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神?”
“據說是真的很神!”
“神個屁!”
京城之中,一個院子裡,一個女子氣的來回踱步。
“什麼神醫,神醫連士達那病都治不好,還國外歸來的,學中醫還得跑到國外去學,你說說,那不是騙子是什麼,啊?!”
“媽,您消消氣。”
“我怎麼消氣,士達現在還在病牀上躺着呢,那痛苦的樣子你不是沒看到,去哪裡找來的這麼一個庸醫?!”女子很是氣憤。
正在氣頭上,有傭人過來。
“夫人,有客人來訪。”
“誰啊?”
“郭正和。”
“他,來這裡做什麼?”女子聽後一愣。
“讓他進來吧。”
不一會功夫,一個陽光燦爛的年輕人走了進來。
“阿姨好。”
“是正和啊,來坐下來說話。”女子恢復了平日裡的大家閨秀,怒氣盡數被收攏起來,壓在心裡,此時就是一個典型的和善長輩。
“士行哥。”
“什麼時候回來的?”
“剛回來,明天是我媽的生日所以回來了。”郭正和道。
“噢,那是得回來。”女子道。
“阿姨,我回來的時候聽說士達病了?”
“哎,是病了,現在還在醫院裡呢?”
“聽說阿姨正爲這事憂心呢?”
京城很大,他們這個圈子卻是不大,而且眼前的這位爲了自己的兒子可是沒少動用關係,自然是被他們這些人家知道了。
“是啊,正和怎麼問起這事情來了?”
“是這樣的,阿姨,您知道我在南方工作,在南方,特別是苗疆一帶,有一個叫吳三的人,人稱藥王,醫術相當的了得,據說甚至能夠治療絕症,只是那個人的脾氣挺怪的,阿姨不妨去打聽一下,試一試。”郭正和道。
“又一個脾氣怪的?!”女子聽後來了這麼一句話。
“啊,又一個,阿姨這話是什麼意思?”
“前些日子我帶着士達去過齊省,找過一個醫生,他的規矩也挺怪的。”
“啊,您說的是王耀吧?”
“對,就是他,年紀輕輕的,醫術如何尚不瞭解,但是那規矩是挺怪的,而且脾氣還不小!”
“他的醫術其實是挺高明的,想當初,我在那裡病的那麼厲害,省裡的專家也有些束手無策,他一副藥就將我救了過來。”郭正和補了這麼一句話。
“那就是不願意治療了?”女子聽後眉頭稍稍一挑。
“那我就不清楚了,想必他是有自己的想法的。”郭正和笑了笑。
坐了一會之後,他便告辭離開了。
“這個小子?!”女子望着窗外。
“登門拜訪,就是爲了這件事情,是爲了結一個善緣呢,還是有其他的想法呢?”,不是他們想的多,這種事情必須多考慮一下。
“苗疆藥王?”
“士行,你怎麼看?”
“找個人問問,或許是真的呢。”
事關自己兒子的身體健康,她是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直接安排人去那邊打聽這個人。
千里之外,齊省島城。
“沒有查出來?”孫雲生有些疑惑。
“是,沒有。”阿豪站在一旁道。
在島城,很少有他們孫家查不出來的東西,但是這一次就出現了這麼一個情況,關鍵是受害的一方還是侯士達這個侯家的公子哥,本來他們兩家的關係不說勢同水火也到了劍拔弩張的地步了,稍有不慎可能就是直接交鋒了,越是到了這個時候,他們就越是謹慎,實際上誰也不想弄到不可開交的地步,他們不想,侯家也不想,最好是能夠各退一步,然後海闊天空,可是偏偏這個時候出了這麼一檔子是。
“侯士達的病情怎麼樣了?”
“不好,京城裡的醫生們都給看不過了,但是效果不理想,據說現在是生不如死。”
“嘶,麻煩了!”一聽這個詞,孫雲生就覺得頭稍稍有些大,侯家的情況他還是知道的,別的都好說,就是那位女主人,很是寵愛自己的兒子,尤其是那個小兒子。
“我聽說,他們前幾天去過山村,找過先生。”阿豪道。
“噢!?”
“但是先生沒有給他治療。”
“這是爲什麼?”孫雲生聽後急忙問道。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阿豪聽後道。
“嗯,你立即安排一下,我去一趟山村。”
“好的。”
山村之中,
美好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不知不覺間一天就這麼過去了。
夜裡,蘇小雪靜靜的躺在牀上,睜着眼睛,咧着嘴,開心的笑着,想着白天和王耀一起的時光。
要是總是這個樣子那該多好啊!
南山之上,王耀也沒有睡覺,今天和蘇小雪待在一起讓他感覺十分的開心。此外他還要將她所居住的那個庭院的佈置再仔細的考慮一下。
一晚上的時間,在寂靜之中過去。
次日清晨,太陽早早的就升了起來,天氣持續的炎熱。
醫館照例不接診病人,王耀和蘇小雪兩個人此時正在南山之上,喝着茶,聊着天。
土狗就靜靜地趴在他們的腳下,搖着尾巴。
“三鮮怎麼越來越大了!”蘇小雪試探着默默土狗的頭,見它十分的乖巧,稍稍的鬆了口氣,這隻狗給人的壓迫力是很大的,主要是個頭太大了,感覺不是隻狗,更像是一隻獅子。
“這得一百多斤了吧?”
“倒是沒給它稱過,但是我估計得一百五十斤左右。”王耀望着三鮮道。
“感覺越看越像是一隻獅子。”
呵呵,王耀笑了摸了摸三鮮的大腦袋。兩個人正說着話呢,電話打了過來。
“你好啊,雲生。”
“對,我在山上,是嗎,好的,你稍等,我一會下去。”
“怎麼了,來了病人啊?”
“噢,不是病人,是一個朋友,你是在山上待會呢,還是陪我一起下去?”
“我和先生一起下去吧。”
“好。”
兩個人結伴下了山,很快就到了醫館,孫雲生早就等在那裡,將王耀下來遠遠的便朝他們走來。
“打擾您了,先生。”
“沒事。”
“你好,蘇小姐。”
“你好。”
“原來是和這位在一起過二人世界啊,來的真不是時候啊!”孫雲生暗道。
“來,進來坐。”將他讓到了醫館裡。
“啊,先生,我來這裡是有事情想問您的。”孫雲生道。
“你說。”
“前幾天可是有個叫侯士達的病人來看病,是京城來的。”
“對,的確有過,不過我沒有給他治療,怎麼問起這個來了?”
“啊,這個一句話兩句話也說不清楚,先生是否知道他的病因呢?”孫雲生聽後接着問道。
“嗯,當然知道。”王耀笑着道。
“是什麼原因?”
“因爲我。”王耀直接道。
“啊?!”孫雲生聽後一愣。
隨即王耀將那日島城的事情簡單的說了一遍,當然爲了孫家這點出發點自然是要隱去的。
原來如此!
孫雲生整個人都愣住了。他是真沒想到,那個紈絝子弟的病是眼前這個先生導致的,而且如此的巧合。
“哎呀,麻煩啊!”他伸手撓了撓頭。
“怎麼了?”
“啊,是這樣,我們孫家呢和侯家的關係不是很好,而他的兒子又在島城出了事,因此他們就懷疑是我們做的手腳,讓我們有個交代。”孫雲生道。
“既然關係不好,交代什麼?”王耀道。
“話雖如此,但是我們也不太想將關係鬧的太僵,不過既然知道事情的起因了,那就好辦了。”孫雲生笑着道,他當然不會傻到將這事情推到王耀的頭上,正如剛纔他所說的,既然關係已經僵了,那還要什麼交代啊!鬥就鬥,他們孫家不是輸不起的主。
“那就不打擾先生了。”事情已經問明白了,下一步需要做的就是回去和自己的父親好好地商量一下該如何應對這次危機事件了。
“不急,給你個小禮物。”王耀從口袋之中拿出一個小小的木牌遞給了孫雲生。
“這是?”孫雲生接過來那個小小的木牌,散發着獨特的藥香味道。
“藥師令,拿着這個,我可以全力出手一次,幫你們救治一個人。”王耀笑着道。
“這?!”孫雲生聽後身體不自覺的一顫。
這個禮物,太珍貴了!
“謝謝先生。”
“客氣了。”
“藥師令?”待孫雲生走後,蘇小雪有些好奇的輕聲道了一句。
“呢,就是這個。”王耀拿出一枚遞給了她。
“好精緻啊?!”蘇小雪拿過來仔細的看了看。
“我是專門找人制作的。”王耀笑着道,民間有高人,這縣城裡就有,他這木牌雖小,但是要求高,那座山雕刻的十分的精緻,而且他出錢也高,人家自然喜歡,也盡心去做。
“這藥香?”
“我專門用特殊的藥材將它們浸泡了數天,藥力直入了木材的內裡之中,拿着這木牌,百蟲不近身。”王耀道。
“這麼厲害。”
“你不信,我們可以試試。”
王耀隨手取出那個裝着可怕毒蟲的玻璃瓶子,打開蓋子,然後將木牌放在瓶口處,接着那幾只蟲子便十分的煩躁,拼命的撞擊瓶子,試圖衝出來,但是就是不敢靠近瓶口,現實對那個小小的木牌散發出來的氣味很是畏懼。
“好神奇!”
“呵呵,這就是相生相剋。”王耀道,他在浸泡“藥師令”的時候主要用的就是能夠絕毒蟲的“瘴草”,這種靈草可是這些毒蟲的剋星,先天上便是能夠剋制它們的。
“給。”
“這個送給你了。”王耀笑着道。
“謝謝。”蘇小雪小心地將木牌收了起來。
山村的一個小院之中。
“你準備將我關多久?”賈自在靠在牆上無力道,這種瞬身無力的感覺真的不爽,十分的不爽。
手擡不起來,腿邁不動,連吃飯咀嚼都覺得費力,上個廁所感覺自己就像是六十多歲的老人,尿尿都不順暢,大便也憋在肚子裡,就是不出來。
“這個要問先生了。”鍾流川給他點了一根菸。
“哎,你這個先生教你什麼了,對他這麼尊敬?”
“他教我的東西不少。”
“你說你不爲自己考慮一下也得爲你的妹妹考慮一下吧?”
“你不用威脅我了,安欣現在很好。”
“一個小小的縣城,隨便去個人就能夠擄走她的。”
鍾流川聽後沉默了一會。
“先前我覺得退一步海闊天空,於是我退了,我選擇了歸隱或者說是隱忍,但是換來的並不是結束和安寧,而是你們的得寸進尺,但是我沒辦法,實力不行嗎,只能逃嘍,現在不同了,先生讓我看到了一扇門,一扇我曾經渴望卻始終無法觸碰到的門,如果我成功的打開,實力便會大進一步,拿我妹妹威脅我,大不了我們就縮在這裡,等着,等我打開那扇門,然後讓你們血流成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