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考驗技術的時候到了。”
葉辰拎出了酒壺，這麼多的漩渦阻擋去路，可不是鬧着玩兒的，方向得千萬掌握好了，撞上漩渦就不用回去了。
“繞過去。”
女帝輕脣微啓，隨之盤膝坐下，極盡恢復神力，自認能精確的掌控太古路的方向，但漩渦太多，其縫隙又彎彎繞繞，若路過之時，哪個漩渦抽風移動一下，那就扯淡了，比起這個，開闢太古路繞過去，雖耗時，卻很安全。
“靠譜。”
葉辰隨意扔了酒壺，也盤膝而坐，神力耗損的比女帝更可怕，接下來，他還會是主力，誰讓他有永恆仙河呢？
不多時，衆帝與衆神將也到了。
見虛妄中漩渦，神色都極難看，這特麼無外域阻路，卻來了這麼多毀滅的漩渦，你丫的擺哪不好，偏要堵在門口，不動還好，這若移動，必是浩劫。
衆帝率先收眸，各自盤膝恢復。
衆神將也退後不少，再不敢看虛妄漩渦，忒特麼瘮人了，多看一眼，心神都直欲崩潰，所以說，不該看的別看。
不多時，女帝率先起身，一同起身的還有葉天帝，在狠狠伸懶腰，整的衆帝都掀了眉毛，這倆纔是人才，有永恆撐着就是不一樣，這纔多久，就活蹦亂跳了，這一點，他們是比不了的。
身後，帝荒與紅顏也起了身。
除葉辰與女帝外，就屬他倆恢復力霸道，荒古聖體氣血磅礴，真不是蓋的。
這邊，女帝單手結了印。
然，不等腳下陣法刻畫，便見她驀的停了，放下了手，還微微上前了兩三步，似水的美眸，近乎微眯成線，凝視着虛妄，準確說是凝視着虛妄漩渦。
漩渦中，好似有一個人在撲騰。
“我說，那是個人吧！”
葉辰開口，比女帝站的更往前，在朝前邁一步，就是虛妄了，女帝能望得見，他自也望得見，倒是身後的帝荒和紅顏，神情錯愕，一切準備都就緒了，就等開陣法了，那倆卻收了永恆。
待上前，兩人也跟着去看，可惜啥也沒瞅見，天帝有的眼界，兩人不具備。
葉辰與女帝不語，雙眸越眯越深。
人，那的確是個人，還是個人才，不止能在虛妄存活，還能在漩渦中撲騰。
要知道，那可不是一般的漩渦，當年完整的天庭女帝都吃了不少虧，還險些葬身其中，那貨倒好，屁事兒沒有。
“有意思。”
葉辰唏噓，越看越新奇，說着，還擡腳踏出了太古路，想近距離瞧瞧，那究竟是個啥玩意兒，太特麼尿性了吧！
“回來。”
女帝伸手，又給葉辰拽了回來，同樣是虛妄，這裡可不比先前，越接近太古洪荒，便是越接近上個紀元，因天地大毀滅的殘留，虛無虛妄中並不平靜，能望見的有漩渦，可暗中未知的危險，肉眼是看不見的，妄自踏入其中，必有厄難，漩渦的吞噬力太強了。
葉辰乾咳，倒是忽略了這一點。
女帝眸中永恆光綻放，又一次窮盡目力，極盡的凝望，只因那人太詭異了。
“人才。”
葉天帝就直接了，一嗓子嚎的霸氣側漏，不知對方是誰，亦不知名諱，思來想去，還是叫人才靠譜，能在漩渦中撲騰，必須是個人才，逆天的那種。
“滾蛋。”
虛妄有迴應，傳自那人才，葉辰嚎的霸氣側漏，那貨回的也自帶王八之氣。
乃至於，葉辰準備好的下一嗓子，愣是沒吼出來，張了張嘴，嘴角猛猛抽動，老子堂堂天帝聖體，這是被罵了？
女帝不由挑了眉，對那人才也另眼相看了一分，聽其音色，那該是一個男子，且脾氣不怎麼好，張嘴就爆粗口。
葉辰深吸了一口氣，臉色還有點兒發黑，得虧那貨在虛妄漩渦中，若在太古路，他得教教對方咋做人，從來都是我罵別人，就你出類拔萃，敢罵我。
他消停了，對方也消停了。
準確說，對方沒空搭理他倆，還在漩渦中撲騰，漩渦是轉動的，有毀滅雷電交織，他雖能在內存活，卻是站不穩，被漩渦捲來捲去，轉了多少圈兒。
“看着都暈。”
葉辰揣手唏噓，越看心情越爽，再讓你罵老子，給你攪個稀稀碎碎的纔好。
“你們...在看什麼。”
紅顏側眸，看了看葉辰，又看了看女帝，帝荒也一樣，到了都沒瞧見漩渦中有人，而且，還是一個活蹦亂跳的。
“漩渦中有人。”
葉辰隨意回了一句，未曾隱瞞。
此話一出，紅顏頓的色變。
虛妄是何地，她再清楚不過，虛妄中的魔，是何等存在，她也門兒清，真正的女帝都不敢妄自踏入，還有殞身的可能，如今被告知其內有人，怎能不震驚，那何止是人才，簡直就是神。
奈何，她眼界有限，還是望不見。
衆帝也都上來了，亦如紅顏，啥都瞅不着，其後的諸天神將們，自也一樣。
去看女帝，化出了永恆道身，踏入了虛妄，要代替本尊，去瞧瞧那個人才。
葉辰見之，也召出了法身，與永恆道身一左一右，踏着虛妄，直奔那漩渦。
兩人小心翼翼，不敢冒進，遠遠便避開了一道道漩渦，縱如此，縱距離很遠，也難擋吞噬之力，若非兩人以永恆相連，多半早已被吞走，會成渣渣。
“那是個人。”法身傳音回來。
“廢話。”葉辰回了一句，擱這都能瞧見是個人，還用你說，瞧瞧是誰嘛！
足夠遠時，聖戰法身與永恆道身都停了，前方有其他漩渦阻隔，且距離較近，不能再往前，再往前必定會被吞。
“去看看。”
葉辰給法身下了令，哪怕看一眼也好。
同樣，女帝也是這般想的。
令下，法身與道身皆動，如兩道永恆光爆射而去，果如他們所料，靠近了漩渦，無論是哪一道漩渦，都有極強的吞噬力，強大到讓他們都無法抗拒。
只一瞬，法身與道身便被吞噬。
也只一瞬，兩人便被碾滅成灰，在臨消散的瞬間，都朝那道漩渦望了一眼。
“怎麼可能。”
道身與法身異口同聲，神色難以置信。
噗！噗！
太古路盡頭，葉辰與女帝皆噴血，道身與法身崩滅，本不該遭反噬，卻遭了反噬，只因那是虛妄中的魔，有那麼一種毀滅力，是自虛妄追溯而來的。
兩人皆用永恆，斬了毀滅反噬。
縱如此，嘴角依舊有鮮血淌溢，該是殘留的餘波，一劍斬下去，都未斬盡。
“可望見是誰了。”
紅顏忙慌問道，衆帝也都射來目光。
“趙雲。”葉辰開口。
“葉辰。”女帝輕語。
PS：今天兩章。
（2020年4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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