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童姥四處收刮靈藥、靈物,將洞府方圓千里的崑崙仙境弄的雞飛狗跳。古傳俠卻在天山童姥的藏書庫裡找到了天山六陽掌,以九陽神功逆推六陽掌,很快就幫海岱解了生死符之毒。
閒着沒事,就和海岱切磋武功。他自創的不滅王庭,確實是一門極爲不錯的拳法,加上曾經爲一國的開國國主,見識也不小,倒是和古傳俠說了許許多多的奇聞異事,大多都是關於時空亂域。
對於時空亂域,古傳俠向來是很感興趣的,那彷彿是一片永遠被神秘籠罩之處,更似乎廣闊無垠,蘊含着無限的可能性。之前他曾經到過時空亂域,卻也只是揭開了冰山一角。
天山童姥忙碌了整整有兩個多月,洞府裡的千年靈藥已經堆滿了三座小山,散發出來的氤氳靈氣幾乎快要溢出洞府,那些玉石般的小人們看守着這一大堆的靈藥,每日戰戰兢兢,卻又都淌着口水。口水匯聚成河,竟然可以蘊養這些靈藥,使得它們即便沒用有特質的匣子或者容器保管起來,也依舊靈氣十足,沒有流失絲毫藥性。
在天山童姥收集的靈藥和靈材中,古傳俠甚至還發現了好幾種可以用來修煉十兇陣的靈物,只是這些都是天山童姥收集來,似乎另有它用的,古傳俠也不好貿然取用。
古傳俠也和海岱討論過十兇陣,按照海岱的說法,十兇陣是典型的亂域手段,不修性命,不悟大道,但是卻首重殺伐,
終於收集齊了靈藥,天山童姥將整個洞府都封閉了起來,也不知用了什麼手段,洞府直接化爲一粒塵埃,藏在無窮無盡的塵埃沙粒之中,若不主動暴露,旁人便再難找尋。
“來將它喝了。”天山童姥端着一碗黑乎乎的藥水遞給古傳俠,這一碗藥裡除了有讓古傳俠都覺得心驚的靈氣孕育之外,還散發着無比刺鼻的味道,有點像泡了三個月水,沒有洗乾淨晾乾的臭襪子,只要聞一聞就保管三天吃不下飯。
古傳俠愁眉苦臉的看着這一碗黑乎乎的莫名之物:“姥姥您這是想要毒死我啊!”
天山童姥跳起腳來指着古傳俠叫罵:“臭小子!別不知好歹了!這可是姥姥我辛辛苦苦親手熬製的壯骨強筋湯,旁人就是跪下來給姥姥我磕頭磕上一萬遍,姥姥我也不會給他一滴。快給我喝了它。”
古傳俠捏着鼻子,將這要命之物吞嚥下去。
不過半柱香的時間,藥效就開始起作用了,古傳俠開始感覺自己全身都在發癢,經脈和骨骼都彷彿在震動着,強烈的抽搐,彷彿是在跳躍。
這種難受的感覺,與身中生死符莫名類似。
直到三個時辰後,古傳俠才感覺到這種奇癢難忍開始褪去。全身卻出了一身臭汗,早已應該沒有雜質的身體,此刻竟然排出了大量灰色的不明物質。
唰!
三個小玉人提着水桶不斷的往古傳俠的身上潑水。
等到洗乾淨了身上的灰色物質,古傳俠卻發現自己似乎變小了。原本合身的衣服穿在身上,稍顯寬大。
“姥姥!這是怎麼回事?”古傳俠問道。
天山童姥道:“這是正常反應!你現在正在返老還童。而你身體裡的經脈和骨骼正在變得更加強壯。”
說着點點頭道:“看來我的想法是對的,用大量的靈藥的確可以縮短那個過程,不過···這花費着實大了些。”
說罷天山童姥皺了皺眉毛,齜牙咧嘴,似乎是想到了那一晚黑乎乎的東西熬製出來花費的代價。
“姥姥!您有什麼打算,別總是神神秘秘的。可否告知我?也讓我心裡有個底。”古傳俠看着縮短了幾寸的胳膊,摸着重新長到齊肩膀的長髮,心中未嘗沒錯猜測。
天山童姥道:“嘿!還用姥姥我說明白?你小子,心裡可不糊塗。姥姥我這是在給你打基礎,等到基礎打好了,姥姥我就要教你我獨門的蓋世絕學。”
“八荒六合唯我獨尊功?”古傳俠問道。
天山童姥道:“正是八荒六合唯我獨尊功,姥姥我仔細想過了,唯有以此功的霸道功力,永鎮你的丹田氣海之中,才能將你體內的九陽真氣永遠排斥在外,如此一來任由那虛竹小和尚有任何的打算,都只能落空了。”
“不過八荒六合唯我獨尊功必須幼年時趁着筋骨未成之前便練起,並且必須在十六歲之前讓筋骨和五臟六腑以及氣海竅穴,都達到堅固無摧,擴縮由心的境界。因爲理論上,當這門功夫達到極致,必須在丹田之中容納一個世界。”
“你早已經過了那個年紀,我現在就唯有以海量的靈藥,煉製能返老還童重塑筋骨的湯藥,讓你重返少年時期,再塑根基。”
說的簡單,但是要做到這一點,卻是極難。
九州亂域或許也只有天山童姥可以做到這一點,因爲這不僅僅需要絕對的醫術、煉製丹藥的能力,還需要有極爲強大的武力,能夠掠奪如此多的靈藥。
如果黃藥師沒有死,也許他也可以做到。只是襄陽一戰後,黃藥師的行蹤已然成迷,就連郭靖和黃蓉也不曾再見過他。
接下來,每過三天,古傳俠便喝一碗天山童姥熬製的湯藥,每喝一碗湯藥他的身體便縮小几分。
等到喝到第十碗的時候,古傳俠的身高只剩下原本的一般,竟然從一位英武的青年變回了一個小正太。
天山童姥終於可以用俯視的姿勢看着古傳俠,嘴角掛着莫名得意的笑容。
這讓古傳俠不得不惡意揣測,天山童姥是否還懷有某種報復的心理。
“好了!你現在的身體狀態已經徹底恢復到了孩童時代,並且筋骨之強遠遠超過了尋常孩童,修煉我這門神功,應當有事半功倍的效果。”天山童姥拍拍古傳俠的腦袋,揉了揉古傳俠的頭髮說道。
古傳俠現在已經十分確定,她就是故意的。
拍掉天山童姥小手,變成小孩的古傳俠,摸了摸自己光溜溜的半點胡茬子都沒有的下巴,略爲憂傷。心中卻莫名的覺得有些沒有底氣。
他總是會想到虛竹那看似空洞,卻似乎慈悲與暴戾同在的眼神。就像他無時無刻都在看着自己。
“是我太緊張了吧!”古傳俠搖搖頭,將這個荒誕的念頭拋開。天山童姥雖然略遜於虛竹一籌,但是也不至於差太多,她的藏身之地,虛竹又怎麼可能找到?找到了又怎麼會僅僅只是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