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呢!”王耀一生感嘆。
千里,百人。
還好,時間是兩個月,而不是短短的一個月,他還有一定的時間來想辦法。
連山縣城的另外一個山村之中,躺在病炕上的病人目光遊離,眼看着就要散去。
啊,
她發出了有氣無力的呼喊,可是房間並沒有其他的人。
她的眼睛慢慢地合上,這要是閉上,只怕就再也睜不開了。
“媽!”
她聽到了有人在呼喊,在叫自己,她覺得這個聲音很耳熟,她想睜開眼睛看看,可是覺得一點力氣也沒有了,連睜眼的力氣都使不出來了。
“爸!”
張文寶見母親這個情況十分的着急。
他父親聽後急忙從院子裡趕了過來,一看這個情況也急了。
“快,快給她吃藥。”
一些藥拿出來,好不容易給她喂下,也麼見什麼效果。
“這,這……”
“這還有。”
他直接拿出了王耀給的三粒“九草丹”,一下子全都送了進去。
等了一會,以爲人不行了。
然後躺在炕上的病人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呼,
“吉慶。”
“媽,你醒過來了。”
這個過程,不過過短短的十分鐘的時間,在他們一家人感覺彷彿一個世紀那麼漫長。
躺在病牀上的女子只覺得自己做了一個漫長的夢,一個人走在漆黑的夜裡,四周看不清楚,腳下也看不清楚,沒有任何的人,沒有任何的聲音,就這麼走着,好像永無盡頭,永不停休,突然間,有光亮刺破了這無盡的黑暗,她又重新回到了人間,看到這裡自己最親近的家人,看到了他們擔憂的表情。
又活過來了!
“醒了,醒了。”
一家人鬆了口氣,隨即卻是深深的擔憂。
實際上,這已經不是第一次發生這樣的情況了,一次比一次危險,這一次能夠救過來下一次呢,再下一次呢,她還能夠撐多久,誰也說不清楚。
哎,
一家人再次陷入了擔憂之中。
哎,這還是白天,晚上呢?
人總要睡覺的,打個盹,打個瞌睡,再醒來,說不定身邊這個親人就永遠的離開了。
所以說啊,家裡有一個人有病,全家人都跟着擔驚受怕。
“這樣的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雖然是幾十年的父親,但是他也是受夠了。
夜,降臨了,漸漸的深了。
“媽,您感覺怎麼樣啊?”吃過晚飯之後,孫長峰問自己的母親。
“挺好的,頭已經一天沒疼了,晚上一定能睡個好覺。”
自從得了那怪病之後啊,能夠好好的睡一覺已經是難得的享受了,但是今天她感覺自己一定能夠睡一個好覺,甚至做個好夢,一覺到天亮。
“抽空啊,你你帶我去謝謝那位王醫生。”
“等您病好了再說吧。”孫長峰道。
一副藥,十幾萬,這錢賺的也太輕鬆了!
夜色之中,王耀在小院裡望着天空思索着。
該如何用藥,該如何試驗?
這兩天他都在考慮腫瘤的事情。
叮鈴鈴,嗡,就在他上神的時候,電話響了起來,是一個陌生的電話號碼,來自異域他鄉。
“喂,在幹嘛?”電話那頭傳來如同山澗流水一般清脆的響聲,是那個遠在法國的麗人,童薇。
“在山上,看天空。”王耀笑着道。
“有沒有想我。”
“想啊!”王耀笑着道。
“我快要回去了。”電話那頭的童薇道。
“什麼時候回來,我去機場接你。”王耀急忙道。
“一週之後,等事件的定下來之後我給你打電話。”
“好啊。”
這兩個人有在電話聊了好一會方纔掛掉。
“快回來了?”
嗯,仔細一想,童薇其實已經倆開兩個多月了,這段時間,王耀一直沒有閒着。
“回來也好,老是呆在外面,的確是不太讓人放心。”
這一夜,王耀睡的很晚,一直到了夜裡十一點多鐘方纔熄燈。
第二日的清晨,天空晴朗,秋風送爽。
天氣已經明顯的涼爽了很多,降到了只有不到二十五度的情況,秋天是真正的來了。
上午的時候,王耀回到家裡,發現自己的母親正在給自己收拾衣服。
“媽,您這幹嘛呢?”
“這些是秋天的衣服,你在山上涼,可別凍着了。”張秀英一邊收拾一邊道。
“嗨,我這寒暑不侵,就算是在冬天,只穿短袖出來也沒有問題。”
“別跟我貧嘴。”
她哪裡知道,他這兒子說的可是實話。
“不用收拾這麼多,我就在山上,又不是在多麼遠的地方,如果需要的話,我會回來取的。”
“你有多懶我又不是不知道。”
就這樣,張秀芳給王耀足足準備了一大箱的衣服。
哎,王耀嘆了口氣。
母愛如海,他能說什麼呢?
中午的時候,家裡做了一頓算是豐盛的午餐,因爲來來了客人,王耀的一個小叔,表叔,平日裡也會來這裡做客,他是來送請帖的。
“藝龍要結婚了?”
“嗯。”
“這是好事啊!”王豐華道。
王耀知道這倆表叔,都是婚姻不順的主,兩個人都是三十多歲的人還沒個媳婦,眼前的這位今年的實際年齡應該是三十二歲了,而另外一位,也就是要結婚的那一位今年的年齡是三十六了,他們一家本來也是住在這個山村的,後來卻搬了出去,至於是什麼原因王耀就不清楚了。、
“行,回去跟我叔說,我一定去。”王豐華道。
“哎。”
“喝點酒?”
“行,喝點就喝點。”
吃飯的時候,王耀發現這個小叔還是和以前一樣,說話的時候有些扭扭捏捏的感覺,額,又一個詞來形容就是“娘炮”,身上似乎卻少一些男人該有的陽剛。
“藝善啊,最近有人跟你說對象的事嗎?”王耀的母親道。
“有人說過,怎麼說的,那個女的太能說了。”
“能說怎麼了,關鍵是人怎麼樣?”
“也就那個樣吧。”
聽到這裡,王耀就覺得自己的整個小叔根本是沒想和人家談,或者說是沒看上人家。
果然,他的母親聽後也沒再繼續問下去。
“藝善是不是缺點?”
待王耀的那位小叔離開之後,王耀的母親對父親道。
“別胡說八道了,他怎麼了,我覺得挺好的。”
“挺好的,到現在還沒照着對象?”
“那怎麼了,是緣分不到,你兒子不是照樣沒找到!”
不好!
王耀聽到這句話果斷的起身就向外跑去,
“你給站住。”
‘“我今天還約了人見面,我先走了。”王耀一溜煙衝出了家門。
哎,無妄之災,躺着也中槍。
從家裡出來之後王耀沒有急着上山而是到了醫館裡,剛纔他在家裡的時候沒有說謊,而是真的約了一個朋友,王明寶。
一壺茶剛剛泡好,外面就傳來了開門的聲音,人來了。
“店裡不忙?”
“還好,有人幫忙看着。”王明寶笑着道。
“找我有事?”
“還真有點事。”王明寶笑着道。
“說吧,什麼事?”王耀笑着道。
“你認識戴縣長?”
“戴縣長,那個戴縣長,我不認識啊,怎麼了?”王耀一愣。
“嘶,那就奇怪了。”王明寶聽後一愣。
“怎麼了?”
“沒什麼。”
隨即他把來的原因說了一下,原來是鎮上的書記突然間身體不適,可能會提前退下去,這樣一來就有了空缺,如此機會難得,王明寶的老爺子自然是想更進一步,畢竟,鎮長和書記到底不是一個概念,但是還有其他的人瞅着這個位置,必須在縣裡有支持纔可以,他無疑之間聽父親說戴縣長提起過王耀,以爲他認識對方,就過來問問。
“戴縣長,我不認識,但是有人認識。”王耀突然記起來這位戴縣長是誰了。
“誰啊?”
“田遠圖。”
他記得這田遠圖好像和這位戴縣長吃過幾次飯,而且是比較熟的樣子。
“他?”
“叔叔想更進一步,我倒是可以半點忙。”王耀道。
“等等,那位?”王明寶記起來了,王耀還認識另外的一尊大佛,而這件事情不過對方一句話的事情。
“是。”
“那……”
“明天,我去一趟海曲吧。”王耀道。
畢竟是自家兄弟的事情,而且王明寶的父親當了鎮上的一把手對他也是有好處的。
“那就謝謝了。”
“自家兄弟,別這麼客氣了,喝茶。”
“對了,上次來吃的葡萄不錯,還有沒?”
“有。”
“待會走的時候給我摘兩串?”
“行,沒問題。”
王明寶坐了一會,兩個人聊了一會,然後他便提着兩串葡萄離開了。
孫長峰今天十分的高興,因爲他母親昨天夜裡睡了一個好覺,一覺到天亮,頭疼的毛病沒有發作。他這些年來事業做的不小,但是有些忽略了家人,老爺子在兩年前去世,從那時候他就意識到了家庭的重要性,當母親得了這頭疼病之後他是沒少費心思,但是效果並不好,這次居然有效果了,讓他十分的高興。
該對那個王醫生表示一下感謝。
“您說什麼?!”
“我說我這腿能稍稍動一下了,你看。”
“真的!”
看着自己岳父的腿部那輕微的活動,驚喜的無以復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