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如虞柔所言,西首那座擂臺上,修煉火屬性仙力的顏高見招拆招,最後用數團紅炎將那修煉金屬性仙力的敖俊逼在擂臺角落,那敖俊用盡全力衝了幾次,不能突圍衝出,最終只能悻悻的開口認輸。
而東首三代弟子的擂臺上,則是那修煉水屬性仙力的蕭興連用幾招秘法,將那火屬性的馬空澆的和落湯雞一般直打哆嗦,再也祭不出火焰仙術,最後只能低聲罵了一聲,撤劍認輸。
緊接着就是第二輪比拼。
西首第二場比試是兩個固元境巔峰期的二代弟子,兩人修煉的又都是木系仙術,因爲木系又可以衍生出雷和風屬性,那兩人運起仙力,秘法和玄法交叉使用,奇招層出不窮,打起來花樣繁多,煞是好看,場上諸多來客都被吸引過去觀戰,將那二人擂臺圍的水泄不通,而那兩人又是勢均力敵,引得圍觀人羣喝彩連連。
反觀東首擂臺這邊,是兩名佳境後期的三代弟子,一人爲金屬性,一人爲土屬性,因爲境界不夠,來來去去就那麼幾招秘法,看的臺下的觀衆意興闌珊,本來還有數人觀戰,但見西首那邊喝彩聲不斷,也紛紛奔走到西首那邊去觀戰了。
這時,西首那二代弟子擂臺下,那昏昏欲睡的三師兄曹溫書遠遠的向大殿上望去,只見那尹封寒御風而起,憑空站定,白袍輕飄,目不轉睛的盯着那東首那三代弟子比試的擂臺,一副饒有興味的表情,反而對西首這打的甚是精彩的二代弟子擂臺不多看一眼。
曹溫書眼中忽的閃出精光,那道精光稍縱即逝,他低低的嘆了一口氣,扭過頭來,立即恢復了那副萎靡不振的神色。
轉眼之間,三代弟子中就有一人敗下陣來。
擂臺前的大漢高聲宣佈獲勝者後,又喊道:“三代弟子第三場,九仙宮張平座下,修煉金屬性仙力至佳境中期的守靜,對戰——九仙宮齊峰座下,修煉木屬性仙力至佳境中期的守鬆!”
因爲西首那兩名二代弟子還未分出勝負,故當守靜和他對手上臺之時,臺下的觀衆仍是寥寥無幾,守靜和那守鬆掃了一眼臺下三三兩兩的看客,對視苦笑一下。
霍君白和虞柔倒是在臺下高聲大叫:“守靜加油!加油!”弄得臺上的守靜倒有些不好意思起來。
那守鬆對守靜一抱拳,道:“守靜師弟,請!”
守靜點頭道:“守鬆師哥,請!”也是一抱拳。
這時臺下那當裁判的漢子高聲喊道:“開始!”
話音剛落,守靜便運起仙力,拔出背後古木劍,此劍雖爲木製,但卻是木中帶金的金鋼木所制,他持劍幻出三道黃色流光,兩道護在自己胸前,另有一道直撲守鬆而去。
那守鬆神情專注,雙手猛然一合,一個一尺見方的灰色木塊憑空出現,那道黃色流光收勢不及,斬到那木塊之上,竟而嵌在其中。
那黃光散去,顯露出一把黃色的短刀,正是守靜用秘法召出的三把斬妖刃之一,守靜連催仙力,想調御靈力隔空將那柄短刀拔出,但只見那嵌在木塊中的短刀不住顫動,卻遲遲不見飛回。
守靜心中焦躁,本來金屬性可以剋制木屬性是不假,但這守鬆卻不似守靜這樣急於進攻,反而用秘法召出了極易於防守的八棱木。
木屬性和土屬性是五行中最易於防守的屬性,其中木屬性又以變化多樣,韌性十足更能應付多種情況,若是土屬性的石塊,斬妖刃就算斬不爛,也能順利收回,而這八棱木六面被守鬆施加了壓力,竟而將守靜的斬妖刃夾在其中,進退不得。
守靜當機立斷,也不再管那柄失陷的斬妖刃,雙手一揮,兩道流光又一先一後朝守鬆飛去。
眼見那兩道流光就要打在守鬆身上,這當這時,守鬆大喝一聲,忽得兩條蔓藤從擂臺地面上彈出,向守靜捲去,守靜見狀大驚,此時調御那兩柄斬妖刃回來已經來不及了,只得勉力向旁一躍。
九仙宮諸人均是不修武藝,他這一躍哪能來得及躲開對方早已設計好的仙術機關,嗖嗖兩聲,那兩道蔓藤已經牢牢的縛在守靜的兩條小腿上,瞬息間便盤延而上。
須臾間,幾條蔓藤便如同五花大綁一般,將守靜縛了個結結實實。
那兩道流光其中一道又斬在那八棱木中,那八棱木體型笨重,移動稍慢,沒攔得住另外一道流光,那道流光一刀直斬在守鬆肩上,但那守鬆卻渾然不露痛苦之色。
這時,裁判的聲音才高聲響起:“齊峰座下守鬆獲勝!”
守鬆撤去了蔓藤,笑道:“承讓承讓,那最後一道流光,差一點就斬中我的胸口,那就是師弟贏了!”
守靜悻悻的道:“師兄心思縝密,竟而巧妙地利用了這松木所制的擂臺的木性,潛伏下兩道困妖藤,我始料未及,輸得心服口服。”
守鬆笑道:“師弟何必自謙,若不是諸位師叔祖和師伯祖及時用靈力防禦,護住了我的肩膀,那最後一道流光怕是已經將我的手臂斬了下來。就算我贏,以後也是廢人一個了!”
守靜嘆一口氣,擺了擺手,躍下臺去。
那裁判接着喊道:“三代弟子第四場,九仙宮齊峰座下,修煉土屬性仙力至固元境界中期的齊御,對戰——九仙宮範修座下,修煉火屬性仙力至佳境中期的任飛!”
此言一出,場上立刻譁聲大作。
“固元境界對佳境境界?那不是開玩笑嘛?”
“這少年看起來不過十八九歲,居然是固元境界中期?這實力,都快趕上九仙宮二代弟子了啊……”
“這場比賽,佳境中期的任飛可以直接棄權了……”
“九仙宮內果然能人輩出,如此年輕的固元境高手,厲害!”
場上諸人紛紛交頭接耳,低聲議論着。
隨着噪雜聲,一個高高大大的壯碩少年躍上擂臺,這少年正是範修的徒孫任飛,諸人見他的對手齊御並未前來,不禁微覺好奇,四下紛紛張望,尋找那齊御身影。
“嘿嘿,那姓齊的小子也許正在茅廁拉的不亦樂乎呢。”此時,霍君白心中的小五,正幸災樂禍的笑道。
“不會,那藥性沒有這麼快發作,估計還得小半個時辰才能發揮出藥性。”霍君白在心中迴應說道。
正在這時,只聽“嗖”的一聲響。
一個青年腳踩長劍,在一片驚歎聲中,從天而降,直接飛至到那松木擂臺之上。
此人正是齊御,他和其餘九仙宮弟子不同,不着白袍,卻穿了一件赤黃錦衣,腰間束着一根寶石藍色寶寬帶,一頭茂密黑髮束起成冠狀,後邊的長髮卻不紮起,隨意披下,臨風而舞,一雙眸子精光四射,身形高挑秀雅,當真是一個玉樹臨風的美少年。
而齊御對面的那任飛雖然也是一個高高大大的俊朗少年,但給齊御一對比,就遠遠不如他這般瀟灑,立刻在氣勢上就低了三分。
九仙宮內諸位三代的女弟子見到齊御如此玉樹凌風,也是紛紛低聲議論起來,尤其是虞柔的師姐吳月荷,一臉的癡情,呆呆地看着臺上的齊御,臉上滿是柔情蜜意。
齊御在臺上向臺下一掃,看到虞柔和霍君白一起站在擂臺之前,神態親密,他心中不快,冷笑一下,輕哼了一聲,說道:“霍朋友,你沒有靈力,不會仙術,請站遠一點,省的一會兒我們鬥法誤傷到了你。”
霍君白還未答話,虞柔便搶先說道:“多謝齊師兄關心,但臺下有小妹在君白哥哥身側,不會有什麼意外的。”
齊御聽她這麼說,明顯是和自己過不去,心中不禁大怒,他想起那夜和虞柔的纏綿,不禁在嘴角露出了一絲壞笑,道:“霍朋友,靠女人護着可不怎麼光彩,何況……這還不是你的女人。”
齊御言下之意就是他已經拔了虞柔的頭籌,但霍君白心中清楚那晚的事情,這時只是淡淡一笑,並不說話。
這時,臺上的任飛朝齊御一拱手,道:“齊師兄,請!”
齊御哼了一聲,隨便擡了下手,算是還了禮。
“現在……比賽開始!”
隨着裁判的一聲令下,那任飛大喝一聲,雙掌一搓,扯出一面火焰形成的巨盾,朝齊御揮舞過來。
那火焰巨盾名爲“靈焰盾”,是比較厲害的秘法一種,盾周的炎芒呈現藍白之色,顯然是溫度極高,任飛揮舞着火盾,即可攻擊,又可守禦。
“給我破開!”見任飛舞盾前來,齊御突然張口大喝一聲,一股玄黃之氣自他周身噴涌而出,直朝那火焰大盾涌去。
只聽“嗤——”的一聲,那火盾被這玄黃之氣一激,盾上火焰倒轉過來,竟而捲上了任飛的身體。
那火焰極爲猛烈,頓時,任飛的頭髮,衣衫便迅猛燃燒起來。
場外的範修和別正陽見狀,立刻出手,用靈力撲滅了任飛身上的火焰,即便如此,那猛火還是將任飛的一頭黑髮燒的斑斑禿禿,場上也瀰漫起一股股焦臭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