跋山涉水,歷經千難萬險,好不容易到了落邑,目的是來尋找孟煙霏回去看她那病重的母親,聖賢大會對張逸東來說並沒有多大的興趣。
凝姨說過,孟煙霏被靈川派掌門帶走了,而此派據說在很久很以前就已經有了,究竟在何方不得而知,只是世世代代口口相傳,關於它的傳說神乎其神,記載不祥。
張逸東只不過是個凡人,又怎麼能找到靈川派呢,當他得知方今楚帝在廣招天下奇人異士,舉行什麼聖賢大會,有很多人本領高強的人都去參加了,他也跟着來碰碰運氣。
一聽是去觀看聖賢大會,頓時張逸東眼前一亮,異常激動,道:“要,要,一定要。”
去看聖賢大會,這個誘惑實在不小,早已料定他會這麼說,楚遙仙抿嘴一笑,道:“只要你以後乖乖聽我的話我就你帶去。”
爲了去看聖賢大會,希望可以早日找到孟煙霏,張逸東想都沒有想就答應下來,對他來說只要找到孟煙霏,就算讓自己做什麼都願意,更何況是答應楚遙仙這麼一個微不足道的條件,等找了她之後,就一走了知,他此刻心裡就是這麼想的。
一副陰謀得逞的嘴臉,卻顯得很是清純動人,甚至夾雜些許嫵媚,楚遙仙輕笑道:“那好吧,就帶你去了。”
晚飯之後,在房間裡,一個男的在替一個女的捶背,端洗腳水,忙個不停。
楚遙仙一副很是享受的模樣,坐在做工精美的牀上,口裡不時發出低低的呻吟,懶洋洋吩咐,道:“用力一點,輕一點,這裡,不是,那裡,你這個人怎麼那麼笨呀,粗手粗腳的。”
話聽在耳裡,張逸東嘴脣動動,欲欲發作,可是一想到明天就可能找到孟煙霏他就忍下來了,如奴才般伺候人之事自己第一次做,心裡越想越氣,還要一直忍氣吞聲,就連自己都覺得自己很孬,很賤。
折騰了大半夜,張逸東才鬆了口氣,擦擦額頭上的汗水,無意間只見躺在牀上
的楚遙仙美目輕閉,長髮凌亂,睡衣薄如蟬翼,遮擋雪白的肌膚若隱若現,熬是誘人,有種慾望的衝動,她櫻脣輕抿,發出一聲含糊的呻吟。
張逸東的眼珠子不由被吸引過去,目光落在誘人的部位,忍不住暗咽水,緩緩走過去,他雙拳緊握,似乎在壓抑着什麼。
體內血液早已沸騰,欲欲噴涌而出。
張逸東眉頭緊鎖,面孔變得有些猙獰,“啪”的一聲,一巴掌狠狠地打在臉上,痛得呲牙咧嘴,眼淚都快流出來了,他搖了搖頭,清醒了來過,不敢再多看她一眼,免得歹念橫生,於是匆匆離開了。
“吱呀”一聲門輕輕關上,人去樓空的感覺涌上心頭,假裝睡着的楚遙仙美目慢慢睜開,一臉失落,坐了起來,凝視漆黑的門,嗲哼一冷,撇了撇嘴,被子蓋過嬌俏的身軀,躺了下去。
聖賢大會就在皇宮裡舉行,諸多接到邀請之人走了進去,一些沒有請帖之人也可以隨隨便便進去,張逸東見了雙眼都快噴出火來,早知道是這樣就不用呆在楚遙仙那受罪,心實在痛啊,肺都快氣炸了。
皇宮內人頭涌動,如菜市口般嘈雜,那些人手上大都拿着兵器,裝扮五花八門,他們多半是江湖中人,有門有派,往往結伴而行,四處結交,小心提防,佛道兩家人數最多。
大殿內擠滿了人,一排排椅子大都有人坐着,坐在椅子上的多半是各大門派中的掌門,或是在門派中輩份極高,身後站着門中的厲害人物和得意弟子。
大殿上的龍椅上坐着一個人,年紀四十有餘,頭戴皇冠,身穿黑色五爪龍袍,他的面容消瘦,雙目炯炯有神,鼻樑挺拔,留有一把黑鬚,這就是當朝國君楚帝。
一進大殿楚遙仙就撇下張逸東小跑到坐在殿上的那個人身邊,她面帶笑意,顯得很是溫柔可愛,嘀嘀咕咕,不知道在說些什麼,楚帝似乎心不在焉,點了點頭,含糊應付。
張逸東東西張望,眼珠子滴溜溜地轉,如同一個習慣偷雞摸狗的賊頭在尋找
獵物下手,顯得鬼鬼祟祟,衆人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指指點點。
“像這種人也能進來,與我們共聚一堂,簡直就是莫大的恥辱。”
“什麼東西,也敢在此放肆,也不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要不是看在楚帝的份上,我早就一刀結果了你。”
“賊眉鼠眼,定不是什麼好東西,我們小心點。”
“俗啊,俗不可耐,怎麼這種貨色也能混進來?”
難聽之言轉入耳裡,張逸東並不在意,他的眼睛一直着一個個年輕貌美的女子,猶如淫賊般,色膽包天,直看得那些女子又羞又怒,恨不能上前結果了他,爲百姓除一禍害,心裡暗暗叫罵。
“大膽淫賊,信不信我殺了你,還看,還看,還在看,火呀,恨呀,殺殺殺!”
“無恥之徒,無恥至極,我已經有相好了,再看你就死定了。”
“可惡,從來都沒有人敢這樣看着我,再看我一眼我廢了你,就憑你也想打本姑娘的主意,也不撒泡尿照照。”
“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嗎?登徒浪子,本姑娘纔不會看上你這種敗類,趁早死了這條心吧。”
衆男子見意中人竟被人如此褻瀆,恨得牙癢癢,緊緊握着手中的兵器,低聲恫嚇。
“小子,你最好給我小心點,千萬不要讓我碰上,不然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竟敢公然褻瀆我老婆,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再看就把你的眼珠子挖下來。”
“小子真有種,好眼光,連我乾女兒你也敢看,哼哼,就算不死也殘。”
“那是我的,豈有此理,想要和我爭,你還嫩着點,滾到一邊去。”
看來看去,就是看不見孟煙霏,可是張逸東並不死心,當年他們分開的時候還是個不諳世事的小孩,轉眼已是十年,她也長大了,至於長成什麼樣,不清楚。
女大十八變,認不出不足爲怪,張逸東這麼安慰自己,心裡好受了許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