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天魔功,以身化魔,只要吞噬足夠多的血‘肉’‘精’氣,就可以釋放魔戾血氣,蠱‘惑’人心奪人心志。。 更新好快。 被蠱‘惑’之人,便會以損耗壓榨被壽命爲代價,換得氣血修爲的大幅提升。這樣,我就可以控制無數的普通人,甚至修真之士,再與正道一戰,這豈不省事?”魔雲天的聲音,隱隱帶着一種瘋狂邪惡之意,彷如猛獸嘶吼。
言至此處,他頓了頓,嘴角忽的‘露’出絲絲邪意,笑着道:“其實,剛開始之時,我並沒有打算修煉魔兵納體,只修煉了吞天魔功
。但是,吞天魔功需要極其強悍的身體作爲基礎。我沒有想到,以我天魔境後期的身體,根本無法徹底修成吞天魔功。”
“但是魔功就是魔功,一旦修煉,就無法再停止,修到中途,我已經有些壓制不住吞噬之意,要瘋狂的吞噬了。要知道,一旦真的控制不住,等待我的只有爆體而亡。但是,此時我又想到了魔兵納體,這項魔功剛好可以給我一個強悍至極的身體。”
“既然決定要修煉,那自然要用最好的魔兵。因爲,僅是普通的中低階曠世聖器,根本不足以將我的修爲和身體,提升到想要的階層。我要稱霸天下,就要掃除一切的障礙。喬依,是那個可恨的妖孽喬依,‘逼’得我不得不將自己的修爲提升到半神境以上。這就只有蚩尤魔神的五把魔兵才能做到。”魔雲天心中對喬依的憤怒,幾近瘋狂,提到他的名字之時,都是咬牙切齒。
“可是南辰肖那個老賊壞我計劃,使得我只能用九黎壺替代驚天‘棒’,要承受魔兵納體反噬之痛。但是,我修煉了吞天魔功啊,這等魔功剛好可以壓制消除反噬之力!”
“所以,兩種魔功對我來說,都有缺憾,但是兩相結合,卻有相輔相成之效,你說我會作何選擇?”
“魔,你已墜入魔道,無‘藥’可救,你會遭報應的!”梅映寒怒斥道。
“遭報應?我命由我不由天,何來報應?不怕告訴你,我不但修煉了魔兵納體和吞天魔功,也煉製了蠱傀!”
梅映寒驚道:“你還煉製了蠱傀?”
魔雲天笑道:“錯了,其實蠱傀並不是我煉製的,說來這還要感謝南辰肖那個老賊。他培育蠱傀多年,也不知打算用在誰身上。只是不巧,在蠱傀培育到了後期之時,被喬依誤打誤撞滅了派,這也便宜了我。這幾年,我讓他的兩個徒弟,幫我繼續培育,如今也已大功告成!”
“你要蠱傀何用?”梅映寒冷然道。
“呵呵,你難道不知道蠱傀的作用?”
“我百‘花’谷秘典有所缺失,記載不祥!”梅映寒冷聲迴應。
魔雲天邪笑道:“不錯,魔神三大禁術,魔神宗、毒王派、邪風‘門’各得一法,其他的都是有所提及罷了
。蠱傀是一種極爲神奇的蠱,它最厲害之處,其實不在於它的毒又或功效,而在於中此蠱毒之人!”
“什麼意思?”
“蠱傀的煉製之法,頗爲繁瑣,我便不說了。我只說一點,你就明白了。在蠱傀的蠱蟲,即將煉成之際,可讓蠱蟲休眠。將蠱蟲喚醒釋放之時,也就它是死去之際。”
“這個時候,無論是人、獸、妖還是鬼,只要在三日之內,在蠱蟲隕落之地十丈之內,待足三個時辰,都將成爲蠱蟲的傀儡,無一逃脫。想要‘操’控這些傀儡,只需吞下蠱蟲屍體便可。這纔是蠱傀的厲害之處,無影無形,甚至不與人接觸,讓人毫無所覺地落入其中!而我,在培育蠱傀蠱蟲之地,請了來自幽冥鬼蜮的客人,鬼聖和半神境的鬼獸做客。所以,他們如今對我唯命是從!”
“魔雲天,你好狠……”
“無毒不丈夫,只有夠狠,纔有資格做這片天地的主人。映寒,我要帶着你去見證我的成功,讓你看看我這數百年來放棄你我之間的情感換來的追求,哈哈哈哈……”魔雲天猖狂地張開雙臂,仿似要擁抱天下。
梅映寒諷道:“魔兵納體、吞天魔功、蠱傀,魔雲天,你將自己‘弄’成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就爲了得到天下,值嗎?”
“你懂什麼?爲了等這一日,我等了太久了,這次我不會再假手他人,我要親自出手,而且一定會成功!”
“你走吧,我對你的王圖霸業不感興趣!”梅映寒怒道。
魔雲天大笑道:“無論你感不感興趣,我都要你看到,我說了,要將整個天下,捧到你面前,跟我走……”
言罷,他不由分說,上前一步,攬住梅映寒,向着石室之外飛去。
“魔神宗弟子,隨我逐鹿天下!”
狂傲的聲音,在這一刻響徹整個摩雲嶺!
……
風雲‘激’‘蕩’,天地蕭蕭
。
在那一刻,魔氣滔天,芸芸衆生真如芻狗草芥,世間萬物只在股掌沉浮!
人間大‘亂’,蒼生浩劫!
即便是對魔教狼子野心時刻防範的喬依,也沒有想到,魔教這一次的突然入侵,勢頭是如此的兇猛!
從南隅深處摩雲嶺蜂擁而出之後,魔教仿似不可抵擋的洪流,血腥暴戾,直取近些年蟄伏山中的正道三大派之一山靈宗。
以魔雲天、鬼聖和半神境的鬼獸爲首,左右護法,玄黃二老,衆多魔教高手齊齊出手攻至。猝不及防之下的山靈宗,匆忙之間組織防禦反抗,然而雙方實力差距太大,那反抗也僅如曇‘花’一現,轉眼消逝。
整個山靈宗自掌‘門’忘塵靈尊以下,盡數被屠戮一空。只有在蕭無痕沒落以後,被忘塵靈尊視爲山靈宗繼承人的白不黑、龍烯雨二人,於魔教剛剛入山之際,便被忘塵靈尊嚴厲斥責‘逼’着逃離,勉強逃得一命。
在整個山靈宗被徹底覆滅以後,魔雲天根本沒有給世間修士太多的喘息時間,赫然拋開魔教大批屬下,帶着鬼聖和鬼獸,直取天雷寺而去。
整個天雷寺得到消息之後,只來及佈置好防禦,並且發靈訊通告天下,齊邀天下修士聯合抵擋,驚世的劫難就徹底降臨人間。
魔雲天終於將他修煉的禁術,吞天魔功的無上兇威,徹底施展了出來。
那一日,從嵩陽山山頂向南望去,遠處的天空,再沒有了往日那種萬里無雲的蔚藍空曠,仿似日月染血、天地悲泣,一片暴戾邪惡的血紅光影籠罩了天際,化作血腥沉重的天幕,向着重陽山,碾壓過來。
蒼穹與大地盡數被血氣充盈,仿似遠古的神靈,撐開了血紅‘色’的巨大口袋,將整片天地齊齊裝下。
嵩陽山腳,人影如蝗蟲一般,滿山遍野都是,烏壓壓的漫過沿途的山村城池,朝着嵩陽山山頂飛快的衝來,以空見神僧爲首,人人‘色’變。
他們恐慌的不是魔教的氣勢,而是魔教不知從哪裡突然冒出來的這許多的‘門’人
。要知道,縱然是魔教四派合爲一體,也不過數千人罷了,但此時放眼過去,至少有數以萬計的身影,衝擊而來。
待到那些人,徹底進入眼簾,便是空見神僧,也是面‘色’劇變,因爲那衝擊而來魔教衆人,最前方的是一些附近小‘門’派修士,再往後竟是幾乎無窮無盡的普通百姓。
只是,這些人似乎被魔教施展了什麼詭異的邪惡術法,盡數‘迷’失了心志,成爲魔教的劊子手。他們聽從魔教的指揮,對正道修士甚至身邊的人,揮刀相向。
更加可怕的是,這些人口中發出如猛獸般的嘶吼,眼中赫然都閃爍着令人驚懼的血戾紅芒。那些被‘迷’了心智的修士也還罷了,就是那些普通的山下百姓,不分男‘女’老少,人人皆是健步如飛,身手敏捷,攀爬之間,真如山猿靈猴一般,毫不吃力。
除了直上嵩陽山山頂的山路階梯,嵩陽山四周盡是陡峭至極常人無法攀爬的巖壁,而此刻這些尋常百姓,卻如履平地一般,不斷向上攀登。
這又怎能不讓人驚懼?
就在天雷寺衆僧茫然而不知所措之際,那些來犯之人終於攻上了山頭,雙方‘交’擊在了一處。然而天雷寺衆僧心懷慈悲,不忍對同道修士和尋常百姓下手。但對方卻失了心志,出手更是狠辣兇戾,毫不留情。
那些來犯之人中,不乏御空而行的修士,夾雜在幾乎無窮無盡的瘋狂人‘潮’之中,攻勢頓時猶如巨濤拍岸,勢不可當。
一片血氣之中,天雷寺衆人束手束腳的抵抗,僅是片刻之間,就有不少弟子長老,受傷隕落。
以空見大師爲首,人人神‘色’難堪,由於他們之前的猶豫,許多防禦手段,並沒有及時發動,此時已然失了先機。以幾大神僧爲首,衆僧對視一眼,均知此時再不有所決斷,只怕要不了多久,整個天雷寺也將被屠戮一空。
空見神僧面‘色’鐵青,一咬牙,當機立斷,也顧不得佛‘門’戒律,大喝道:“衆僧聽令,手持戒刀,將這些被‘迷’失了心志的道友百姓,殺了!”
衆僧低低應了一聲,人人面帶痛楚,心情沉重,卻知此刻絕非懺悔的時機,只能咬牙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