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徵老頭,你好不識趣,這裡是奢比大殿,還輪不到你指手畫腳的,我父帥還沒說話!何況這人是我帶回來的,你有什麼資格動手,如不是我部感覺到誅仙陣的異動,父帥派我下去巡視,恐怕你們下闋五部,都遭了殃了吧。你是不是覺得無顏對尊者交代,在這裡逞威風?!”說罷,挑釁似的看了看角梅的屍體,又轉頭看着藍袍男子。
“你如此目中無人!”藍袍男子說罷揮劍又要砍來。
“住手!好了!”英卓對這種爭執有些厭煩,似乎他本來腦子就不夠用,還被他們吵得嗡嗡作響,“徵兄,看樣子,你的脾氣是比我還臭!”
瞥了眼地上模棱兩可的追月,慢慢踱回正座之上道,“先帶下去,等我呈報上去再做計較。近來三日,無論如何不可擾亂聚仙大會,否則別怪本帥不留情面。”說着,用手裡的皮鞭柄指了指藍袍男子,又指了指那名女子,然後往後一倒,閉目養神。
“英招,將他帶下去!”
“是!”旁邊一名副將應聲道。
“爹爹!”女子仍有不甘。
“我說,都下去!”英卓有些薄怒,他對這個女兒的驕縱任性也很是頭疼。
藍袍男子大哼一聲,看了追月幾眼,恨不得將她活生生看出幾個洞一般,然後往大殿外走去,瞬間不見了蹤影。
追月還在愣神,忽然被人像拎小雞般提起,走在黑暗的廊道里,七彎八拐之後,來到一個囚室。門打開了,砰的一聲悶響,被扔了進去,牢門覆被帶上,加了鎖。
“怎麼地,新來的,不要加禁咒?連玄鐵鎖也不用?”
“是個凡人,不知道怎麼的,闖到水部。”獄卒巨大的身影慢慢淹沒在黑暗裡,囚室隨着火把的離開也一片漆黑。
追月掙扎着坐起來,摸着自己被摔疼的四肢。眼睛適應了黑暗,彷彿有淡淡的青光從牆縫裡透進來。自己忽冷忽熱的,看來自己是逃不出去的,碧玉殿之事,自己該怎麼辦!
哎!桑桑......父皇......鳳啓!你們都不在,我可怎麼出去,還有那該死的聚仙大會,這些天都人,仙界的,一點都不像說書先生口裡描述的那般可愛,甚至有點殘酷!”追月嘀咕着,“好冷啊!”她蜷縮緊了身體,團到牆角,伸手摸索了下,這鬼地方,連堆草都沒有,趕忙收回手,生怕摸到其他什麼可怕的東西,摟緊了自己的肩,難道就要凍死在這裡麼......
連番的驚嚇,中毒,她實在體力不支,昏昏沉沉地睡去。
“打開門!聽到沒有!”一個女子的聲音厲聲喝道。
“是!哦!不不不......可是小姐,上面我們可不好交代!”獄卒一邊嚇得腿軟,又不敢當面頂撞,有點語無倫次。
“怕什麼,有事我擔着!窩囊廢,快點!”
一陣腳步嘈雜,幾個火把頓時把囚室照的明晃晃。
突然的明亮追月覺得刺眼奪目,但是渾身滾燙,口乾舌燥,再也沒有力氣去遮擋光線,就這麼蜷住身子,窩在牆角不想動。
“你們對他做過什麼他怎麼這麼燙?”女子蹲在追月身邊,伸手觸碰到追月的手臂,頓時覺得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