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國偏將劉建雷見過周團長,不知道周團長駕到,有失遠迎,還請恕罪。”
城門打開,剛纔還在城樓上的那個男子,轉眼間就帶着近衛來到了周團長的面前,誠惶誠恐的對着周團長說道。
在這個世界上,如果要問,在普通人的眼中,誰是不可招惹的存在的話,那麼毫無疑問的,那就是自己所屬的帝國,可是,在各個帝國之中,如果要是問有哪些是不可招惹的存在的話,那麼這傭兵團,將會是一個毫無疑問的回答。
雖然,帝國之中不乏有修行者爲了滾滾紅塵之中的權利,而不惜委身做一名帝國的供奉,享受凡人的敬仰,可是,帝國的修行者底蘊,那卻是不論如何的,也沒有傭兵團來得高的。
因爲,傭兵團的最低要求就是修行入門,也就是換句話說,傭兵團,其實是在某些方面,是可以代表着整個修行界的。
就像是世界之中的食物鏈一樣,凡人是最底層的,也是數量最龐大的,在凡人之上,那就是手握重兵的帝國,而在帝國之上,卻還有一個戰力超強的傭兵團壓着。
當然啦,在傭兵團之上,還有更厲害的人物在壓制着的,就像是一座金字塔一般,一層緊挨着一層,直到最後的一個巔峰人物,壓在了金字塔的頂端,這才能算是完結。
所以,在見到代表身份的傭兵團拜帖之後,作爲晨曦軍中的一名偏將,劉建雷這纔會親自帶人打開城門,並且還在爲之前自己手下的士兵不懂事兒,而感到心驚與膽戰,就連對周團長說話時,都是顯得戰戰兢兢的,生怕自己的一個不小心,就會惹來天大的禍事兒。
“好啦,你也不要擔心了,我之所以把你找來,不是追究你的責任的,我只希望你能夠行個方便,並且,不要將今天的事情說出去,你能聽明白了我的話嗎?”周團長語氣淡淡的說道。
“嗯嗯,末將明白了,周團長並沒有來過此地,這一切都是我們的幻覺而已,我回去後,一定會嚴肅地告訴自己的手下,不要老是做夢,經常出現幻覺,那對身體不好的。”劉建雷點頭哈腰的迴應道。
“嗯,那就行了。”輕輕地點了點頭,周團長轉身對着不遠處的商隊說道:“兄弟們,準備進城。”
這一次,沒有任何人再做阻攔,清風儘量的將自己的容貌給用衣服遮住以後,低着頭跟隨商隊侍衛一起,就這樣有驚無險的進入了城中。
一進崇城,清風就被裡面的景象給驚呆了,只見入眼之處,到處都是崇城的居民,正在晨曦軍的長鞭之下,費力的搬運着礌石,滾木等城池防禦器材。
在城內的牆角下,還有幾十口大鍋正煎熬着滿滿的火油,那不斷翻滾的液泡,與炙人的熱浪,讓人不禁見之生畏。
此時,已經是烈日當空了,大批被迫抓來的平民,還在頂着陽光的暴曬,盡情地揮灑着自己的汗水,饒是這樣,只要是動作稍慢的,在被晨曦軍士兵看見以後,全都會是二話不講,上前就是先抽幾鞭子再說。
就是這進城一會兒的功夫,清風都親眼看見不下十起的血案,上至高齡的老人,下至瘦弱的孩紙,他們全都是在運送器材的路上,有的累倒在地,再也爬不起來,有的又因爲行動過慢,而被晨曦軍給踹在地上活活抽死的。
“這羣畜生,簡直就不是人來的。”見到這一幕的清風,不由得狠狠地咒罵道。
大戰在即,晨曦軍不但強抓民夫不說,竟然還不將人命當成是一回事兒,凡是看不順眼的就抽兩鞭子,凡是勞累過度,暈過去了的,竟然就直接給拖到一邊,打算活埋了。
清風真的是被晨曦軍的殘忍,給徹底的激怒了。
不過,憤怒歸憤怒,清風還沒有憤怒到失去理智的地步,稍稍冷靜了一下自己的頭腦後,清風就藉助這次進城的機會,開始細細的觀看起了晨曦軍的部署來。
雖然,清風並不是一個悲天憫人的人,但也絕對不會是一個冷血無情之人的,所以,對於現在的清風來說,能夠多掌握一份崇城晨曦軍的兵力部署,就能夠保證早一點兒收回崇城,甚至,就連那些平民,也可以早一點兒解脫這種苦海的。
一路觀察,一路分析,聚精會神的清風,在不知不覺間,就跟着商隊一起,來到了崇城最大的客棧,客來居中。
商隊緩緩而行,眼看就要路過客來居的門前了,突然,一聲大喝自商隊的後面遠遠地傳了過來:“兄弟們,我們就先在這裡休息一下,吃點兒點心再繼續上路吧。”
清風聽後,回身一看,只見原本落後於商隊的周團長,不知道何時,也追趕上來了。
“事情交代好了?”周團長一來,在中間那輛豪華馬車之中的老者,又再一次的開口問道。
“王老,都交代好了。”周團長對着馬車恭敬的迴應道。
“嗯,那就全體停下休息吧,記得派人看好貨物啊。”說着,豪華馬車的車簾就被人給拉了起來,站在一旁的周團長見後,就急忙上前攙扶了起來。
直到這時候,清風纔算是看清楚了,在那豪華的馬車中所坐着的老者那真實的面目,花白的頭髮,乾枯的雙手,再配上那滿是皺紋的臉頰,整個看上去就是一風燭殘年的老者來的,要不是一身華貴的絲綢穿在身上,估計仍大街上,就和普通的老人是沒什麼兩樣的存在。
就在清風爲老者的容貌而感到驚訝的時候,被周團長攙扶着從清風身邊路過的老者,突然間卻是停下了腳步:“小夥子,一會兒你來我的房間一下吧。”
說完,不等清風回過神來,老者就在周團長的攙扶之下,顫顫巍巍的走進了客來居中。
“老者找我?他找我是爲了什麼事兒呢?”直到老者消失在了客來居的大廳,清風都還在暗自思索道:“難道說,他想向我攤牌了?”
這個想法才冒出來,就被清風給搖頭否定了,要攤牌的話,估計他早就攤了,不應該到現在才提起啊,可是,要是不是攤牌,那又是爲了什麼呢?
一時間,清風滿腦袋都是找不到答案的疑問。
“算了,愛怎麼辦就怎麼辦吧,我還是先去吃點兒東西去,就算是死,也要等我吃飽了再說。”這樣想着,清風頓時就感覺到了一陣輕鬆,剛纔那種沉甸甸的壓力,好似從來沒有來過一般,眨眼間就消失得乾乾淨淨的了。
不得不說的是,雖然崇城馬上就要面臨戰爭了,但是客來居中,卻依舊是一副火爆的景象,好似根本就沒有受到大戰來臨時的緊張氣氛影響一般,一些有錢有勢的達官貴人,公子少爺們,依舊是在客來居中交杯換盞,好不熱鬧。
就是在這種情況之下,常年遊走在生死邊緣的傭兵們,也不由得在氣氛的影響之下,開懷暢飲,偶爾冒出的兩句無傷大雅的玩笑,更是讓打扮成侍衛的傭兵們,氣氛達到了最**。
吃過了點心,在衆人準備稍作休息的時候,大老遠的,清風就看到了周團長從樓上的客房走了下來。
見到正對着自己走來的周團長,清風不由得苦笑連連:“看來是福不是禍,是禍終究是躲不過啊。”
果不其然,來到了清風的身邊,周團長就面無表情的說道:“跟我走吧,王老要見你。”
早就有心理準備的清風,在聽了周團長的話以後,只是輕輕地點了點頭,沒有說話,就這樣默默地跟在了周團長的背後,來到了二樓的廂房門口。
“進去吧,王老就在裡面等你。”周團長推開房門,對着清風說道:“你進去以後,說話最好小心點,王老的脾氣似乎是不太好,你要是惹怒了王老的話,小心會沒命的。”
“多謝提醒。”清風點了點頭,表示自己明白了。
廂房中,清風一入其中,就感覺到了一股奢華之氣迎面襲來,雕龍刻鳳的大柱,綾羅綢緞的幔帳,龍飛鳳舞的墨寶,金光閃耀的壁畫,看上去好不奢華。
在廂房的正中間,一座滿滿的酒菜正擺在桌上,菜香四溢之下,被稱爲王老的老者,此時正坐在客桌的上方,一臉微笑的看着清風的到來。
“小夥子,你來了,請坐吧。”王老指了指客桌對面的凳子,對着清風示意道。
清風也沒有客氣,轉身就坐在了凳子之上,不等王老開口,就抄起酒壺,先爲自己斟酌上了一杯,輕輕一嘗,頓時大呼道:“好酒!”
說着,清風又抄起筷子夾了點兒菜餚,送到了嘴中,頓時又引來了一聲驚呼:“好吃!”
“這好酒配好菜,王老真是對我太客氣啦,哈哈。”話說是這麼的在說,但清風的手,卻是絲毫的沒有停頓的跡象。
看着清風這種反客爲主的做法,老者的眉頭輕輕地鄒了鄒,也不知道現在是應該指責清風太過無理,還是應該欣賞清風的不拘一格了,只有嘴角輕輕地抽搐了兩下後,王老幹笑着說道:“好吃那就多吃點兒吧。”
“嗯,那是必須的。”清風邊吃邊說道:“既然這是王老的一番好意,那我就卻之不恭啦。”
說着,清風就對着一桌子的菜餚大戰了起來。
說實話,清風還真的是有些餓了,剛纔在樓下和衆多侍衛一起吃飯,那伙食,簡直就和這個是天差地別,所以,不管怎麼樣,在美食麪前,一切事情等到自己吃完了再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