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把我當成透明的了?”
眯着眼睛望向面前的胖子,葉天不禁冷笑出聲。
“這裡交給我,讓你們融火商會的人全部走。”
輕喝出聲,葉天腳下襬動便放出體內靈氣,把那融火商會的人送了出去。
那男人挺身而出並非是爲了葉天而是爲了融火商會的聲譽,這個道理葉天還是明白的。
剎那間劍伐寒芒縱動,他手抓劍柄彈開斧刃便大開大合地直接往胖子懷裡衝了進去。
這便是單純的修爲壓制了。
胖子修爲遠遠低於葉天,如何能擋得住?
先是斧頭瞬間脫手疾飛而去,緊接着胖子身子也穩不住斧頭傳來的大力不住地往後踉蹌着倒退。
颯。
跌坐在地上的胖子臉上出現了一條從左額貫穿到右下巴的紅線,鮮血潺潺流了滿臉。
這一劍大可以把胖子頭顱取下,但葉天如今還沒有動手的準備,所以只打算挾住這胖子喝退這羣廢物而已。
轟隆!
這廳堂底下隨着一聲巨響鑽出無數藤蔓來,瞬間吞沒了十餘個消金門弟子,出手的正是柳星。
“這是什麼法術!”
“不行,再往前衝就連我們也!”
四周的消金門弟子看見藤蔓頓時便嚇出了一後背的冷汗。
但此時分出來圍攻葉天的弟子們仍未從怒火中清醒過來,仍手上抓了垃圾靈器就敢朝葉天發起進攻。
便見有刀劍斧鉞種種靈器自四面八方一同襲來,葉天卻並未再使動劍伐,只是嗡地催動自身靈力運轉放出威壓罷了。
雖說沒有動真功夫,但葉天身上威壓也不是這羣小菜雞能夠輕鬆承受的。
消金門弟子們瞬間便感覺肩膀上被壓了一座大山,胸口如遭重擊不住地往後急退而去。
丁零當啷……
一陣兵器掉落的脆響,這廳堂裡便已經沒有一個消金門弟子是站着的了。
“怎麼?”
望着面前坐在地上的胖子,葉天眉頭一挑笑道:“今天我這強龍還就壓你地頭蛇了,你有脾氣倒是露出來讓我看看。”
但這時候的胖子心裡已經被驚恐佔據,哪裡說得出半句話。
見他快要被嚇得尿褲子,葉天也沒興趣繼續折磨這種垃圾,便準備回身去帶柳星他們離開這地方。
但就在這時候,忽地門外傳來一陣急促腳步聲。
“敢問是哪位大能光臨?我消金門小輩不懂禮數,還望海涵切莫動手!”
呼喊聲下,一個人影唰地自半空衝進廳堂中。
剛轉過身去背對大門的葉天眉頭一皺,當即抓劍回身。可他扭頭來一瞬間卻並未看見兵器,來人是赤手空拳衝來的。
嗡地,劍伐在半空虛晃半圈被他收回身邊。
咚,來人爲劍氣所動退開十餘米。
“多謝大能謙讓。”
一落地,來人當即拱手垂首道謝,當真謙恭。
可葉天眯着眼睛沒開口說半句話。他剛纔那一瞬間感受到的殺意絕非是錯覺,眼下那拱手在遠處候着的男人若非是見劍伐來勢洶洶,絕對不會不動手。
“不才乃是消金門中淬星堂堂主,斗膽請問前輩大名。”
葉天冷笑兩聲收劍入鞘,喝聲道:“我可沒那麼多時間陪你在這打哈哈,是要打還是要讓路?”
此時柳星也已經拉着樑葵到了葉天身邊,不存在被人偷襲的可能。
“前輩駕臨,我等理應以禮相待,沒曾想這羣小輩竟惹下這般滔天大禍。”
那淬星堂主一副痛心疾首模樣,呼喊道:“前輩若是能寬容則個,不才肯定三拜九叩謝過,哪有還敢和前輩作對的膽子。”
“只是。”
頓了頓,這淬星堂主拱手往前走了幾步又低頭道:“還望前輩給不才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讓不才請前輩往消金門裡玩上幾天,否則門主得知必定怪罪不才。還望前輩賜恩。”
這時廳堂裡躺着的趴着的一衆消金門弟子終於明白自己是踢到一塊連堂主都惹不起的鐵板了,不由得心中驚駭得出了一身冷汗,暗罵胖子害人不淺。
但要說這羣弟子裡面最是驚恐的,當數胖子爲首。他身上肥肉顫顫,眼睛就沒眨過,嘴裡牙齒直打哆嗦。
而爲弟子們驚恐目光所注視的葉天此時卻似乎沒有開恩打算。
“再不讓開,你們就得死。”
嗡地,劍伐橫在半空放出陣陣劍氣。
那淬星堂主心裡打得是什麼算盤,葉天不知道。
方纔柳星附在他耳邊說幾句話,說是她早就已經在四周感覺到了淬星堂主身上氣息。
也就是說淬星堂主並非匆忙趕來,而是夥同這羣弟子來的,此時現身不過是看場面壓不住不得不現身而已。
現在淬星堂主有可能是在拖延時間,好讓消金門中援軍趕來。要麼他就是在計劃來個鴻門宴,把葉天騙上消金門裡甕中捉鱉。
當然,就算是消金門裡的什麼門主堂主盡數出手,也幾乎不可能戰勝葉天。
只是眼下樑葵的事情還沒弄好,時機也並非最佳,不是動手的好機會。
“前輩放話,在下不敢不尊。”
沒曾想這淬星堂主把身子一轉,當真讓開去路。
但就在葉天要動身時候,忽地又聽他開口:“前輩,在下想要和那位女子說上幾句話,還請前輩恩准。”
“我?”
柳星斜眼望去,眼中滿是戲謔。
“不不不,是小姐你旁邊的女子。”
不等葉天開口,樑葵便興奮地應聲道:“是我?!”
“不錯。”
淬星堂主點頭承認,但他也扭頭來看葉天,不敢私自開口。
但這就是道德綁架葉天,葉天知道這堂主心裡肯定在盤算着什麼,但樑葵哪裡知道。樑葵還以爲消金門的煉器修爲天下第一呢。
見樑葵滿臉興奮,葉天也不好不讓那什麼狗屁堂主說話,便揮了揮手算是答應了。
爲了樑葵,就算是現在直接動手滅了消金門也不是什麼危險的事情。
“姑娘。我要說的話也簡單,聽聞你這些年都在參加消金門的入門試煉但卻屢次失敗。”
嘆了口氣,淬星堂主痛心地搖頭道:“那羣管入門試煉的人也不知道是幹什麼吃的。依本堂主看來,姑娘你資質上佳,絕非庸才。若非我和你有緣分在此相見,恐怕我消金門又要痛失一名人才了。”
“姑娘,不知你可願意拜入消金門,拜我爲師?”
淬星堂主深吸一口氣,說出了自己的最後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