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地方,給人的感覺陰森森的,腳底心都有寒意上來。明明很亮堂的屋子,卻有一種如墜入黑暗的感覺。
林東沒有說話,屋子裡面只有他和她的腳步聲,也不知道兩人走了多久,面前出現一扇白色的水晶門,林東伸出手掌後一陣機器聲響起,接着門開了。
裡面是一間不太大的小房間,各種儀器滴滴滴的聲音很是刺耳,正中間依然有一張牀,但卻是張超大的雙人牀,依舊蓋着白布。
牀上有人躺在那裡,似乎不止一個人。
林東走過去揭開白布,露出三具人形來,男的,女的,還有六歲不到的三個人。
這三個人面色紅潤,手臂上插着營養液輸送的管子,看樣子像睡了,分明就是植物人了。
“林先生,您這是什麼意思?”司念瞪着牀上躺着的植物人,也不知道他從哪裡弄來的植物人,帶她來想做什麼?
林東從旁邊的櫃子取出兩雙白色的醫用手套,穿了白大褂,整個人就像變了個人似,他再擡眼目光深邃的看着司念道:“我聽說你能治療植物人,還請司小姐賜教。”
聞言,她的眉頭皺的更緊了幾分。
她裝作不知道般,問道:“林先生,您是要我救醒這三個植物人?”
林東點頭道:“這三個人是我們醫學院研究的重點對象,科研小組用了很多辦法都沒辦法救醒,我聽說您有辦法救植物人,所以還請司小姐相助。”
司念站在原地不動,眼睛盯着他看。這個人以爲植物人這麼好救醒啊!她當九彩玲瓏液是大白菜,還一次性找了三個植物人來。
林東見她不動,還以爲她嫌棄沒錢,說道:“錢不是問題,只要你救醒他們,多少錢我都給你。”
司唸的手,用力捏緊幾分。半晌說道:“林先生,您別開玩笑了。”
林東的面色一沉,睨着她的目光冷了幾分道:“司小姐,你看我像跟你開玩笑嗎?”
她的眼珠子轉了一圈,這個男人看來是認準了自己能救植物人,今天不救人怕很難全身而退,不如跟他談談條件。
想罷,司念含笑看向林東道:“是不是我提出什麼要求都行?”
“當然,只要你能救醒他們。”
“如果我說,我要見南瑜蘭小姐呢?”司唸的笑意加深幾分,眼睛淡淡睨着林東。“這樣也行嗎?”
林東沉思片刻,說道:“我原本就沒有想爲難南小姐,人現在在後院休息,回頭我就帶你去見她。”
只是見南瑜蘭而已,她又不是要帶人走,林東很爽快就答應了下來。
司唸的眼神閃了閃。心道:“林東還真的同意了。”
“救人不像您想的那麼容易,我當初救治南小姐的時候,用了很多精力,這是耗時耗力還費神的事情,我救醒他們後大概就不能動了~”
說着她停頓了下又道:“不如您先帶我去見南大小姐,見到了人完好我就幫你救人。”
林東可不傻,哪裡不知道她這是緩兵之計,當即就反對道:“不行,萬一你玩陰的我就賠了夫人又折兵。”
看來林東不好騙啊!司念又看了眼牀上三個植物人,問道:“林先生,你是從哪裡找來的植物人?”
這三個植物人看着就像有身份的,他一次性帶來三個,不會是去醫院搶來的吧!
“我本就是醫生,這三位都是我師兄的病人,聽說你能救人我就想着找你試試。”
司念心中鬆了口氣,不是搶來的就好。
“既然您是醫生,爲什麼您不自己去救呢?”司念笑着問道。
林東一張俊臉白了青,青了又變得通紅,一口白牙用力咬緊幾分,擡眼看向司念道:“林某人醫術沒有你高明。”
這話有些謙虛了,他可是醫學教授啊!論醫術肯定不差,只是救植物人光靠醫術是沒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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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當初救醒南瑜蘭是受人之託,這三個人跟她非親非故的有必要去救嗎?
司念從來不是菩薩,也不想做那善良的傻子。
她擡眼看着林東道:“林先生,既然您都說錢由我來定,那我就不客氣了。上回治療南小姐,南總送了我一百個保鏢,另外還有一百萬的現金,加一輛車。”
她含笑睨着林東問道:“您打算給我什麼報酬?”
聽了她的話,林東的俊臉越來越沉。現在的林家和以前的不能比了,現在他可沒有那麼大的財力。
眼神閃了閃,他走到司念旁邊去說道:“我這般誠心跟您做生意,您怎麼還獅子大開口了。”
司念就知道他不會給的起報酬,沒有錢她可不是活菩薩,再說現在在這裡萬一她救了人,回頭林東找她麻煩怎麼辦啊!
“林先生也是醫生,您比任何人都清楚救人可不是一句話的事情,我當初救醒南大小姐耗盡了心力,我自己都差點交代了去。”
她這話說的一點也沒有假,當時她卻是差點就沒命了。
“看來司小姐是不願意啊!”林東脫了手中白色的手套,摔在地上,俊臉陰沉了下來。
她看出這人生氣了,但還是咬緊了牙不同意。
“罷了,我也不逼您了。我讓人送你回去。”
司念沒想到這麼容易就能走了,急忙就要往外走。這地方太陰森了,她一秒鐘不想呆。
“慢着!”林東叫住她。
她皺眉停下腳步,看向林東“林先生,您還有什麼指教。”
“司小姐剛纔不是說要見南瑜蘭嗎?”
司唸的腳步頓住,轉身就和林東的目光對上,這個人嘴角還帶着幾分笑意,那目光卻透着寒意。
她的脣動了動,半晌纔出聲問道:“南大小姐在這裡?”
林東點頭,往前走了幾步到了張手術牀前,掀開了白色的布露出南瑜蘭的臉來。
司念豁然瞪圓了眼睛看向那邊,手術牀不大隻能躺一個人,南瑜蘭雙目緊緊閉着,很安詳的樣子。
司唸的臉色驟然變了,腳步蹣跚的走過去到了南瑜蘭跟前,伸手去摸,她的臉已經是冰涼一片。
胸腔內一股子的怒氣聚集,再擡眼雙目已經血紅,她朝着林東怒喝道:“林東,你真不是人。”
她的手因爲憤怒顫抖的厲害,俏臉越發的蒼白,手指輕顫着去摸南瑜蘭的脈搏。
她的脈搏沒有了,手腕上有被人割開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