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真?”老者看着瘦弱的李浩然不相信道,“要知道老虎可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正說着就聽到前方一陣驚叫,原來老虎已經撲了過來。
一聲呼嘯,老虎散發的無邊威勢已經讓前面幾人雙腿發軟攤坐在地上了。
”當然是真的,這個試了就知道了。”李浩然施展輕功不如歸去,身體高高躍起朝着前方落去,人在半空說道,“不過等我打退了,可得讓我乘你們馬車。”
老者看到李浩然一下跳着高,心想或許李浩然真的可以打退老虎,連忙答應道:“當然可以。”
李浩然人在空中,飛起一腳將朝着人撲去的老虎踢得倒飛而回,在地上滾了幾圈才停下。
李浩然落在衆人前方,老虎爬起來站好甩了甩有些迷糊的頭,然後看到前方的李浩然又猛撲了過來。
後方的衆人看到李浩然一腳踢飛老虎都是精神一震,都對李浩然這一腳的力量感到吃驚。不過看到老虎又毫髮無損地爬了起來,又嚇了一跳,又對老虎的皮糙肉厚感到吃驚,同時也懷疑李浩然剛纔那一腳是不是有看起來看起來那麼厲害。
李浩然沒有殺死這頭老虎的心,所以也就隨便一腳將其踢開,卻沒有想到這頭老虎如此執着,那自己就陪它玩玩。
李浩然一閃身躲開老虎的撲擊,轉身又看着老虎撲了過來,輕輕一掌打在虎頭上,老虎又摔了出去。
李浩然身子一躍跳到老虎身邊,一腳踢出將剛起身的老虎一下踢飛落入旁邊的樹林之中。
老虎掙扎着爬起來,李浩然剛走過去幾步,老虎聽到動靜立馬轉身就跑,逃入了山林深處。
車隊的衆人都驚呆了,看起來如此瘦弱的少年居然就此簡單地就將一頭兇猛的老虎打跑了。這讓他們吃驚的同時也有些害怕地看着李浩然,
李浩然走過去,看着衆人的表情便笑了笑對剛纔的老者道:“你可是答應讓我坐你們的馬車的啊。”
看着李浩然和善的笑容,衆人一下反應過來這是和他們一樣的人類少年啊,只是修煉了武功而已,還幫自己打跑了老虎,自己怕他做什麼啊?
老者連忙道:“當然,當然。快請,快請。”說着將李浩然迎上了當頭的馬車中。
李浩然瞭解到這是一個商隊,商隊的首領就是那位老者許寧清了。
一行人趕着馬車繼續沿着山路前行,李浩然坐的馬車,也是許寧清坐的,現在兩人同坐在一輛馬車中。
許寧清看起來五十幾歲的樣子,頭髮灰白,下巴下的一撮山羊鬍子使他清瘦的臉看起來有些修長。
許寧清先是對李浩然出手相助表示感謝,然後有些擔憂地看了看天色說:“我們得加緊趕路了,不然天黑前趕不到蒼鶴鎮,這野外不知道還有什麼危險。”
李浩然自無不可道:“理當如此,許當家請自便。”
許寧清對李浩然柔和的性情很是讚許,捋了捋鬍子道:“旅途顛簸,委屈李公子了。”然後出去吩咐車隊加緊趕路。
一時間塵土飛揚,馬車在崎嶇的上路上也起起伏伏,顛簸不已。李浩然在第一時間控制自己的身體隨着馬車上下起伏,猶如與馬車化爲一體,一點難受的感覺也沒有。
許寧清看在眼中只道是李浩然武功高強,也不疑有他。不過他對李浩然這種寵辱不驚的性情很是欣賞,想着要不要打探一下李浩然的來歷、出身,家中的小女兒也到了出閣的年紀了。如果能將李浩然招攬過來的話,自己的商隊一定可以做大,因爲有如此身手的少年跟隨商隊一起,在路上會更加安全,運送的貨物也可以增加。
所以一路上許寧清都旁敲側擊地打探李浩然的來歷和家世,是否有了家室。李浩然對此自然是敷衍過去。
如此車隊在山路上走了半個時辰,許寧清便吩咐車隊減緩速度,畢竟這樣疾馳不考慮馬匹的體力,人也被顛簸得受不了了。
又走了約莫半刻鐘,一道怪風突然吹起,驚得車隊的馬匹一下停下腳步,嘶鳴不止,四蹄不停在原地踏着卻不再前進半步。
衆人都猜到前面定然出現了可怕的東西才使得馬匹感到危險不敢前行。
許寧清和李浩然走出馬車,過了一會兒前方山道兩旁的林中莎莎作響,一陣陰風吹過。
兩具山豬模樣的白骨出現在山道中央攔住去路。
這兩具白骨山豬看起來比常見的山豬還要大上一號,頭骨之中有慘綠色的火焰在跳動,映照在沒有眼珠的眼眶處,看起來無比詭異。
“妖物,妖物。”看着這兩具白骨山豬衆人大譁,顯得十分驚懼。
李浩然聽着衆人的呼喊,看着前方的白骨山豬,腦中浮現處自己在書上看到關於妖物的記載。
妖,自然是爲了和人區分開來。人類修士將一切非人的,如山精鬼怪修煉有成者稱爲妖。當然這世間以實力爲尊,妖之中也有功參造化者得到人類的認同格局一方被稱爲天妖,而次一些的則稱爲大妖,再次就是妖怪,最後便是這妖物了。
據說妖物都是沒有自己意識的,是一些實力強大的妖怪死後執念控制身體而形成的,亦或是一些邪道修士將修道者的神魂植入適合的軀體之中製造出來的。
這妖物雖然是屬於妖中最次的,但商隊的人不認爲憑自己這一行人能夠抵擋得住。剛纔雖然李浩然出手趕跑了攔路的老虎,但他們也只認爲李浩然只是尋常的習武之人而已。而習武之人是無法抵擋住妖物的,這是世間人們最基本的認知。
許寧清有些絕望地看着前方的兩隻妖物,口中吶吶道:“完了,完了。世道不靖啊,光天化日,我人類佔據之處竟然有妖物出現。
李浩然皺着眉看着前方的妖物,他雖然在書上看過關於妖物的介紹,但這也是第一次遇到。他不知道這兩隻妖物的實力,心中盤算着怎麼出手才能將身後的衆人保全住,畢竟這一路人衆人對他還是很熱情,照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