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瑾,你怎麼回事,好好的怎麼就讓她不高興了,你給我說實話是不是你做了什麼?”司晴用手肘撞了他一下,低聲問道。
“我沒有,我~”周修瑾頓了下,有些無奈的嘆口氣道:“我真的什麼都沒有做。”
天地良心啊,他真的什麼都沒做。
“你什麼都沒有做,那她爲什麼要走?”明明都說好了的,這丫頭不可能說反悔就反悔吧!
“大哥,二嬸,你們別說了,司念姐姐都出去了。”周凌凌喊道。
司晴回過神來快速往外去,周修瑾也跟着追出去。
兩個人到了別墅門口便看到司念上了一輛車,看車牌不是本市的車。
司晴撞了周修瑾一下問道:“你知道那車是誰家的嗎?”她怎麼都沒見過啊!
周修瑾往那車牌看去,上面寫着一個小小的南,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囂張的寶馬跑車一看就是年輕人的風格。
“南家的車!”他低語一聲,眉頭皺的更緊了幾分,司念怎麼和南家扯上關係了,難道上次報紙上面說的是真的嗎?
“你說的是那個臨安市的南家,南應辰的那個南家嗎?”司晴問道。
周修瑾張嘴剛要跟她說,就看到那邊的寶馬車窗搖下來,露出一張少年的臉來,柳釘皮衣在陽光的折射下,刺到了他的眼睛。
眼前看到的畫面就是少年在給司念系安全帶,那畫面讓人很不爽。
“那不是南應辰吧!”司晴道。
她記得南家的家主南應辰沒有這麼年輕的,這少年估計是南家的子侄。
周修瑾垂在身側的手用力捏緊成拳頭,半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道:“不是!”
他也不認識那少年,估計是南應辰的子侄。
“司念怎麼會認識南家的人。他們看上去關係很好的樣子。”司晴盯着跑車上的男人看,貌似長得還不錯。
這小子雖然年輕,卻很體貼。四妹跟着他應該不會受罪,她也算放心了。
司晴轉身就準備離開,手腕卻被周修瑾拽住了。他壓低聲音道:“二嬸,你難道就放心司小姐跟這小子走了。”
那可是個男人啊!
“我看南家這小子長得不錯,也很體貼,有他照顧司念我有什麼好不放心。”司晴挑眉笑着反問。
“可是,他是男人啊!難道你就不怕司念被他欺負嗎?”
“你不也是男人,我都不怕你欺負我妹妹,怎麼會怕那小子欺負我妹妹?”司晴說完就抽出自己的手往回去。
“二嬸!”周修瑾朝着她喊,她也不停留。
他很無奈,只能眼睜睜看着那輛跑車遠去,看着那小子得意又挑釁的笑。
南家別墅內,好幾個女傭排成一排站在門口,看到車回來了,一起鞠躬歡迎,曹管家親自打傘接她進門。
這隆重的場面傳到樓上,司嫣氣的摔碎了一盒胭脂。咬牙切齒的看着樑媽問道:“你是說,瑜琦把那小丫頭片子接南家來了。”
樑媽彎腰收拾地面的狼藉,說道:“我聽老爺身邊的曹管家說,您那間畫室已經清空出來給那小妖精住了,嫣姨,我看這回老爺是動真格了,怎麼辦?”
司嫣狠狠一咬牙,用手撩起自己波浪大卷發,眼睛眯起來露出陰狠的笑容。“怕什麼,你可別忘記了這丫頭是白易楓看上的人。”
那老東西不至於爲了一時的慾望,就去得罪白易楓吧!
“嫣姨,你有所不知,前不久白家就已經和這小妖精劃清界限了,我聽說白鎮雄早給白易楓定親了。”
“芸芸呢?”司嫣皺眉問道。
都這個節骨眼了,那丫頭不會又出去了吧!
樑媽把胭脂清掃乾淨,頗爲心疼的看着盒子裡面的半盒胭脂,猶豫了下問道:“嫣姨,這胭脂可是前不久老爺送的,您看都沒碎了,還要嗎?”
司嫣哪裡不知道她想什麼,隨口道:“你想要就拿去吧!”這種胭脂她有很多,這個雖然是新的卻已經髒了,她可不要用壞的。
“哎,謝謝嫣姨賞賜。”
“好了,好了,廢話少說,你趕緊跟我說芸芸去哪裡了吧!”
樑媽笑着把胭脂盒裝進自己的口袋裡面,說道:“二小姐 她一早就去後院了,估計又去找大小姐了。”
嫣姨聞言皺緊了眉頭,芸芸這孩子怎麼就這麼難容忍,她急忙起身道:“你去前院盯着點,我去找芸芸,可不能在這個時候鬧出什麼來。”
她太瞭解南應辰了,這個男人表面很風流,但實際上卻並不好色,他最看重的從來不是子女,而是他自己的面子和生意。
十年前他捨得送出大女兒,十年後就有可能犧牲芸芸的幸福,她千叮嚀萬囑咐芸芸不要太針對後院那個。
怎麼又去了,真是太讓人放心不下了。
南家後院是一間畫屋,四面都掛滿了各種畫,這些畫都被表的很精緻,一張張的畫卷用了上好的紙,署名是一個人。
曹妤,這是南家當年的主母,也是南應辰唯一愛過的女人,南瑜蘭的母親。
十年前,因爲南應辰執意把南瑜蘭送進林家,這件事情曹妤和南應辰大吵一架,最後離家出走了。
這間畫屋就是曹妤的,從來沒有人能來這裡,這麼多年誰來這裡都會被罰,司嫣也是誤闖過一次,才知道南應辰爲什麼喜歡她。
因爲她和曹妤一樣愛畫畫,所以才被南應辰看上的,但她終歸不是那個女人,走不進南應辰的心。
推開雕花的木門,就聽到花房內傳來爭吵聲音,她急忙加快了腳步往前走。
“南瑜蘭,你算哪根蔥,我告訴你在南家我纔是老大,你憑什麼可以被爸爸寵愛,這間屋子裡面的擺設憑什麼跟我的一樣?”
南瑜芸大聲嚷着,一腳踹翻了地上擺着的那堆千紙鶴,五顏六色的千紙鶴漫天飛舞散落一地狼藉。
南瑜蘭靜靜的看着那些千紙鶴四處散落,臉上沒有任何情緒,手上慢慢折着新的千紙鶴。
很快又摺好了一隻千紙鶴,她笑着把千紙鶴放到旁邊的茶几上,擡眼看向怒氣衝衝的南瑜芸道:“氣撒完了你就可以走了。”
“你讓我走,我就走,我偏偏不走,該走的是你纔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