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對於家丁的想法,祁連更多的則是暗自的感到興奮,任誰也沒有想到,這個表面上看上出就像是一副老好人的祁連,實際上心中打的確是收買人心的算盤。
由於這一次主要是周文前來解決他的私仇,所以祁連和陳易爲了避嫌,也就沒有帶領自家的家丁前來,這也就造成了祁連現在的窘境。
退縮吧,自己就會在周文的面前既丟面子又丟人,這對於一個愛面子的人來說,還不如殺了他來得實在一些,尤其是這個好面子的人還是崇城數一數二的大家族,這種自大的心思還不知道因家族的背景,使得被無限放大了多少的倍數,這樣的一個人,豈會不顧自己的面子去選擇退縮嗎?答案是肯定的。
既然不能退縮,你就只有選擇往前衝了,可是要他往前衝吧,雖然自己和周文的關係還算不錯,可那也架不住人家的家丁衷心啊,要知道,沒有周文的命令,一會兒要是真的打起來了,鬼知道會發生什麼不可預料的事兒啊,沒有衷心的家丁保護自己,祁連也知道自己的小命很脆弱的,要是一會兒有了危險,周文的命令又下得不及時,那自己豈不是會死得很冤枉?
所以,前進也不是,後退也不是的祁連,爲了能夠保全祁家的臉面和自己的性命,祁連也是在不得已之下,才擺出一副體恤下人的表情來的。
要知道,要是今天自己不是爲了讓這些家丁一會兒準備替自己挨刀,祁連纔不會傻傻的去體恤什麼下人呢,說不定還會幫着外人捅自己的家丁一刀,以祁連那殘忍的性格,只要自己開心,這也不是不可能的事兒。
可憐的家丁們哪裡知道這些大少爺們的心思啊,一個個還將祁連視爲明主、救命恩人,豈不知道,他們都已經被別人賣了,還在那裡傻傻的替人家數鈔票呢,不得不說,這就是貧民的悲哀。
“好了,大家也都休息的差不多了吧,現在開始,給我全速趕路,我要在半個時辰後見到霧隱村化爲一片廢墟,都聽明白了嗎?”就在衆人各懷心思的時候,周文又站了起來大聲說道。
聞言,家丁們也不再有二話,各自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裝備後,又集體向着半山腰上急行而去。
此時的他們已經距離霧隱村沒有多遠了,最多還有一盞茶的功夫就可以到達霧隱村外,可是自家的少爺有令,讓他們必須在半個時辰內解決戰鬥,時間上算起來,就已經是不算太過充裕的了,無奈之下,家丁們只好憑藉着剛剛纔恢復不多的力氣,玩命的向着半山腰上衝去。
見家丁已經走遠,周文這纔回過頭來對着祁連說道:“祁哥,陳弟,我們也上去吧。”
說着,周文就翻身騎到了馬上。
“少爺…少爺…等等啊,少爺。”
就在周文等人揚起馬鞭,準備繼續上山的時候,突然一個家丁連滾帶爬的跑了過來,對着祁連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少…少爺,抓…抓到一個女人。”
“女人?什麼女人?”周文疑惑道:“帶上來看看。”
不多時,一個被繩子綁得結結實實的女人就被帶到了周文的面前,緊勒的麻繩讓她那傲人的身段凸顯無疑,一張絕美的容顏之上,還帶着滿臉憤怒的表情,使得她看上去更是尤爲的動人。
當女子被帶上來看到這裡的主事人以後,女子突然一個加力,一下子就甩脫開了自己身後那兩名家丁的髒手,而後上前一步後,雙眼直視着騎在馬上的周文,語氣憤怒的說道:“你是誰,爲什麼要抓我?”
“你又是誰?在這裡幹什麼的?”周文沒有回答女子的問話,反而是岔開話題後,反問了起來。
“哼…”
看到周文如此的盛氣凌人,女子輕哼了一聲後,乾脆扭過頭去,不再看向眼前的周文,企圖用自己的沉默,來表示自己的抗議。
見女子一副你不說話,我就不告訴的表情,周文只是冷冷一笑:“你就給我繼續沉默吧,我可沒有耐性陪你玩兒,恕不奉陪。”
說着,周文轉頭就對着一旁前來報信的家丁開口問道:“她是哪兒來的?你們又是怎麼抓住她的,給我全都說清楚一點兒。”
“回少爺,這女人就在距離我們休息的不遠處一個半山腰上採藥,不小心被幾個兄弟給發現了,小的以爲她是霧隱村裡面的人,所以就帶着兄弟們把她給抓回來了,小的該死,不應該去浪費時間抓她的,請少爺責罰。”被問到的家丁從人羣之中站了出來,顫顫兢兢的說道。
原以爲自己見這女人如此絕色,想着將她抓來獻給自家的少爺,說不定還能得到一筆豐厚的獎勵呢,可是,誰也沒有想到,自己獎勵沒有得到,倒是這個平日裡荒.淫.無度的少爺,今天怎麼就突然間轉性啦?見到美女竟然沒有想着先去套近乎,而是冷冷一笑之後,先來盤問自己,這是什麼情況?難道自己做錯了嗎?家丁在心中忐忑不安的想到。
越是胡思亂想,家丁就越是開始害怕,尤其是自家的少爺,竟一直在那裡盯着自己猛看,也不知道他心裡在想些什麼,周文的不言不語讓家丁那忐忑的感覺越發的強盛了起來,直到某一刻,家丁那打顫的雙腿再也支撐不住自身的重量,撲通一聲,家丁就直接跪倒在了地上,這才使得沉思中的周文回過了神來。
“好了,別再給我丟人現眼的了,起來吧,鑑於你這次抓人有功,一會兒回去後,直接到賬房領一百個金幣滾蛋吧,我周家用不起你這種丟人現眼的東西,沒出息的廢物,問你兩句話就嚇得跪倒在了地上。”
周文狠狠地唾了家丁兩口,也不管他一個勁的跪在地上磕頭感謝,直接就轉過身去對着其餘的幾位家丁說道:“帶上這個女的,跟我一起去追前面的家丁,所有人都給我迅速一點兒,已經耽誤了很久的時間了。”
“駕…”
說着,周文輕輕地拍了一下馬腿,吃痛的馬兒就帶着周文緩緩地向着山腰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