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牛的神態絲毫沒有因爲清風的話語,而產生一丁點兒的遺憾之色,反而是鐵牛那賊兮兮的表情,倒是看得清風那是丈二的和尚,一點兒都摸不着頭腦!
營地裡面沒有酒水,而其他地方卻有酒水供應?
清風聽了鐵牛的話以後,不禁暗自沉思道,這牛哥是在和自己打啞謎呢,這裡地處邊關烽火線上,四周都是一望無際的連綿山脈,別說找酒,就算是想要找一戶人家,那都是一件無比奢望的事情,除非是回到崇城那樣,有城池保護的地方,只有那裡,纔會有人在此居住的,否則,就這連綿不斷的山脈之中,到哪裡能夠i找得到酒水的供應啊?
“嗯,等等,等等…”
想到必須要有城池保護,纔會可能有人居住,而只有有人居住的地方,纔可能會有酒水的供應,於是乎,清風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離風峽山最近的出雲國城池,崇城!
雖然崇城現在已經是被晨曦國給暫時的攻佔了,可是,憑藉着自己三星中期的修爲,再加上鐵牛這個一隻腳已經是踏入五星行列的修行者保駕護航的話,可以說,崇城對清風的二人組合來說,那簡直就是一個不設防禦的存在。
更何況,鐵牛與清風又不是崇城的將領,對於晨曦國的將士們來說,只會將這兩個生面孔當做是普通的百姓而已,如此一來,想要去崇城喝酒,那安全係數就更是被無限制的提升了許多倍,如果只是光喝酒的話,幾乎可以說是百分之百的安全無憂了。
“怎麼樣?想到什麼了沒?”
看着清風臉上的疑惑之色盡數退卻,取而代之的是一副邪笑的表情,鐵牛不用猜就已經知道,清風已經是猜到了自己的目的地了。
“嘿嘿,牛哥,你老實告訴我,你真的只是想去喝酒那麼簡單嗎?”清風眉毛一挑,以一副我不相信的表情,對着鐵牛開口問道。
“靠,你知道得太多了。”鐵牛撇嘴鬱悶道。
“那你想怎麼樣?殺人滅口,然後再毀屍滅跡?”清風戲虐道。
“封住嘴巴,看你廢話!”鐵牛扔給了清風一個白眼,轉身就向着崇城走去。
清風見後,大驚失色:“靠,你這也太狠了吧?等等我啊。”
說着,清風也追了上去……
寬闊的官道上面,只見兩道黑影如同是旋風一般的一閃而過,不用懷疑,這兩道黑影就是清風與鐵牛兩個人。
崇城的位置距離風峽山並不算是太遠,只有百十里不到的路程而已,這點兒路程對於一個普通的士兵來說,可能要跑一兩個時辰的時間,可是對於清風與鐵牛兩個修行者來說,這點兒路程,還真的不算是什麼。
雖然兩人都還沒有達到五星的修爲,暫時還不能夠御空飛行,可是,這兩人中,修爲最差的清風一個借力凌空,也能夠一下子略出三到五里的路程,更別說修爲最高鐵牛了,一個借力可以達到十里以上的距離。
就這樣,百餘里的路程,就在清風和鐵牛兩人一前一後之中,以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就已經是略空到了崇城的城牆邊了。
站在了崇城的城牆下了,看着眼前到處都是斑斑血跡的城牆,清風的心中說不出是一個什麼樣子的滋味。
短短的十餘天的時間,眼前的城牆已經是和當初清風離開之時,完全的不一樣了,到處都是大戰之後所殘留的痕跡,斑斑血跡潑灑在殘巖斷壁的城牆之上,已經是變成了一灘黑漬了。
城樓上,幾十名一組的晨曦國的士兵們,正一個個手持着鋒利的兵刃,威風凜凜的在城牆之上,來回不停地掃視與巡邏着,那睥睨四方的眼神,與城樓下那一個個衣衫破爛,正在被監工奴役的崇城百姓們那無神的眼光相比教,兩者之間很輕易的就形成了一個鮮明的對比!
“我靠,這都什麼年代了?怎麼還興奴隸制度啊?那看那個小孩紙,大約才十二歲左右的年齡,就要去搬運那接近半人身高的石頭,這要是搬着走慢了一點兒,還會被那個監工賞賜兩鞭子,以示懲戒,再看那個老人,起碼已經是六十以上的高齡了吧,竟然也被抓來當做是奴隸對待,這TMD簡直就是一羣畜生啊,老人和孩紙他也能夠下的去手?”
看着那一個個正在被監工督促着,搬運石頭來修復城牆的百姓,清風不由得爆了一句粗口,本就因爲兄弟之間離別在即而感到心煩意亂的清風,在看到了眼前的這一幕後,盛怒之下,清風直接就想要走上前去狠狠地教訓一下那個監工。
可是,清風還沒有走出兩步的距離,就被一雙鐵鉗給緊緊地拉住了手臂,接着,一句輕微的聲音就在清風的耳邊響了起來:“風兄弟,不要!”
回頭一看,只見鐵牛輕輕地搖頭示意道:“這些都是凡人帝國中,最常見的事兒,戰敗了,就應該有戰敗的懲罰,更何況,你能不能救得了都還是一個未知的問題呢,再退一萬步說,你就算是能夠救得了一個,可你能夠救得過來那千千萬萬已經是被奴隸了的百姓嗎?依我看,你還是不要再去招惹是非了,我們進城喝酒去吧!”
“放屁,”
聽鐵牛這麼一說,清風當即怒道:“牛哥,你做人怎麼可以這樣子的冷血無情啊,虧你還是隱龍門的弟子呢,怎麼可以眼見百姓疾苦,而我們這些自稱是人界守護者的人,卻爲此置之不理啊?你這樣子,付得起我們身上的這守護者三個大字嗎?對,也許你說得沒錯,我一個人,是解救不了已經是被奴役了的那千千萬萬的百姓,可是,那些只是沒有被我看見而已,只要是被我給見到了的,不論結果如何,我都要去解救他們的。”
說着,清風的眼睛死死地盯住鐵牛的雙眼,一字一句的說道:“牛哥,我不求你能夠與我一起去教訓那些畜生,我只想拜託你,如果你還把我當做是你的兄弟的話,那就麻煩你放開你的雙手,讓我去好嗎?”
“風兄弟,你這又是何苦呢?”鐵牛苦笑着說道,拉住清風的手,也一點兒一滴的開始從清風的手臂上滑落了下來。
頓時,只感覺自己手臂一鬆的清風,就再也顧不上對鐵牛話語的思考了,對着那正在抽打着百姓的監工就衝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