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見霍君白支支吾吾才說出一個名字,抿嘴直笑:“嘻嘻,你連自己名字都記不住嗎?”
此時,孟遠感覺體內傷勢盡愈,他也不知道是這女子剛纔給他喂下了那生生造化丹,這時見孟遼臉色也紅潤起來,顯然是身體內部傷勢開始漸漸修復的徵兆,他心中對自己和孟遼能夠傷勢痊癒感到奇怪之極,問道:“這位姑娘,我和舍弟這傷是......?”
霍君白忙道:“是這位仙子姐姐給你們喂下了奇藥。”
“啊?如此請受老朽一拜!”孟遠和孟遼兄弟感情極深,這女子一下救下他們二人,他心裡極爲感激,連忙跪下向那女子連磕三個響頭,咚咚有聲。
“不必了,我也是看在他的面子上才救下你們二人的,要謝你就謝他罷。”那白衣女側身不受他這跪拜之禮,反而向霍君白輕輕一指。
“呃......這是犬子少澤,不知道姑娘和犬子怎麼認識的?”孟遠見這仙子一般的白衣女對兒子態度頗爲友好,連忙出聲認親。
“他服下了易容丹,普通的無能之輩當然認不出他來。”那女子笑眯眯的看着霍君白,話語中直指孟遠無能。
“你怎麼看出我服下易容丹?”霍君白臉上表情不掩心中詫異,忍不住出言問道。
“我不僅看出你是易了容,而且可以看出你服下的是假冒僞劣的易容丹,只能持續四五日的容貌變化,我說的可對?”那白衣女子走到霍君白身邊,手指在他鼻尖前的空氣中劃了一個小小的圈子,嬌聲笑道。
“這個......你......是誰......?”霍君白見她說的丁點不差,心想你既然知道我不是孟少澤,怎麼還和我這般熟絡?我霍君白可不認識你啊。
“敢問閣下是何許人也?犬子現在何處?”孟遠盯着霍君白看了一看,他聽這女子說兒子是別人裝扮的,心中立刻關心起真正的兒子來。
“呃......這個......這個......”霍君白支支吾吾,不知道該不該說出孟少澤的下落。
正在這時,從半空中突然傳來了一陣奇異的聲音,好像是有人低語,又好似是微風抖葉一般,霍君白朝空中一看,卻是沒有什麼異常,不由得心中微覺奇怪。
而這時那白衣女子忽得秀眉一凝,對着空中嬌叱一句:“催催催,真是和催命一樣。”又轉頭向霍君白道:“我現在必須得去處理點事情,過幾日我會再來找你。”說着微一幌身,已經出現在孟遠身旁,伸手就向他百會穴上一拍。
孟遠知道百會穴是人身大穴,被拍上不死也得殘廢,心中大駭,連忙擡手一格,不料還是慢了半分,那女子一掌已經拍到他頂門百會穴上,他連哼都沒哼一聲,便撲地倒了。
白衣女子身法奇快,登峰境界中期的武術家竟然在她手裡變得如同嬰兒一般毫無抵禦之力。
那女子身形一動,接着在孟遼百會穴上也拍了一掌。
霍君白驚道:“你做什麼?”
那女子笑道:“你身份既然已經被我說破,難保他們回去後不會爲難你,我好不容易找到了你,自然得保證你平安無事,你便繼續裝扮下去罷。他們只是被我擊昏過去而已,三日後午時自會甦醒,你且帶着他們回去,三日後我便來找你。”說着便一旋身,化作一團白霧散去。
“喂!你到底是誰啊——?”霍君白仰頭叫道,他心裡糊里糊塗,實在不知道這女子是誰。
“我姓白,叫我白冰兒。三日後我便來尋你,到時你便會知道我的身份!這個給你!任你處理!”半空之中傳來那白衣女的一聲語音。接着“啪嗒”一聲,有一物落在他腳邊,正是那隻已經死了的六品妖獸天心魔狐。
.........
“白冰兒......白冰兒......白冰兒是誰啊?”霍君白喃喃的唸叨着這個名字,腦中檢索了一下自己所認得的人物,確定沒有一個叫白冰兒的人,甚至自己認識的人中而連姓白的人也不多,心中不禁大是奇怪。
但眼下那女子風一般的散去了,他只好先處理好眼前的事情,孟遠孟遼遭了一掌後便昏迷不醒,而他帶上峰來的那些精英護衛幾乎都被他姐姐霍君瑤的水漫狂濤衝到深谷之下了,所以他只好使出全力,揹負着二人和狐屍下了山峰。
一路磕磕絆絆,等到了山下營地,已是子夜時分,累的霍君白一身大汗。
山下駐紮的採藥隊伍見他下來,諸人紛紛圍上去幫着他將孟遼和孟遠擡進帳篷。
他謊稱孟遠和孟遼與這六品妖狐大戰,受了這妖狐的迷魂氣息攻擊,得昏迷幾天才能姓,因爲大家都以爲他是孟少澤的身份,所以都對他的醫術極有信心,便都放下心來。
霍君白心想那自稱叫白冰兒的女子不知是何方神聖,她說三日後會來找我,現在孟遠孟遼又昏迷不醒,還是先回天秦城比較好。
於是他命令諸人在這裡休息一夜,明日便迴天秦城。
“孟坊主,這好像是六品妖獸天心魔狐啊!”那飛雲國來的老者周英倒見多識廣,居然認得這妖狐屍體,走到霍君白身側,低聲說道。
“是,正是那妖狐,被……爹爹和叔父合力拿下了。”霍君白見瞞不過去,便也就直說了。
那周英看了一眼霍君白,又看了看昏迷不醒的孟遠孟遼,又問道:“兩位老爺子傷勢不要緊罷?”
霍君白嘆口氣道:“命是無礙,但怕是得昏迷上幾日了。”
周英點了點頭,不再言語,退了開去。
霍君白也累了半日,自去帳篷裡睡下。
睡到中夜,霍君白忽得聽到帳篷外邊噪雜聲一片,連忙起身出來,卻見四下裡明晃晃的,站滿了拿着火把的黑衣勁裝男子,足有幾十名之多,將自己營地圍了個水泄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