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手用力圈緊了她,彷彿要把她整個揉入身體裡面去,融進骨血中。
“大少爺,你能不能先放開我。我還要給你治病。”司念避開他的目光問道。
“不能!”
“可是,我還要給你行鍼啊!”再不行鍼,那個小護士就要醒了。
想到屋子裡面還有個隨時可能醒來的人,司唸的臉就更加的燙。
她輕輕的掙扎起來,動作不敢太大。因爲白易楓身上還有傷的緣故,她怕弄傷他。
“別動!”耳邊傳來白易楓有些壓抑的聲音,他眸色深深的凝視司念“別再動了,再動就走火了!”
聞言,司念這才察覺到他的異樣,瞬間不敢再動了。
“這些天,你在哪裡?你知道我想你嗎?”白易楓的聲音淡淡的夾着思念。
他低低的訴說自己的思念,每一個字都是深情。
“我去給你找藥引了,你乖放開我。我給你行鍼。”司念低聲哄着。
“不要,我不要放開你!這一輩子,下一輩子,我都不要放開你。你是我的,只能是我的。”
他說完話,頭微微擡起準確的吻上了她的脣。將她要說的話封在嘴裡面。
涼涼的觸感從脣瓣傳來,夾着男人深深的情意,他的吻仿若洪水一般席捲了她,令她一瞬間呆住了。
下一刻,她的手輕輕圈住了他脖子,生澀迴應他的熱情。
深吻過後,司念眼神迷離的看着白易楓。
“喜歡嗎?”他的眼睛裡面是炙熱的情意,薄脣微動詢問道。
“喜歡!”司念迴應。
白易楓嘴角輕輕勾起一個弧度,終於鬆開了抱着她的手,“司念,我在做夢嗎?”
如果是夢的話,我寧願永遠不要醒來。他剛纔就是在這樣的夢中的,睜開眼睛就看到司念,他真的有種自己還在夢中的感覺。
“沒有,我回來了!”司念看着他說道。
“我等你好久了。”男人的聲音淡淡的,眼角隱隱有淚光閃過。
“司念,我們結婚吧!”他說。
她的臉色微微變了,慢慢從他身上爬起來。“我先幫你行鍼,別的事情以後再說吧!”
白易楓的眼神逐漸暗淡,滿心的熱情被人潑了冷水,他有些尷尬的笑道:“對不起,我不該逼你。”
司念沒有說話,從身上取出定製的銀針,用酒精燈消毒,做好一切她的手伸出去停在白易楓的腰間。
眼神閃爍不定,有些猶豫道:“還是您自己來吧!”
白易楓沒有動,也不迴應她的話。眼睛定定的盯着她看,那目光彷彿要看穿她的靈魂。
“大少爺,我要給你治療腿,你能不能~”她漲紅了臉。
白易楓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她,打量着她的表情。
半晌,淡淡的拒絕道:“我不需要治療。”
司念拿着銀針的手僵了一下,目光轉向他的臉。不解的問道:“爲什麼?您難道不想站起來嗎?”
白易楓把目光投向外面茫茫的夜色中,眸色深深的反問道:“我爲什麼要站起來?”
“正常人都是想站起來的,您爲什麼不想站起來?”司唸的聲音不由自主提高數倍,她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他扭頭看她,聲音淡淡的沒有情緒,“司念,可我不是正常人啊!”
她啞口無言了。
沉默片刻,她抓住了白易楓的手道:“雖然您不是正常人,但我可以讓您變成正常人。我已經找到了藥引,我可以讓你站起來的啊!”
“呵呵!”白易楓冷笑一聲。慢慢抽出了自己的手,眼睛看着她的眼睛道:“你和爸爸說的話我都聽到了,我不會同意的。”
司念和腿只能選一個的話,他寧可永遠坐在輪椅上面。
司念垂下眸子,眼底快速閃過一抹情緒。手用力捏成拳頭,“您聽到什麼了?”
“爸爸和你交易,救我的腿,你可以得到賣身契。”他淡淡的說。
司唸的臉色漸漸變白,手用力抓着口袋讓自己冷靜下來。“老爺說的沒錯,我的身份配不上您。”
“我不在乎,我只想要你。財富,權利,健康,名譽,都不如你陪在我身邊。”
他的聲音不高卻很清脆的傳進耳中,司唸的心劇烈的跳動着,眼睛看向他。
她主動吻住了白易楓的脣,熱烈而癡迷的流連在他的溫柔中。
許久,她說:“大少爺,爲什麼你要對我這麼的好?”
他伸手輕輕撫摸她的發,幫她整理額前凌亂的碎髮,淡淡說道:“因爲你是我的司唸啊!”
眼淚滾落下來,掉在白易楓的胸口上。滾燙的淚水一滴滴落在他身上。
司念擡手輕輕擦了淚水,眼中情緒越發濃烈,她手中凝聚出針來,迅速紮在白易楓昏睡穴上。
“對不起,我想給你健康。哪怕我不能留在你身邊也要給你。”她低低的說完話,手伸出去解開了白易楓的皮帶~
——
“醒了!小楓醒了!”
“小楓,你有沒有哪裡不舒服?小楓,你頭疼不疼。”
“小楓~”
白易楓用手揉揉自己的腦袋,他慢慢掀開了被子。
白鎮雄看到他的動作,眼睛瞪圓了盯着他看。
“小楓,你的腿!”他能站起來了。
羅雲嬌眉頭緊鎖,看着白易楓的腿。怎麼回事,他怎麼就能站起來了。
白易楓也發現了自己可以站起來,他想起昨晚的事情。
“是司念,她回來了!”白易楓道。
白鎮雄聞言臉色微變,收斂情緒後說道:“小楓,你是做夢了吧!司念沒有回來啊!”
聽他這麼說,羅雲嬌急忙接口道:“對啊!我們都沒有看到她回來,小楓你肯定是做夢了。”
做夢?
不,那不是夢!
白易楓撥開兩個人,就要往外面衝。只是他沒衝兩步身子就跌在地上了。
“小楓!”白鎮雄急忙過去扶着他。
白易楓推開他的手,大聲喊着“司念,是你嗎?你回來了,對嗎?”
“司念,我知道是你,你回來。你爲什麼不出來,你出來啊!司念,你出來!”
他一聲接着一聲喊着,聲音都快沙啞了。
窗外,司念背貼着牆壁渾身顫抖,低頭看着手中緊攥着的賣身契。
另一隻手從口袋裡面摸出了一張紙,折成飛機飛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