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肯定是了,要不然會有這麼多年輕人來此。只不過這一屆邀請的人,可能要比上一屆的人數多上三倍都不止了。”
“武者盛世的萌芽已經開始了,十幾年的時光那些天才都成長起來了,天滅盟邀請的人肯定會更多。”
“就是不知道,這次考覈的項目會是什麼,名額會不會在加幾個。”
其他人也紛紛附議,極其肯定,清泉客棧的事情一定是和荒古之塔有關。
清泉客棧後面一處寬敞的後院之中,中間聳立着一處巨大的擂臺,長寬達到了幾百米之舉,在擂臺的周圍擺放着一些桌椅。
轟轟轟!
擂臺之上,兩名氣息悠長,實力莫測的年輕劍客,正在出手切磋。
猛烈的氣勁,隨着兵刃的碰撞,激盪出一道道四溢的能量衝擊波。
四溢的衝擊波即將衝破擂臺之時,卻被一層無形的屏障阻擋,擂臺的周圍現出一圈圈波瀾。
原來在擂臺的周圍,有強大的結界守護,可以讓武者放心交戰,而不用擔心強橫的能量破壞周圍的建築。
風雷劍閃!
九陽劍!
轟!
兩人大喝一聲,將各自的氣勢升到頂點,使出各自的絕殺之招,澎湃的劍氣,相互激盪,發佈連綿不停的爆炸聲。
擂臺之上到處都是亂飛的劍氣,還有無邊的劍影,兩人在狂風劍舞之中,有各自對上了數十招才慢慢的停了下來。
雙方各自站穩,一連串的比拼都是旗鼓相當,也就沒有繼續下去的慾望了,況且也還沒有到真正出手的時機。
“陸純生,一別三年你的劍,還是和當年一般犀利,不過我只出了七成的實力,下一屆天武榜上你就沒有現在這般輕鬆了。”
穿着灰色長袍的武者,當先將劍歸入鞘中,顯得十分自信。
那名陸純生的劍客,卻是淡淡一笑:“左天成,別以爲就你沒有用全力,我也只用了五成的實力。”
就在這時院門外,定風愁帶着金無極,緩緩的走了進來。
剛剛踏入院內,擂臺上的兩人,立刻將目光投了過來,全都集中在定風愁的身上。
感應對放身上的劍意,眼中頓時露出謹慎的目光,在眼眸的深處,還有熊熊燃燒的戰意。
身上的劍意,也毫無忌憚的壓了過來,兩人竟然聯合出手像定風愁施壓。
定風愁眼皮微微一擡,體內澎湃的劍意沖霄而起,空氣之中似乎隱隱有劍鳴之聲。
以一敵二,定風愁絲毫不入下風,步履緩緩的向前走去,劍意竟然越發高漲起來,將陸純生和左天成兩人都壓了下去。
“哈哈哈,竟然聯手都壓制不了的定風愁,定風愁看來你在深海戰場上的收穫不小啊!”
院外傳來一聲豪爽的大笑聲,一名身形飄逸,臉上帶着玩味笑容的年輕男子,緩緩的踏入了院內。
金無極看着來人,臉色微微一變,馭獸齋裴少軒,上一屆天武榜百強之中。
他就是被此人橫掃出局,連三招都沒擋住狼狽退場,對此人忌憚頗深。
裴少軒也看到了金無極,嗤笑道:“這麼大場面,帶個廢物來幹什麼,定風愁你不怕丟你天劍門的臉嗎?”
金無極聞言大怒,如果不是忌憚對方的實力,當場就像發作。
定風愁收回自己的劍意,看着裴少軒淡淡的笑道:“你大師兄都不敢對我這麼說話,裴少軒是不是時間太短,忘記當初的一劍了。”
裴少軒臉色一沉,想起胸口的一劍,也不在多說什麼,冷聲道:“放心,不管你變得有多強,這一次我一定會報當初的一劍之仇。”
擂臺上的兩人,微微有些沮喪的走了下來,兩人在上屆天武榜上都被敗給了定風愁。
兩年的努力,卻沒想到和定風愁的差距,反而越來大了。
“這次荒古之塔的名額一定要爭取到,否則要是被他搶先進入,那再也沒有了超越的機會。”
二人心中暗自說道,只有在荒古之塔,才能確保短時間內實力飛昇,或有奇遇才能徹底超過定風愁。
隨着時間慢慢的過去,院中的人數也是越發的多了起來,場中的桌椅聚集起不少人來。
院中一百多人,各自找到相熟的人,圍在一起小聲的交談起來。
半響之後,院中走來四名老者,爲首一人的目光在院中個人的身上掃了一圈,所有的談話聲全都停了下來。
無形的氣勢,從他身上淡淡的散發出去,這老者竟然都是貨真價實的武皇級強者。
旁邊的三人也都不簡單,全都有半步武皇級的修爲,也是一等一的高手。
“李老,人好像沒有到齊,萬妖宮的江子墨和木心雅,還沒有來。”旁邊一人看了一圈後,對着爲首的老者恭敬的說道。
李老來到院內正中的一處桌椅上坐下,淡淡的道:“那就等一下吧,江子墨要是不來的話,上面肯定會多有閒言。”
場中各地的天才,心情開始激盪起來,這四人就是天滅盟的高層了,也是此次荒古之塔試煉的主要負責人了。
這一屆的名額如何確定,到現在爲止還是一個謎,衆人都顯得有些期待。
清泉客棧的外,江子墨和木心雅,不時的四處張望着,像是在尋找什麼人的樣子。
木心雅收回目光,微微有些失望的說道:“子墨,看來你說的那人恐怕是不會來了。”
江子墨有些無奈的笑道:“算了,第一次見面,他大概還以爲我是不懷好意吧,走吧,讓其他時間等長了不好。”
天泉山脈一處極其偏僻的山峰,蕭晨遍體鱗傷,十分狼狽的掛在一顆大樹上,手中握着一株幻陰草輕輕的踹着氣。
胸前的下品級內甲,已經破爛不堪,徹底失去了靈氣,在胸口之處有一道傷口十分駭人。
深可見骨,血肉迷糊,輕輕吸口氣都會感到無比劇痛。可以想見若不是這件內甲的防禦,這道傷口,可以直接將他攔腰劈成了兩半。
將幻陰草收進乾坤戒中,蕭晨臉色疲憊的道:“那頭王者級的炫影豹,應該已經沒有追來了吧。”
一天前,他還剛剛收拾完兩名上品武王,正意氣風華的準備將山谷中的幻陰草一掃而光。
誰知道,剛剛採摘完十株幻陰草,在他完全鬆懈下來之時,突然遭到了襲擊。
那是一頭王者級別的炫影豹,不知道活了多長歲月,吃了多少幻陰草,竟然連他的神識都無法感應到。
他先前準備採摘幻陰草時,所感應到的那縷殺氣,並不是秦鵬宇兩人的,而是這頭王者級炫影豹的。
其實他早就該想到了,以秦鵬宇的境界,千米之遙的距離,殺氣怎麼可能還會如此凝練。
怪就只怪他自己,對神識太信任了,結果突然出現了一頭王者級的炫影豹,神識根本就無法捕捉。
於是乎就立刻悲劇了,王者級炫影豹的第一道攻擊,就破開了蕭晨的內甲,在胸口留下了一道巨大的傷痕。
讓其戰鬥力大減,又無法感應到對方的身影和方位,蕭晨猝不及防之下,連番受傷。
若不是身體,經過天階功法的鍛鍊,早就被王者級的炫影豹,給撕的四分五裂了。
蕭晨使出分身解數,底牌盡出,逃了一天的時間,直到此時才徹底擺脫危險。
隨手將胸前廢棄的內甲扔掉,蕭晨包紮了一下傷口,含了一枚丹藥,開始給自己療傷。
此次經歷的教訓,讓他以後任何時候,都不敢在有絲毫的大意。
即便是被神識確定了安全的地方,自身的警惕也不能放鬆,這世界如此大。
難保就沒有武者,擁有可以規避神識的道具,若是被武者逼到了如此份上,可就不是這麼容易脫身的。
半個時刻之後,蕭晨身上的傷好了七七八八,招出銀色戰船開始急速的朝天泉城飛去。
看着頭頂火辣辣的太陽,蕭晨心中略微有些焦急,今天就是十七號了,現在已經午時了。
不知道還能不能趕到清泉客棧,若是錯過了機會,就實在虧大了。
像這種大部分天才,都能參加的奇遇,若是他缺席了的話,恐怕會被甩開很長一段距離。
本來在修爲上,就有些差距,想要追趕恐怕就更加困難了。
而且荒古之塔,聽當日青衫武者的介紹,那可是連雷帝當年的那一輩天才,都必去的一處地方,他實在不想缺席。
全力行駛之下,蕭晨花了半個時辰的時間,總算趕到了天泉城,風塵僕僕的就朝清泉客棧奔去。
店中一切如舊,生意火爆,到處都是吃飯喝酒閒聊的聲音,完全看不出發生過什麼大事的樣子。
蕭晨有些疑惑,攔住一名店小二,隨手扔給對方一枚中級靈石,問道:“店裡可有一名叫夏夕顏的女子,或則一名叫江子墨的男子。”
店小二接過中級靈石,喜笑顏開的道:“你是來打聽荒古之塔候選的事情吧,不過來晚了一步,天滅盟已經帶着這些人去了龍陽島。”
蕭晨心中有些失望,旋即問道:“那夏夕顏和江子墨,兩人還在不。”
“自然是一起跟着走了啊。”店小二繼續說道:“不過你說的江子墨,早上倒是在外面站了半天,硬是讓天滅盟的推遲了一個時辰,爲此得罪了好些其他的年輕翹楚。”
蕭晨走出清泉客棧,看着頭頂的天空,臉上顯得有些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