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她如此之說,霍君白哈哈一笑,問道:“那比武招親的事呢?”
“你不用擔心,你若是真能贏本姑娘,那我們也絕不留難你!”那少女冷哼。
“好,這可是你說的,大夥兒都聽到了,可要幫我作證!別讓她一會兒抵賴!”霍君白見這少女如此驕狂,心中也是起了不悅之意,心想幹脆趁着這機會給她點教訓,挫挫她的傲氣。
“聽到了!快上臺比武啊!”
“是啊是啊,光說不練真沒意思!”
此時,臺下的衆人見二人衝突,紛紛叫嚷起來,都想看一看熱鬧。
“好!”霍君白輕抖衣袍,已經飛身上了擂臺,倒也有幾分武林高手的風範。
那少女見他身法平平無奇,心中不屑,一個跟頭再度翻回了擂臺正中,冷聲道:“拔劍!”
攤了攤手,霍君白故意裝作愕然表情,道:“對付你用什麼劍?一雙空手足以!”
見他如此囂張,那少女氣的杏眼圓睜,粉面帶煞,咬牙道:“好,你可別後悔!”說着手一招,真氣延出,擂臺東邊一個武器架上立着的一根長槍已經自動彈起,直飛了過來。
衣袖一抖,那少女已經卷住長槍,素手一握,抖出了一個槍花,喝道:“看招!”
霍君白見了她這招隔空取物的本領,才知道她真氣修爲確實不低,心中也是惴惴,不知道自己能否空手將其戰勝。
這一刻,霍君白眼中已經是一片槍影,他知道這少女武功絕對不低,不敢怠慢,腳下已經踏起了墨家步法,以“轉”字訣避開了如同滿樹梨花的槍影。
“身法倒也勉強過得去!”那少女微微冷哼,槍桿一抖,兩條槍影分爲左右兩道,分別點向他的面門和小腹,這兩道槍影一虛一實,虛的是爲了擾他目光,實的卻也不是她的戰意所在,真正的攻擊方式則是從她裙裡飛出帶着強橫真氣的一腿,直踢向霍君白膝彎。
這一腳,帶着渾厚的真力,顯然這少女動了怒,力圖先踢斷霍君白一條腿立威。
霍君白沒想到她的槍法和腿法配合的如此嫺熟狠辣,心中一震,大爲吃驚,這才知道她剛纔與那青年相鬥是沒有表現出實力,若是剛纔她踢出這一腳,以這速度,剛纔那青年定然不可能閃開。
同時,霍君白也知道空手非她之敵,但此時已經架在火上,不得不出手,只能右手捏個劍訣,食指和中指迎着這女子踢來的一腳,遙遙點向她膝蓋上方的伏兔穴。
那少女見霍君白身法精奇,料想他指上勁氣也頗爲了得,所以不敢冒險,身子一翻,一個鷂子翻身已經避開了霍君白手指方向。
“這少年人身法不錯,柔兒今天看來是遇到像樣的對手了。”楠木椅子上的中年人雖然修的是真法,但是眼力卻是高明之極,霍君白一動手,他就看出他的底子不錯,暗暗點了點頭。
這邊的霍君白心中卻是暗叫僥倖,他的武功修爲只是神會境界巔峰,還沒有足夠的能力將真氣打出體外隔空點穴,剛纔那一下若那少女不閃不避,自己就只能動用魂魄天賦的底牌纔可以免於受傷了。
臉上微微一紅,霍君白不敢再託大,手一幌,背上長劍已經持在手中,他見這少女出手狠辣,初次見面就差點廢別人一條腿,心中有氣,叫道:“好狠毒的女人,都說最毒婦人心,果然沒錯!”
那少女冷笑道:“你不是說空手足以對付我嗎?”
霍君白一愣,這話他的確說過,但是他心思轉的極快,笑道:“我是說空手足以對付你空手,哪裡知道你這麼狡猾,直接拿了一條長槍出來。”
那少女哼道:“油嘴滑舌的小子!看招!”身形一幌,衣袖已經如風帆一樣被內勁鼓起,手上長槍又化作千百道光影,如滿天星斗一般迎着霍君白撒過來。
這次霍君白有長劍在手,當然不懼這看起來頗爲迫人的槍影,他使出墨家劍法中的“守”字訣,一劍封門,雖然只是一劍橫在身前,但劍意已經將自己周身護住。
那少女手中長槍一槍接一槍挑在霍君白長劍之上,送來的勁氣卻被霍君白高明的劍法將力道全部卸掉。
她只覺自己的勁氣如同泥牛入海,毫無蹤跡,心中煩躁起來,猛地輕叱一聲:“冰華槍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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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華槍氣”是青階高級武技,這招可以使長槍瀰漫出凍氣,以低溫僵硬敵人的身體,減緩敵人的動作,這招雖然算是武學,但是已經有了法術的效果,也是非常少見的一種屬性武技。
所謂屬性武技,便是練武之人經過苦練,可以打出來一系列帶有法術效果的招數,這類武技並不是人人都可以修煉,而是需要人體有對應的五行屬性纔可以修習。
比如這“冰華槍氣”,就需要修煉者天生擁有水屬性的氣息才行,這姑娘正是冰月閣閣主獨生愛女慕以柔,她的身體屬性正是水屬性,只不過她不喜歡修煉法術,反而拜了名師學習武藝,如今她十七歲,但武學修爲已經達到了登峰境界初期,在這個年齡已經是非常驕人的成績了。
這招“冰華槍氣”修習條件極爲苛刻,不僅需要身體擁有水屬性的五行效果,還要求真氣修爲達到登峰境界初期纔可以,慕以柔也是修煉不久,不過這招一出,往往便能收到奇效。
一個月前,他與一名登峰境界中期的武者比武,對方真氣修爲深厚,在勢均力敵的情況下,她使用了這招冰華槍氣的槍法,結果對方的半個身體瞬間被凍僵,只能認輸。
同樣爲屬性武技的還有類似“冰華槍氣”的“火焰掌法”,顧名思義,那掌法需要身體爲火屬性的武者才能修煉,可以打出炎熱的烈焰。
同樣,還有“奔雷指”、“金剛拳”之類的屬性武技,屬性武技,也是普通武術家與修真者真法微一能抗衡的武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