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冰清皺眉道:“你說是堅叔出賣了我們?那絕對不可能,他爲我們翟家勤勤懇懇勞作了幾十年,可是翟家的老僕,同時也是我爺爺的親信,連我爹爹都是他看着長大的!”
“現在沒時間爭論這個了,快點走!”燕小霞已經有些急了。
“對方既然能發現密道,那這密道的另一頭肯定也是重重包圍了......要不然怎麼連密道的長度都和原本的資料不符合了?”霍君白無奈的苦笑。
緊蹙秀眉的翟冰清沉默不語,她知道能有能力將這密道悄悄改道的人,只有日常負責看護翟家老屋的堅叔纔有這個時間,心中雖然極不相信這個事實,但是一切跡象表明很有可能是他做的。
“後有狼,前有虎,現在不走也沒辦法了!先出去再說!”燕小霞抽出幾張符紙,將其貼在牆壁之上,道:“這幾張都是烈焰符,敵人到來之時便會噴發出火焰,猛烈燃燒的同時還會釋放出濃煙,也許能阻一阻敵人,我們快走!”
霍君白將乾陽劍持在手中,咬了咬牙,道:“我來開路!”率先朝前走去。
翟冰清和燕小霞一前一後,連忙跟上。
片刻之後,霍君白見眼前已經是一個幾乎垂直向上的通道,大概有兩三米高,底部還搭着一把梯子,通道向上的封頂處似乎是一塊木板。
以他武功,自然是不用梯子的,左手一捏,用五行合縱之法暗聚土屬性靈氣,喝道:“五行拳!土字訣!”
在他的靈氣調御之下,前方通道下的泥土開始匯聚凝結,漸漸形成了一個在不住增大着的立方體。
“轟!”
隨着一聲石破天驚的巨響,一坨一米方圓的巨大泥塊在霍君白的靈氣牽引下破土而出,直接將通道的頂部撞開,一時間譁聲大作。
只見塵土飛揚,同時只聽嗖嗖之聲不絕,正是刀劍兵刃劈風破空之聲,其中還夾雜着數人的喝叫之聲。
霍君白心想上邊果然早有埋伏,幸虧自己用了投石問路之法,要不然突然受到圍攻的話,一定會被搞個手忙腳亂。
“他奶奶的,不是那小子,是一堆土坷垃!”
“大夥兒注意!那小子已經有防備了!”
這時,通道上邊的幾人也開始叫嚷起來,霍君白冷笑一聲,將乾陽劍舞起,用了一招墨家劍法中的“守字訣”,劍光如織,就向上邊躍去。
這守字訣是墨家劍術中的防禦之法,是墨子武藝中的精髓,在畫中界時,墨子用這招不僅將周身守護的風雨不透,還能輕妙淡寫的彈開砸向自己的數千斤巨樹,此時這招經霍君白用出,雖然不如墨子那般爐火純青,但是也已經用如水的劍光將自身上下破綻完全防禦住了。
“噹噹噹!”霍君白只覺眼見一亮,已經從地下通道躍出,一眼瞥到此地正在一片竹林之中,十幾名身穿灰衣和黑衣的漢子手持各色兵刃,將這個通道口團團圍住,這噹噹幾聲金鐵相擊之聲,正是他用乾陽劍削斷了幾個偷襲之人砍來的兵刃。
這乾陽劍是宗師境界的武道家秦帆的佩劍,自然不是俗物,與這些普通的銘金刀劍一碰,立刻斬斷了三四把兵刃。
“好小子!接招!”正在這時,一股勁氣從霍君白斜後方的一根粗竹上方突襲而至,這股勁氣雖然來的速度不快,但在其中所蘊含的真氣,卻是凝聚着無比的渾厚。
真氣修爲是霍君白的弱項,就算是持着乾陽劍直接撞上這股勁氣,他也非得受傷不可,守字訣裡雖然也有卸力之法,但倉促之間也未必能攔得住對方的這一下蓄謀已久的偷襲。
而且對方早就算好了時機,這時的霍君白剛剛破土而出,身形尚在半空,並不方便躲避。
但幸好這一下偷襲速度不快,霍君白身形一側,真氣隨心而動,右腳輕輕在一名灰衣漢子的肩頭一踢,藉着這一下反推力,在空中翻了一個跟頭,將那股巨力躲避開來。
“轟!”
那一下巨力打在地面之上,恰好是翟家地下通道上方的位置,渾厚的勁氣直接將通道給打的塌方下去,一片煙塵之中,燕小霞拉着翟冰清也已經躍了出來。
霍君白落在地上,立刻被四五人圍上,這些人個個武藝不俗,至少都是神技境界的修爲,若不是他仗着墨家劍法和墨家步法的精妙,早已經被這幾人打倒。
“劉公子說了,活人只要翟姑娘,其他人直接殺了!”一名蒼老而威嚴的聲音從一根粗竹頂端肅然響起,看情況說話這人正是這一撥敵人的首腦。
燕小霞怒道:“想要我的命?就怕你沒命來取!”但他見四面都是敵人,也只能先儘量護着翟冰清,一時倒也不敢貿然出擊。
“土字訣!”霍君白被幾名武功好手圍的水泄不通,只能再次調御起靈氣,將自己腳下的一大片土地翻了起來,數十個西瓜大小的泥土塊從土中被牽引起來,向那些人紛紛撞去。
這一來形勢稍有逆轉,只不過這泥土團過於鬆軟,就算撞上人也不會有大事,霍君白掃眼一看,見到周圍林立着的數百根竹子,心念一動,計上心來。
“唰唰唰!”趁着這麼一緩的功夫,霍君白持着寶劍,手下如風,將數十根竹竿紛紛砍斷,而他切開的竹竿斷口之處,正是以一個斜斜向下的角度,將上半截竹竿的下端削成了尖銳之狀。
“五行拳,木字訣!”霍君白冷哼一聲,已經用木屬性靈力將這幾十根削尖的竹竿全部調御起來,懸浮在半空之中,就如同一個個隱形人持着的銳利長矛。
以他現在修爲,足以憑空召出木屬性的木刺,木矛,木樁等物攻擊敵人,但是消耗靈力卻比較大,而且沒有辦法一下召喚出幾十根之多,眼下這幾十根尖竹都由他的靈氣延出控制的實體,並不需要太多的靈氣消耗,而且這一來,相當於他多了幾十名幫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