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星稀,女子所在的商隊在過了這一夜之後,便在第二天的清晨開始出發,繼續向着他們的目的地前進。
而李墨殤和炎易還是沒有清醒過來的跡象,整個身體都隨着馬車的顛簸而顛簸。
李墨殤清醒的時候太陽已經爬了七八分高了,再過不久便到了正午,此刻的李墨殤清醒之後感知了一番自身的情況之後也沒做出什麼舉動。
就是這麼安安靜靜的躺在貨物上面,任由那些穿過樹葉縫隙的陽光撒在自己的身上。
李墨殤清醒過後大概過了一炷香的時間,躺在旁邊的炎易才清醒了過來,不過炎易的情況卻是比李墨殤的情況要悽慘一些。
李墨殤就像是平日喝醉酒之後一樣,沒有什麼異樣。
但是炎易卻是一張俏臉都遍佈着一種一樣的蒼白,嘴脣都乾裂出血,不過炎易的眼神卻是明亮的讓人可怕,就好像是遇見了什麼特別值得高興的事情一般。
“李墨殤,你到底給我喝的什麼?”炎易看着李墨殤問道,似乎是還想要再來一次的樣子。
李墨殤抽了抽嘴角,看着炎易這個樣子忽然感覺到有些可怕,這個傢伙看樣子好像是還準備再來一口的樣子?
不過自己釀造的這酒還真的是後勁大啊,自己兩個人都只是喝了一口就醉了,而且還昏睡了那麼長的時間。
這段時間裡面如果遇見了什麼意外的話,那自己兩個人就真的是隻有死的冤枉了。
“我釀的酒啊,還能是什麼?”李墨殤說道,面前的炎易卻是皺起了眉頭看向李墨殤,然後伸出了一隻手。
“拿來。”
李墨殤無言,扭了扭身子說道,“你沒看見我的白茫和酒葫蘆都沒在我這裡了嗎?”
炎易無言,最後直接閉上了眼睛看是修煉恢復自己的傷勢,這次雖然他得到了不小的好處,但是卻還是受了一些傷勢。
到了晌午的時候隊伍停了下來,然後一羣身穿普通服飾的人便開始原地生火開始做飯,而哪些身穿甲冑的男子則還是守衛在這些貨物的邊上。
其中以囚禁着哪些靈猴的地方和一輛馬車的周圍所環繞的甲冑男子最多。
就在李墨殤和炎易還在扭動着被捆着的身子四處亂望的時候一位身穿青衫儒服的男子走到了李墨殤和炎易的面前。
嘴巴上面的一對八字鬍尤其顯眼。
“兩位少俠醒了?”男子對着李墨殤和炎易行了一個儒家禮儀之後說道,“在下雲姜書院,蔣懷。”
“儒家的?”炎易看着眼前的男子問道。
男子雖然疑惑眼前的青年爲什麼要問自己是否是儒家的讀書人,但是還是微微點頭認了下來。
得到了男子的肯定之後炎易一臉促狹的看着身邊的李墨殤,他可是記得眼前的這個傢伙好像還是那儒家的什麼來者,結果現在可以說是被自己儒家的人給綁了?
他可是記得當初這個傢伙借用聖位力量痛揍自己的樣子,那個時候好像挺威風的。
結果現在變成了一隻落水的公雞。
李墨殤一臉無語的看着身邊的炎易,他自然是知道這個傢伙到底是什麼意思的,不就是在嘲笑自己被儒家人給綁了嗎?
這有什麼可笑的?
“要不我們再找個機會切磋一下?”李墨殤沒搭理男子,轉而看向身邊的炎易說道。
但是後者也是一副鬥志昂昂的樣子,他現在可是完全的突破到了天人境界,而李墨殤現在纔是一個修武境界的修士。
所以他也有再打一架的想法,不過這得加上點彩頭才行。
“好啊,如果這次我贏了的話上次我們的那次便不作數如何?”
“呵呵。”李墨殤冷笑了一聲,說道,“你要知道賭約必須是公平的,現在你穿的用的甚至連你都可以說算是我的,我爲什麼還要答應你這個要求?”
炎易將腦袋扭到了一邊,沒再搭理李墨殤,但是心中卻在想着李墨殤剛剛說的話,不得不說好像的確是這樣。
名叫蔣懷的男子見到李墨殤和炎易沒有搭理自己也不生氣,臉上依舊是那副標準的笑容。
而這個時候李墨殤也好像是纔想起來眼前還有這麼一個人,“蔣懷是吧?我叫李墨殤,這個傢伙叫炎易。”
“不知兩位公子來自何處?”蔣懷看向李墨殤和炎易問道。
李墨殤扭了扭自己的身子,將捆在自己身上的繩子展示在蔣懷的面前,“你問我們這些的時候是不是應該先幫我們將這些東西給解開?”
“這可不行,二位公子都是修武境界的修士,萬一有什麼歹念我們這小小的商隊可承受不起。”
李墨殤愣了愣,看向一邊的炎易,這個傢伙不是已經是天人境界了嗎?爲什麼眼前的這個傢伙卻說兩個修武境界?
雖然自己和炎易出門在外的時候一般都會隱藏自己的真實修爲,但是在昏迷的時候好像是不能的吧?
看見李墨殤的疑惑之後炎易傳音說道,“種族天賦。”
李墨殤瞭然,將頭轉向了蔣懷準備繼續談談,但是心中卻再次的聽到了炎易的傳音,“別信這個傢伙說的什麼小小商隊,這個商隊裡面我探測了一番,應該有三個天人境界的修士,我們兩個絕對不是對手,最多逃跑。所以最好別起什麼衝突。”
李墨殤看向蔣懷的笑容變的更加的親切了,“我們兩個可都是好人,怎麼可能會對商隊有什麼歹念呢?”
“這...”蔣懷還在猶豫,到底要不要將這些繩子解開,這些繩子都是專門煉製而成的,爲的便是捆綁一些特殊的東西,就是天人境界的修士也很難將其拉扯斷。
萬一要是解開了這兩個人鬧出了什麼麻煩的話,這個責任可不是自己能夠承擔起的。
“給他們解開。”蔣懷的身後一個女子的聲音傳來,蔣懷回頭看去發現正是昨天在山林之中的那名女子,也是這支隊伍的掌控者。
就是隊伍裡面的那三位天人境界的強者也需要聽從眼前這女子的命令。
沒再猶豫,蔣懷直接將李墨殤和炎易身上的束縛解開,而這個時候李墨殤和炎易才站起了身子打量起了眼前的這名女子。
一頭紮起來的長髮,和一張清冷的鵝蛋臉,讓眼前的這名女子透着一股英姿颯爽的感覺。
其下也是身穿的一套專門打造的戰甲,露出了那盈盈一握的小蠻腰。總之哪怕是和陳夢嬌想比也僅僅是差了些許。
而且身上還有着一種陳夢嬌所沒有的英姿。
興許是兩人的目光讓女子感受到了一陣不自在,女子不禁皺起了眉頭,不過李墨殤和炎易都是渾不在意。
“在下南域李墨殤,這位是炎易,不知道姑娘的芳名?”
在李墨殤報出了南域之後女子的眼中閃過一絲輕視的神色,在這家國天下都知道南域最爲不堪,結果現在自己就遇見了兩個南域出來的?
不過雖然不爽,但是良好的教養還是讓女子回了李墨殤的話,“姜城姜家,姜玉姬。”
女子說完轉身看向在一邊的炎易,猶豫了片刻之後什麼都沒說直接轉身離開了這邊,但是李墨殤卻是追了上去。
一些事情雖然自己做不到,但是還是需要嘗試一下才行。
如果實在是還是不行,那邊消財免災吧。如果這樣還是不行的話,那自己就和炎易準備跑路吧,不然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不知道玉姬你抓這些靈猴做什麼?”李墨殤緊跟在姜玉姬的身邊說道,在稱呼的時候更是省略了姓氏,將姜玉姬喊做了玉姬。
姜玉姬停下了身子看向李墨殤,臉上滿是寒霜,但是面前的李墨殤卻是像沒發現一樣,臉上的笑容依舊。
“第一我叫姜玉姬,不叫玉姬,第二我抓這些靈猴似乎和你沒什麼關係吧。”
“這不是叫玉姬親切些嗎?”李墨殤義正言辭的說道,“而且這些靈猴和我的關係很不錯的,不然怎麼會在你們抓它們的時候,它們會跑到我那裡去求救呢?”
說起求救女子的臉上不禁滿是古怪,好像那兩隻靈猴的確是去向面前的這個人求救來着,但是在自己到了那裡的時候這個人和另外那個叫作炎易的人是自己直接暈倒在了地上。
最後換成了那兩隻靈猴保護他們。
看着姜玉姬一臉古怪李墨殤稍稍思考一番之後也知道是爲了什麼,頓時一臉的尷尬神色。
“我抓這些靈猴是爲了給我的爺爺祝壽所用。”姜玉姬說道。
聽見祝壽所用之後李墨殤的腦海之中頓時想起了一道菜餚,看向姜玉姬,“你準備在你爺爺的壽宴上面吃猴腦!”
姜玉姬本來準備離開的身體一僵,轉頭看向這個叫做李墨殤的男子,實在是不知道眼前的這個男人的腦子裡面在想着什麼。
吃猴腦...虧他想的出來。
“我爺爺最喜歡喝酒,尤其是猴兒酒。在當初時候嘗過一次之後便再難以忘懷。所以這羣靈猴到了我們姜家之後我們會專門找一片山脈飼養,絕對不會虧待了它們的,而它們要做的便是每年都提供一定的猴兒酒給我們姜家。”
“現在放心了吧?”姜玉姬看向身邊的李墨殤說道,然後轉身離開。
李墨殤呆在原地用手摸着自己的下巴,嘀咕道,“這樣好像也是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