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後修行的可以到南山上來。”
“不用了,我在東山就挺好的。”鍾流川道,他是個知足的人。而且在東山和南山接壤的部分,雖然說是靈氣不如這裡這般濃郁,但是也是有的,在他看來已經是很不錯了。
“隨你。”聽了他的話,王耀也未強求。“去山頂上看看吧?”
上了山頂之上,涼風習習。
“乎,這山上,真好。”鍾流川感嘆道,“難怪先生願意呆在山上,這裡的確是修行的福地。”
“是啊!”王耀道,他能夠有現在這樣的一身修爲和這樣的修行環境是離不開的,這就是爲什麼那些修士都願意選擇在靈山福地的原因了。
“先生,時候也不早了,我先下山去了。”
“好。”
鍾流川一個人下了山,出了藥田下意識的回頭,只覺得黑夜之中眼前不遠處的樹木在不停的晃動,裡面的東西根本無法看清,整個人一陣眩暈。
“這就是陣法!”他心中大驚,急忙扭頭不看。
嘶,呼,深吸了幾口氣方纔平復呼吸,將那種十分不舒服的感覺驅除。
厲害!
這個陣法,王耀在剛纔的時候跟他說過,是山上一層防禦手段,除此之外還有那奇異的花香,剛靠近的時候就感覺到頭暈、噁心、心跳加速,呼吸十分的急促。
“倒是把這件事情給忘記了。”王耀當時如此說道,及時的給他喂服了一點藥劑,然後這種不適的感覺方纔消退。
這便是另外的一層防禦手段。
還有那隻如同獅子一般的土狗,還有一隻大雕,這山上可不是一般人能夠來的。
下了山之後,鍾流川回頭望去,只見身後的路居然變得模糊了。
還是陣法!?
看着都是樹木,當中不過是一條小路可以從此上南山,而且其中有獨特的辨認方式,進去的話可能也有可能會迷路的。
“哥,今天怎麼回來的這麼晚啊?”
“去了一趟山上,和先生說了一些話,因此回來的稍微晚了一些。”鍾流川道。
“這個時候見先生?”
“是出去的時候偶然碰到的,和他去一趟南山。”
“哥哥去南山了?”
“對,去過。”
“上面什麼樣子啊?”鍾安欣十分激動道。
“你怎麼這麼興奮啊?”
“我可是聽村子裡說過,那南山之上有着十分珍貴的藥材,而且山上有些詭異,上去的人很容易受傷的,聽說死了幾個了,村子裡的人再也不敢上山了。”鍾安欣道。
“是嗎,這些東西你是什麼時候聽說的?”
“我是偶然間聽到的,哥哥,山上如何?”
“十分的好,有利於修行,其中也種植着不少珍貴的藥材,因此被先生格外的看重。”鍾流川道。
“這事情你知道便好,不能告訴任何人。”
“我知道了,哥哥。”鍾安欣道,“我也能去看看嗎?”
“不能,如果沒有意外我也不會去的。”
南山之中,一盞孤燈。
一直到了深夜,王耀方纔熄燈休息。
第二天的清晨,他早早的下了山,山下還是有人等在醫館的外面。
又是忙碌的一天的,這一天的病人比昨天的時候這是少了幾個而已。今天,那來自滇南之地的一家人也來醫館,那個小女孩恢復的挺好的。
“醫生,你再給他看看?”
“好啊。”王耀仔細的給這個小女孩檢查了一遍。
“沒事了。”
“那就好,那就好啊!”男子聽後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一天的時間,王耀的中午飯也是沒顧得上吃。
夜裡的時候,王耀用手機看了看自己的微博,發現不少人在後面留言。
“王醫生,您的要真是太神了,我兒子只是喝了一天的時間就基本上不咳嗽了。”
“是啊,我女兒也是。”
“真的假的,你們該不會託吧?”
“你試試就知道了,絕對的管用!”
大部分都是感謝和在讚賞,但是也有人說風涼話,惹來的卻是不少人的攻擊。
王耀只是看看,也未曾回覆。
叮鈴鈴,嗡,蘇小雪的電話打了過來。
“先生,忙什麼呢?”
“啊,在看微博,今晚上沒有上課嗎?”
“剛剛下課。”
“大哥怎麼樣了?”
“已經恢復的不錯了,吵吵着要出院呢。”
兩個人聊了好一會方纔掛掉電話。
京城之中,一處小院之中。
“士達,你覺得怎麼樣啊?”
“好多了,媽。”一個感受到年輕人在院裡慢慢的走着。
他的臉色發黃,並無多少的光彩,眼睛也是如此,正是從苗疆“藥王”那裡治療歸來的侯士達,經過“藥王”的一番治療,他總算是保住了性命,只是付出的代價也是不小的,爲了減輕疼痛,他服下了大量的嗎啡,已經形成依賴性,而且身體破壞的非常厲害。這個恢復的過程將會是非常的漫長,而且就算是恢復也可定無法徹底復原了。
“媽一定會查出那個害你的人的。”
“哎,我現在能活着就不錯了!”侯士達道。
人經歷了方纔能夠感悟一些東西,經歷了這一番的生死劫難,他也後悔了,如果不是自己仗着家中的勢力非要去那島城,非要惹孫家,何來這一番的劫難,弄得自己生不如死,壽命大減,如果說是他悟的通透了,不想報仇了,那純粹是自欺欺人,但是他是有些害怕,擔心那個人,那個手段高強的人,神不知鬼不覺的將自己打傷了,而且是留下了這樣的暗傷,高明的醫生都無法救治,非得“苗疆藥王”出手,如果自己的家人也受到這樣的傷害那該如何是好。
他是怕了!
“媽,您也不要太過執着了,這一次劫難讓我想清楚了很多的事情。”
“怎麼可能這麼算了!?”侯士達的母親聽後不高興了,他們傢什麼時候受過這樣的欺負,如果就這樣算了,那不就是服軟了,那讓京城裡的這些人怎麼看?
人啊,有些時候活着很累,就累在了那所謂的“面子”上。
丟了場子非要找回來,家底有限非得打腫臉充胖子,皆是爲了“面子”。
“真的沒必要媽,未必就是孫家,或許是有人從中作梗,想要漁翁得利,我們這樣糾纏,或許正好種了他人的圈套。”侯士達道。
“你真是這樣想的?”
“當然。”侯士達笑着道。
“哎,讓我想想。”
島城,夜風涼爽。
“張君,你可是讓我好找啊,我就知道你不會這麼容易死去的。”
“武藏,你不該這時候來見我的。”一個身形微胖,頭上謝頂的男子站在海邊看着眼前的大海,這個時候看大海其實並無什麼意思,黑漆漆的一片的,只能夠聽到浪濤拍岸的聲音。
“你不出來,我們之間的交易怎麼辦?”
“自然會有人替我代勞的。”
“他們做事,你放心嗎?”
“正好看看他們是如何想的。”張偉平靜道。
“呵呵,這心思啊,就是太重了。”武藏道。
“不重不行啊!”張偉嘆道,他手下的那些個人,哪一個不是手段不凡,心思縝密,稍不留神,說不定就直接被殺死了。
“好了,我也該走了。”
“回去?”
“是,回去。”
“我們商量好的事情你要儘快。”
“我知道。”
武藏走了沒過多久,張偉就不停地咳嗽起來,最後直接咳出了鮮血,他的身體不停的顫抖着,彷彿一個震動的篩子一般,他用顫抖的手將拿出了一個瓶子,然後倒出了幾枚藥丸送入了口中。過了一會功夫,呼吸漸漸的平緩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