠摯的喚道:“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