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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小二從皇宮裡出來後,意氣風發!
值了!
這麼多年,全心全意地效忠哥哥,一絲不苟地爲江鴻飛做事,值了!
一說他們兄弟三人想要一個建功立業的機會,哥哥就讓他們阮氏三雄去滅一國,太漲臉了,太帶挈他們了!
老實說,阮小二也知道,李俊很厲害,見識不俗,膽大心細,能力比他們阮氏三雄強得多,江鴻飛讓李俊去負責攻取高麗,沒選錯人。
阮小二也知道,他們阮氏三雄起點不高、本事也不大,因爲有哥哥帶挈他們,纔有今日的榮華富貴。
按說,他們阮氏三雄不應該給哥哥出難題的。
可大家原來都是兄弟,如今都是大元帝國的開國功臣,誰願意讓人比下去?
“說甚也不能給哥哥丟人!”
念及至此,阮小二從皇宮離開後,就去了聞煥章家。
沒錯。
聞煥章就是江鴻飛給阮氏三雄選的助手之一。
阮小二跟聞煥章說了,江鴻飛讓他們謀劃攻取日本一事。
聞煥章問清楚緣由了之後,說:“陛下欲打日本,也在情理之中。”
阮小二知道聞煥章是一個有本事的人,而且聞煥章的女兒姿容德性都是世上無雙如今也很受江鴻飛的寵愛,關鍵他們兄弟能不能打下日本,聞煥章很關鍵,所以他很客氣地請教:“大學士爲何有此一說?”
聞煥章知道,雖說攻打日本得在大元帝國徹底攻佔了箕地以後,甚至主要用箕地的軍隊去攻打日本,但是,自打江鴻飛動了這個心思的這一刻,這件事其實就已經開始了,而他就是重要的參與人之一,他得表現出來他的價值。
所以,聞煥章也沒藏着掖着,而是直言不諱地說:“從地緣戰略上來說,我大元奪取箕地後,東方便只剩日本這一地對我大元虎視眈眈,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
“從需求上來說,中原近年飽受戰火侵擾,民衆苦不堪言,要想結束戰火,教民衆休養生息,少不了錢糧,而那日本國土雖小,卻盛產靈石,有“靈石島”之稱,其地糧食也不少,若能得之,官家便可不再爲錢糧發愁,天下一混必不遠矣,民衆亦可少些成爲餓殍。”
“從兩國之間互貿上來說,其國對中國向來不友好,大搞閉關鎖國……”
中日兩國是一衣帶水的鄰邦,兩國早在隋唐時期就有頻繁的往來。
值得一提的是,中日兩國卻在中國的唐朝時期發生了一件大事:在唐太宗時期,日本還派出遣唐使來華學習。
唐朝建立後,李淵吸取隋滅亡的教訓:除了平定薛舉、王世充、竇建德、劉黑闥等中原地區的割據政權,防禦突厥南下的作戰,唐帝國在李淵時期沒有主動對周邊國家展開大規模軍事進攻。爲了防止北方強國高句麗和東突厥聯合南下進攻唐朝,李淵採納了大臣溫彥博的建議,冊封高句麗、百濟和新羅三個國家爲唐朝的附屬國。這樣一來,朝鮮半島的局勢就得到了全面緩和。
然而,朝鮮半島的局勢緩和只是暫時的緩和。隨着高句麗國力的增強,高句麗成爲了對唐帝國地緣政治勢力威脅最大的國家。
面對高句麗明目張膽的挑釁,已經坐上龍椅的李世民主動出兵,向高句麗展開大規模進攻。
經過唐軍的浴血奮戰,高句麗雖然沒有亡國,但其實力已經是大大削弱了。
高句麗的實力削弱了,朝鮮半島的局勢發生了新的變化:新羅依舊向唐朝納貢,爲唐朝的“鐵桿小弟”,而妄圖打壓新羅,稱霸朝鮮半島的百濟在“老靠山”高句麗國力衰落之後,就把隔海相望的鄰國日本當成自己稱霸朝鮮半島的新靠山。隨着朝鮮半島的局勢發生改變,中日兩國在朝鮮半島爆發戰爭的種子也至此種下。
隋唐時期,東亞有兩個國家交相輝映,一個是中國,另一個就是日本。隋朝時期,日本還是相對落後的奴隸制國家。爲了儘快提升自己的國力,“謙虛”的日本派出遣隋使和遣唐使來中國學習相對先進的政治、經濟和文化。經過幾批遣隋使和遣唐使的努力學習,後來爆發了有名的大化改新運動,日本從相對落後的奴隸制國家逐漸變成封建制國家。
大化改新讓日本國力大增,而日本民族裡對外擴張的秉性也隨着國力的增強逐漸顯露出來。
對於大化改新之後的日本而言,稱霸世界是壓根不可能做到的事情,但稱霸朝鮮半島還是可以試一試的行動。
爲了增強日本在朝鮮半島,乃至東亞的影響力,日本就積極支持百濟在朝鮮半島打壓唐朝的盟友新羅。
百濟把佛教和其他文化現象傳入日本,對日本施加影響。百濟幫助日本發展宗教和文化,妄圖擴大東亞影響力的日本就積極的支持百濟擠壓新羅。當然,新羅和百濟之間的較量在某種程度上可以看作是唐朝和日本在朝鮮半島的博弈。起初,這種博弈以新羅和百濟的博弈體現出來,但隨着唐軍進攻高句麗的戰火重燃,唐朝和日本在朝鮮半島的兵戎相見也就在所難免了。
後來,日本被唐朝擊敗。
自那以後,日本就大搞閉關鎖國,不願意跟中國做生意。
好在,日本人特別喜歡中國的絲綢、瓷器以及一些奢侈品,因此其貴族對中國的走私船始終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所以,中國人靠着走私,也能將一些中國的絲綢、瓷器以及奢侈品賣到日本去,並從日本賺回靈石。
可這種小打小鬧,對那些民間的商人來說還行,但上升到國家的程度,就有些不夠看的了。
江鴻飛現在正是最缺錢糧的階段,肯定不能靠商人慢慢的賺取錢糧。
這樣的話,黃瓜菜都涼了。
而且,日本朝廷也不可能大量賣糧食給江鴻飛。
沒辦法,最好的辦法還是徹底打下日本,將日本一兩千年的積累全都奪來,而且還可以讓日本源源不斷的爲大元帝國提供靈石。
當然,主要還是,人無遠慮必有近憂。
江鴻飛上一世有一位大帝曾經說過:鏡子不擦不明,日本不打不行。
老美的一位國務卿曾經說過:沒有人能看得懂日本人的狼子野心,一個邪惡的民族。
一位總統曾經說過:日本是有史以來最卑微、最無恥的民族。
另一位總統曾經說過:日本是一個陰險且狡詐、殘忍的民族,這個民族非常勢力,其瘋狂嗜血的程度,類似於歐洲中世紀的吸血鬼德庫拉,你一旦被它看到弱點,喉管會立即被它咬斷,毫無生還的可能性。
一位偉大的思想家曾經說過:日本人的性格是極其變態的,在歐洲人看來,日本是一個血腥變態且嗜殺成性的民族,日本人冥頑不化、任性妄爲、剛愎自用、愚昧無知。
歷史上的李鴻章曾經說過:此國不除,日後必爲大患。
也就是說,日本這個民族,非常不安分,用“狼子野心”來形容他們一點都不爲過,不可不防。
所以江鴻飛才動了吞併它一勞永逸地解決這個後顧之憂的心思。
關鍵,這個世界的日本,弱得一逼。
就在一百多年前,也就是刀伊入寇時期,日本人還跟土包子一樣,對刀伊人(其實就是女真人)所用的集團戰法,不但沒有見過,甚至連聽都沒有聽說過。 結果,刀伊人乘五十條船襲擊對馬,然後進襲壹岐、怡土郡、博多、長崎和肥前等地。
當時只以搜刮農民爲能事而無抵禦外侮能力的日本中央權貴們聞訊大駭,毫無辦法。
可見這個世界的日本人的戰力之差。
事實也的確如此。
這個世界的日本,不僅僅是武器的相對落後、戰法的不合時宜,其朝廷和太宰府的官僚機構本身也效率低下。
此時在日本太宰府仕官的官僚,主要是兩類人:當地的地方豪族和京城下派來的貴族。
他們這些人混日子、撈錢是內行。打仗?那是他們這些高高在上的貴族需要操心的事嗎?
日本閉關鎖國太久了,就像歷史上十九世紀末期的清朝,一點都不強,肯定很好打。
形象一點來形容,這時日本人的戰法最多也就是勉強達到了中國夏商時期的戰法。
這樣的日本哪能跟當世第一軍事強國大元帝國相比?
再加上,已經是刻在江鴻飛骨頭裡對日本人的國仇家恨。
殺日本男人,玩日本女人,始終都是江鴻飛的夢想。
所以江鴻飛一直都有滅日本的心。
只可惜之前江鴻飛一直沒有這樣的實力。
而且,日本與大元帝國畢竟隔了一片大海,就算打下來,也不能與大元帝國的版圖連接上,尤其是在大元帝國收復箕地之前。
關鍵,混到了江鴻飛現在的位置,不能意氣用事。
而現如今,馬上所有的障礙就都不是障礙了,滅掉日本對大元帝國的發展還有那麼大的好處。
這也就難怪江鴻飛動了滅掉日的心思。
阮小二和聞煥章分析來分析去,也都覺得滅日本這事很可行。
聞煥章提議,他們幾個可以去日本看看,順便從日本招募一些幫手,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阮小二覺得有道理,然後就去跟江鴻飛請示。
江鴻飛同意。
十幾日後,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聞煥章、樊瑞、燕青、劉錡、吳璘、李寶等人就登上搞海上貿易的海商的船。
二十幾日後,阮小二一行便來到了日本。
來到日本了之後,阮小二等人才知道,不少中國的海商竟然在這裡長期居住,而且他們在這裡還有店鋪,並且建立了一個類似於“華人街”的地方。
所以,阮小二他們出現在日本,一點都不突兀。
經過一番瞭解,阮小二他們的第一感覺就是,日本好小啊!
日本的北方(即北海道島),目前是十分落後的蝦夷族在佔據着。
本州島的東北部奧羽地區,當地土著才漸漸完成了與大和族人之間的民族融合和同化——政治上,那裡還是由當地土著割據自治,日本朝廷則剛開始對那裡進行殖民。
在西南邊,琉球島還是愚昧未開化的蠻荒之地,九州島南部也是野人出沒,它們僅僅只是在名義上被劃入了日本的版圖,實際上也都是各地的地方土著在佔據着。
總之,在以上這些地方,全部都充斥着原始社會的“淳樸風情”。
甚至就算是在日本朝廷治下的絕大部分地方,也都是地廣人稀、刀耕火種、野獸出沒,連一座稍微像樣的城市都找不出來。
而日後那座繁華大東京所在的關東平原,在這個時代的日本人的觀念之中,就跟江鴻飛上一世中國人印象裡改革開放初期的大西北差不多。
通俗一點形容就是,這個時代日本民衆的生存狀態,還不如歐洲中世紀的農奴。
其實這也很正常。
畢竟,日本文明的誕生都已經是公元二世紀的事了。而大和朝廷的雛形更是直到公元六世紀才形成。平安時代則開始於公元九世紀。其起步實在是太晚了。
所以,哪怕有西面的中國大力向日本輸入中原文化,想要日本人這麼快就從一個刀耕火種、茹毛飲血的原始部落坐火箭直接進入統一的封建國家階段,也實在是有點兒強人所難。
實際上,拋開京都來說,這個時代的日本,就跟中國的夏朝差不多,又能發達到哪去?
更何況,雖然國家尚未真正統一,但這個時代統治日本的貴族公卿們卻已經早早地腐朽墮落了。他們放着開疆拓土、富國強兵的重任不管,一門心思地寄情山水,燒香拜佛,吟誦詩歌,鑽研書法,陶冶情操,淨幹一些沒有大用的事……
更絕的是,這個時代的日本公卿貴族們,還把全日本的其餘地區一律視爲“鄉下”甚至“鬼地”,認爲去那些地方轉一轉都會沾染上晦氣,恨不得一輩子都縮在風景秀美、佛寺林立的京都城裡不肯出來。
偶爾有幾個離京的傢伙,多半不是因爲流放,就是因爲貶謫,或者是出奔躲避迫害。走的人和送的人都是哭哭啼啼的,有的甚至還要留下遺書,並且一到了地頭就天天盼着儘快回來。
因此,這個時代的日本,是一個上下完全脫節的畸形社會,唯一的文明城市就是京都,其餘地方都是邊窮地區。
所以,這個世界日本的財富、文明、藝術,全都被濃縮在了京都的方寸之地。
這也就不怪阮小二他們感覺日本小了。
當然,這也是因爲江鴻飛還沒告訴他們,那些落後的地方,也不能放過。
實地考察一番,對日本有了一個徹底的瞭解了之後,阮小二等人無疑對攻取日本,變得更有信心了。
簡而言之。
在江鴻飛的指示下,攻佔日本的計劃,在日本人毫無察覺的情況下,就已經開始進入實施階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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