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在羅府西院一處豪華,亮麗的住宅裡,“娘,我們不能就這麼坐以待斃啊!他日要是他學有所成,是一定不會放過我們的,必須先下手爲強啊!”一個陰測測的聲音從裡面傳了出來,焦急地說道。
裡面有三個人,兩人坐着一人站着,聲音就是其中一位坐着的錦袍青年人嘴裡傳出的,這人就是那多次暗害羅羽不成的羅府大少爺羅峰,“不行,你爹這次可是下了死命令給我,不許我再動羅羽母子的,否者定然不會放過我們,你爹說到做到,你可千萬不要冒險。”坐在青年男子旁邊的那位端莊婦人頗爲擔心的開口道。
“呵呵!夫人多慮了,我和少爺早就想好了計劃,這次絕對能將其置於死地,那小子最近不是和封統領走得很近嗎,明日老爺早朝時,少爺負責將封統領騙到府外,然後我再派下人以封統領的名義寫封信將他騙到城外的虎嘯崖那裡,到時我們埋伏在那裡的一些江湖高手就會一擁而上,將其殺死,再將屍體丟到崖下,虎嘯崖可是深不見底,這樣神不知鬼不覺得就將他除掉了。”那位高總管這時開口道,聲音尖銳,陰冷,不像以前那樣沙啞,難道是上次被那毒煙一嗆,反倒將嗓子給嗆好了。
“不過要將那姓封的老狐狸騙出來可不容易,必須要有父親的手令才行,所以想要母親去...”羅峰轉身對那端莊婦人道。
“你是想叫我去你父親那裡偷手令,這絕對不行,他要是知道了,恐怕我們母子都性命不保的,爲了一件沒有把握的事情,去冒這麼大的風險,我不同意!”端莊夫人連忙搖搖頭道,臉上的擔心之色更濃了。
“娘,這件事情只要我們做好了,我保證不會有其他人知道,就算到時爹真的知道了,他也不會爲了一個死人跟我們鬧翻的,再說了我們不還有皇太后撐腰嗎?只要爹手上沒有證據,就不能拿我們怎麼樣!”聽到這裡,端莊夫人似乎有些心動,又有些猶豫。
這時,那高管家見狀立即補充道:“夫人,這次動手的那些江湖人士,都已經服下了毒藥,到時不管他們是否成功,都必死無疑,這件事情可是天衣無縫,絕對不會有什麼閃失的。”
“好吧,我就賭這一次,不過我還是進宮一次,去見見皇太后,有她老人家在背後撐着,到時萬一真出了什麼事情,我們母子也有個退路。”那位端莊夫人似乎下定了決心,咬牙道。
“好!那事情就這麼定了。”羅峰趕忙接口道,生怕其母反悔似的,旋即又對那位高管家命令道:“高老,今天晚上必須將一切都準備好,要是出什麼岔子,那你就……”
高管家聞言,立即惶恐的答應,趕忙說了一些恭維的話,臉色諂媚,就這樣三人繼續在房間裡商量着計劃的具體事宜,羅羽卻不知道又一場生死考驗在悄然與他接近。
翌日清晨,放眼望去,天上白雲隨風飄動,陽光燦爛,陣陣和風令人心曠神怡。
羅羽如往常般早早地起牀,這三個月羅羽日夜不停修煉,但修煉進度確實有些讓人吐血,目前,羅羽感覺自己應該是到了一處瓶頸,突破了,應該就到了書上說的練氣期一層的境界。
不過,一連幾天那股靈絲在體內停留的時間雖然越來越長,但羅羽始終都無法將之收進丹田裡,總覺得差點什麼,一連幾天都是這樣,搞得羅羽最近心情煩悶不已,眉頭比以前皺得更厲害了。
其實很多人都會經歷這個過程,只是羅羽對修仙界的瞭解還很少,纔會出現這種心緒不寧的情況。
還有一件事也讓羅羽有些無語,他感應第一步的火系靈力僅僅只花了一個晚上,沒想到的是感應風系的靈力卻花了整整一個月的時間,整整一個月天天都在做無用功,還好失羅羽讀書通明,將那些名言至理牢記於心,才堅持了下來,要是換做其他同齡的孩子,恐怕早就放棄了,不過那一個月確實太難熬了些,羅羽現在想想還隱隱有些後怕。
最後,當火系和風系的靈氣都感應到了以後,羅羽確實高興壞了,仙道初成,那興奮的滋味難以言表,甚至晚上做夢都還偷偷傻笑不已,畢竟年齡還小,童心未失。
之後,羅羽便按照功法裡面記載的,開始了第一層《風陽勁》的修煉,因爲沒見過其他人修煉,所以羅羽也不知道自己修煉的速度是快是慢?只是單調的過着這種枯燥的打坐修煉的生活,雖然,修煉生活無趣乏味之極,但羅羽沒有一絲一毫的懈怠,每次都十分認真專注,時間久了,倒也讓羅羽摸索出了一些規律來。
打坐修煉,每天只需花兩個時辰來打坐修煉就夠了,而且,一天當中午時太陽最辣的時候修煉效果最好,可能是因爲《風陽勁》有一半火系功法的緣故吧,羅羽也只能暗暗猜測。
目前,羅羽按照功法中所說的,每天吸收天地靈氣入體後,在經脈裡面運行一個小週天,也就是七七四十九個循環,便是他的極限了。若是在強加修煉反而對身體會造成損害,開始時羅羽還不相信,抱着僥倖的心理試着多運行了一個循環,剛一運行,便立即感覺到經脈裡面的靈氣似乎發瘋一樣的四處狂竄,經脈彷彿要破裂一樣,疼的羅羽渾身抽搐,全身青筋暴現,直疼的連話都說不出來,就在羅羽以爲自己身體要爆炸,快要堅持不下去的時候,那股疼痛才緩緩消去,從疼痛中恢復過來的羅羽硬是被嚇得冷汗直冒,接連幾天都不敢運功修煉,估計這段回憶是永遠難忘了。
早晨是最好的讀書時間,羅羽自小就養成了這個好習慣,而且中午打坐修煉纔會效果最好,早晨可以把時間節約出來做別的事情,現在多讀讀書,羅羽覺得應該會對自己有好處,起碼能令自己道理通明。
一切生活都如往常一般平靜,一切都按照慣例慢慢進行。
讀書的羅羽認真無比,神情專一,完全忘記了時間,讀完書,羅羽吃完午飯後,便往自己的房間走去,準備好好休息一下,在路上遠遠一望,看見自己的房子似乎到了要翻修的時候,因爲每次進出房門時,都會響起巨大的“咯吱”聲,似乎都有些搖搖欲墜,指不定哪天起個大風就倒了,實在有些危險,羅曾倒是提議過要他們母子搬出來住,內院的房子又大又舒適,只是羅羽和其母親都不願意,兩人在這裡生活久了,漸漸有種說不出的感情,再說內院太過吵鬧,母子倆都喜歡清靜,不喜歡天天被人看着,伺候着,最後羅曾也沒強求,叮囑他們什麼時候想要搬出來,只需跟封統領打聲招呼就行,到時自會有人爲他們安排。
正當羅羽對着房門出神時,“這位就是羅三少爺吧?小人王輝,是封統領的手下。”一個微有些溫蘊的聲音從院門處傳來,羅羽一愣後,轉頭望去,發現是一個穿着刑堂服飾的黑衣青年,劍眉星目,頗有些俊朗。
羅羽略一轉身,也回了一禮,“下在正是羅羽,找我有什麼事?”羅羽對刑堂的人自然沒有什麼好感,除了瘋子叔一人外,再加上這幾天,修爲遲遲不能突破瓶頸,心情煩悶,所以聲音中隱含着些許厭惡。
聽到羅羽這樣的回答,俊朗青年沒有一絲生氣,臉色如如舊道:“在下是受封統領的命令將這封親筆書信轉交給你,封統領還叫我帶話,叫你在一個沒人的地方拆開看,看完後親自將這封書信毀掉。”邊說邊從懷裡拿出一個灰白色信封,緩緩遞向羅羽。
羅羽一聽,頓時有些疑惑,“瘋子叔有事從來都是直接找自己,今日怎會稍人傳信?”不過還是快步接過俊朗青年手裡的信封,旋即試探性地問道;“封統領還好吧,聽說他這幾天很忙啊?”羅羽雖然年青,但世俗閱歷卻頗爲豐富,特別是經歷了“壽包藏錢”的事後,做事情變得更爲小心謹慎。
“呵呵,三少爺不用試探小人,封統領昨日就外出了,至今未歸,小人也是昨日才被受命傳信給你的,其它的就不知道了,沒什麼事的話,小人就先告退了。”羅羽反倒被俊朗青年的話一驚,暗罵道:“自己的話裡的試探也太明顯了,哪能瞞得過這些經常在刑堂裡面,天天行刑逼供的人。看來自己還是太稚嫩了,以此人做事的老練程度是問不出什麼的,不過昨天是自己將“隆中對”棋局的破解之法親手交給封統領的,看他當時那激動的表情,似乎真有什麼緊要的事情要處理,如果是那時就外出未歸的話,這倒也能說的通,還是先看信裡的內容再說吧。”揮揮手,招呼那人離開後,羅羽則快步走進自己的房裡,關好門窗後,便立即拆開信封看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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