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張浩望了望頭頂的蒼穹,一時間竟然有些茫然無措,這數萬的生命都握在那個從未出現的天荒老人的手中,而自己也是其中之一。
慕容雪冷漠的臉、小姿悅耳如同黃鸝鳥一般動聽的音容、黑老三憨厚的笑容、張越峰吝嗇,囉嗦的模樣、莫小七苦大仇深的讓人心酸的表情、一一浮現出來。
張浩仰天遠望雙目赤紅如血,雙手握的鐵緊,一字一頓的說道:“我一定要盡我所能護的這些人周全!”
殤看着張浩猙獰扭曲的面孔,心裡嘆道,“這小子天賦不錯,神魂強大,只不過有時候還是太過重情重義,這種性格和修者的本性有些區別,但他突然想起了逍遙大帝,他也不是如此麼?”
張浩平息了體內的不安之情緒,便從浩然樓內大步走了出來,看了一眼在伏龍鼎內叫的撕心裂肺的黑老三一眼,手上掐動一個青木真訣,引動了周圍的草木精華,凝聚起一個青色的小球隨手便丟入了伏龍鼎內,鼎內火焰更盛。
黑老三黑如黑炭的肌膚上,冒出了一道道污濁的油光,發出了滋滋滋的聲音。
張浩望着黑老三痛苦的神情赤紅的雙目裡透出一絲狂熱道:“不錯,不錯!很快就要突破巫武煉體法第三重境界了,肉體單純的力量也快要突破三鼎之力!你可千萬要挺住”
說完便走了。
殤的一番話讓張浩如夢初醒,殘酷的現實告訴了他,自己只不過是一個別人隨意可以捏死的小螻蟻,只不過自己卻不願意這麼被人揉捏,那就只有變的強大。
天荒老人不是要把這些修者都祭祀麼?那自己就先行一步有所打算,搶佔先機,絕對不可以被動挨打。
想到這裡張浩臉上浮現一絲微笑,折轉身形向着寒池走去。
氤氳的寒氣升騰不休,張浩看着寒池旁邊的小洞,望了望正不停的用靈力匯聚成冰火球的赤炎伏羲吞靈獸。
他俯下身子看着赤炎伏羲吞靈獸背後玄奧的花紋溫和的說道:“你的靈石都是從何處偷來,可否帶我去看看?”
一邊說着臉上便浮現出了溫和的微笑。
赤炎伏羲吞靈獸扭轉腦袋看了看張浩,額前的金色觸鬚發出了嗡嗡的抖動聲,一雙小眼睛咕嚕嚕的轉動,衝張浩點點頭,便一頭鑽入了洞穴之中。
張浩霍然的拔出漓龍,用指腹摸了摸劍刃道:“委屈你了,今天我就看看這洞穴通往何處!”說着望着赤炎伏羲吞靈獸消失的洞口,開始挖掘起來,不知不覺挖了三個時辰,張浩汗透重衣,體內靈力幾乎消耗殆盡,洞穴越往下便愈發的寒冷,體內靈力消耗殆盡時,儘管肉身強大張浩都忍不住打起了寒顫,只好停下來恢復靈力。
赤炎伏羲吞靈獸見張浩停了下來,便縮起身子依在張浩交疊在小腹處的掌心之上。
地底的靈力蘊含着奇怪的絲絲寒氣,絲絲寒氣被張浩吸收進去體內,潛藏體內的九陽之氣便悄然的把這股陰冷的寒氣給吸收了。
星辰練氣法在地穴深處運轉起來異常緩慢,周圍的靈氣如同點點白光,被絲絲寒氣串聯成珠,一串串的被吸收而入。
經脈內的**被絲絲寒冷的靈氣悄然侵入,九陽之氣從**內散發而出,把絲絲帶着地穴寒氣的靈氣融合引入**內。
自從進入辟穀境張浩一直努力修煉只不過並未閉關鞏固修爲,這次進入洞穴地底之中修煉,不知不覺便進入坐忘無我之境。
識海內的元氣安然的端坐識海之中,虛幻的面孔上,依然沒有口鼻,耳,嘴,只不過時而會扭動一番,突顯出某個部位的特徵。
端坐在張浩手掌的赤炎伏羲吞靈獸,不知道何時甦醒了過來。
睜開有些惺忪的睡眼,伸出猩紅尖尖的長舌,舔了舔張浩的手指,便從張浩的手掌之上跳了下來,身形一閃便闖入洞穴內部不見了。
張浩心神波平如鏡,沒有一絲漣漪,周圍的靈氣在他的感知下,仿若被無限的放大了一般。
靈氣,寒氣。
彷彿在他的靈覺之中彷彿兩個載體,悄然的進入他的體內。
五臟六腑發出咕嚕咕嚕的響聲,心臟咚咚咚的如同戰鼓敲響,隨着體內靈氣的充盈飽滿,全身都充溢着一股力量。
全身上下感覺有種要爆炸的力量感,自從進入辟穀期,體內靈氣可以融入血脈**之內,從未出現過這種現象。
就在此刻,只見體內的竅穴悄然內張。
一個個金色的小氣旋出現在體內,金色的小氣旋越來越多,體內的**一百零八個竅穴都出現一個金色的小氣旋。
彷彿無數把細小的小錐子,把身體內部的**打穿。
劇烈的疼痛從體內傳遞而來,比起上次的氣旋,這次的氣旋更加猛烈,上次是由外而內,這次的氣旋是由內而外。
體內的經脈如同一條條扭曲的碧綠色的小蛇,迅速的爬滿了張浩的全身上下。
頭頂天門穴左右兩側的經脈扭曲的異常可怖。
殤突然的浮現在張浩的身旁,這次他的神色異常的平靜,看不到任何的悲喜之色,右手食指微微屈起。
一道細微的火焰悄然升騰而起,火焰中心有一絲絲碧綠色的生機之氣。
屈指一彈,一道細綠色的火焰從張浩頭頂落入,沉入體內。
這一絲青木陰火,乃是混元五行旗和空心楊柳枝,相輔相成之時,偶然變異而得,這種火焰存在時間不能太長,但可以用來淬鍊神魂,磨練意志。
火焰進入體內,一道青色的木氣溢滿了張浩整個身體,空心楊柳枝乃上古時期世界之樹演化而出的靈木,自然不是凡品。
金色的氣旋並未停止飛旋,而是變得更急。
這種痛苦,無法用言語來述說。
就好比一把細小的刀在慢慢的割着人的眼珠一般,異常的敏感,萬分的疼痛。
這些金色的氣旋,不停的轉換着顏色,時而青色,時而乳白,時而金色。
張浩竭力的忍受保持着一線清明心底感嘆着:“滿清的十大酷刑,都沒這麼痛苦吧!”
就在他心神快是失守之時,氣旋發出了一聲聲破開紙張的聲音,一陣輕鬆無比的睏倦感襲擊而來。
體內靈氣空空如也。
肉體力量也悄然消失。
沒有一絲靈力,也沒有一絲的力氣。
涅空之境。
張浩苦笑一聲,破裂的嘴角浮現出一絲悽慘無比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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