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落,便見檮杌準帝體內射出仙光,極道帝兵出身,懸在頭頂,帝威無限滿眼,碾的虛無高天,嗡隆隆震顫。
“怕你不成。”聖猿皇、巫族準帝和蠻族準帝冷哼,不分先後動了極道帝器。
蒼天動盪,四尊帝兵橫空,交織出毀滅異象,讓在場修士,皆臉色驟變。
帝兵威力何等強,一個小小的餘波,都帶着寂滅之力,連準帝級也懼怕。
“一挑三,你行嗎?”聖猿皇大喝,罩在極道帝威之下,如若戰神附體,崩裂之氣加持帝威,蒼天也變了色。
巫族準帝與蠻族準帝,也各個兇猛,身負極道帝兵,還是準帝,絕對可怕。
三尊帝器對一尊帝兵,三準帝合力佔據絕對上風,差點把檮杌準帝秒了。
“爾等此時不出,更待何時。”以一敵三,吃了大虧,檮杌準帝暴怒的望向其他洪荒大族準帝,欲求他們相助。
“後輩切磋而已。”窮奇準帝捋捋鬍鬚,安坐高空,沒有絲毫參戰的架勢。
“既是一場鬥戰,受傷便也在所難免,身爲準帝,便莫參與了。”饕餮準帝幽幽道,坐的穩穩當當,沒打算出手。
“安心坐着,觀戰便好。”其他洪荒大族準帝,也皆開口了,非但沒有要幫忙的架勢,反而集體把檮杌一頓好訓。
“你們。”檮杌準帝震怒,被這幫洪荒準帝一言一語訓的,險些當場噴了血。
“不知爲啥,這麼想笑呢?”望着虛天一幕,諸天的修士,都被逗樂了。
“其他洪荒族,巴不得檮杌被打殘。”
“反正不是自家的,死了也不心疼。”老神棍們揣手道,各個都樂呵呵的。
“洪荒雖強大,內部也各自有恩怨。
“西漠一戰,便是最好證明,不使絆子就不錯了,還想幫忙?淨想好事。”
“老實點,不然,俺家戰斧可不認人。”四方逗樂時,蠻族準帝在此暴喝,御動本家帝兵,瞄準了檮杌族準帝。
聖猿皇與巫族準帝,也不是吃素的,皆拎着帝兵,極道帝威直指檮杌準帝,若那廝敢嗡動,他們不介意秒了他。
萬衆矚目下,檮杌族準帝真吐血了,不知是氣的還是怒的,整個差點炸了。
他的臉色,猙獰無比,本以爲洪荒在此刻會上下一心,但,是他想多了,他倒是想號召洪荒,可卻是無人鳥他。
虛天上劍拔弩張,氣氛直欲凝固了。
下方戰臺,轟隆卻未曾斷絕,葉辰無視檮杌準帝,就死命的摔檮杌九皇子。
洪荒是強,可那是整體戰力,若僅憑一族就想對抗諸天,那是差老遠呢?
如今這一切,皆在他預料中,借的便是洪荒內部的恩怨,不是自家的人,誰會去管,這是洪荒與洪荒的制衡。
當下,只要他作死不表露塵夜的身份,便不會開戰,一族也着實打不起來。
洪荒族的準帝,自有玄荒的準帝去擋,而他,只管放心的浪,朝死的摔。
說着,他又一次掄起檮杌族九皇子。
許是力道太大,連檮杌九皇子的手臂都被扯下來了,鮮血噴薄,甚是刺目。
“無趣。”葉辰悠悠一聲,扭了扭脖子,隨意扔了檮杌那隻血淋淋的手臂。
再看檮杌,就躺在人形坑中,何止五臟六腑移了位,整個人都是扭曲的。
葉辰沒在摔,他總算有了喘氣的機會,也終是恢復了清醒,一雙眸子凸顯,佈滿血絲,猙獰可怖,死盯葉辰。
“爽不爽。”葉辰蹲了下來,露出了兩排雪白的牙齒,笑的着實欠揍的說。
“不...不可能,這不可能。”檮杌九皇張口,每說一字,口中便涌血一次,怒的青筋暴露,想要起身,卻有心無力,身體被摔的殘廢,連元神也被摔的崩裂,他此番還活着,已是奇蹟。
他難以接受,難以接受他此戰的失敗。
他是皇子,檮杌族的皇子,帝道的血統,何等的高貴,竟敗在了人修手中。
而且,從開打到此刻,都沒翻過身來,乃是被一次又一次被摔成了半殘。
他的高傲,在此一瞬,被踐踏的一文不值,這是天大恥辱,終生都難抹去。
“沒什麼不可能。”葉辰起身,擡了腳掌,一腳將檮杌九皇子的頭顱踩爆了,揮手扯出了他的元神,攥在手中。
“乾的漂亮。”銅爐中,夔牛亢奮嘶吼。
當年,他便是被檮杌九皇子滅殺的,如今,他的把兄弟葉辰,爲他扳回一局,延續前世今生的血債,終是得報。
“乾的漂亮。”下方,小猿皇與龍劫等人也嘶吼,亢奮無比,險些跳上站臺。
“乾的漂亮。”年輕修士一個比一個嚎的響亮,自洪荒大族解封,諸天年輕一代,第一次這般長臉,幹敗了洪荒皇子,憋悶兩年的怒氣,總算出了。
“江山代有才人出。”姜太虛與魔淵皆溫和一笑,滿目欣慰,身爲洪荒時代的兩大天驕,當年也沒他這般驚豔。
“殺。”檮杌族準帝暴怒,御動了帝兵。
然,他這裝逼不過一秒鐘,便被聖猿皇他們壓了下去,險些喋血在虛天。
去瞧洪荒其他大族的準帝們,該聊天聊天,該飲酒飲酒,就當做沒看見。
還是那句話,不是俺家的人,不心疼。
下方,葉辰並未滅檮杌九皇子的元神,而是將其封入了銅爐,送給夔牛。
“都別拉我。”夔牛挽了衣袖,手握這一條皮鞭,縈繞着雷電,刺啦啦的,乃是針對元神的法器,得自洪荒族。
接下來,他就大展神威了,一鞭接一鞭,甩在檮杌九皇子身上,每一鞭,都能甩的檮杌九皇子元神體冒黑煙。
檮杌九皇子慘叫,發自靈魂的劇痛,整個人都昏厥了,但夔牛哪肯罷休,何等兇悍的主,還在猛烈揮動着皮鞭。
“還有誰。”外界,葉辰的話語悠悠響起,饒有興趣的望向洪荒其他皇子,“下一個,誰來,還是說,爾等一塊上。”
“滅你,本王一人足矣。”只聞一聲大喝,螣蛇九皇子殺了上來,許是身體太沉重,落下時,踏的戰臺也崩塌。
這廝氣勢,更甚檮杌九皇子,滾滾洪荒氣洶涌,神眸如炬,一頭紫髮長發,一絲絲一縷縷,皆染着璀璨神輝。
他之血脈,磅礴如江海,氣血滔天,帝道的傳承,先天融了一種無上的道。
“小娃,只管打,兵來俺擋,水來俺掩。”蠻族準帝嘶喝,準帝級一喝聲震天地,震得整座諸天山,都嗡隆巨顫。
他的眸中,還含着淚,因爲孫兒蠻子神子,便是戰死在螣蛇九皇子手中。
爲此,蠻族年輕一代紛紛上臺報仇,卻一個比一個烈,直至今日,他蠻族的後輩,已寥寥無幾,皆拜螣蛇所賜。
指望蠻族後輩報仇,顯然不可能了,只能寄希望於他人,而那人,便是下方那個帶面具的青年,縱是拼的身死道消,他也會爲葉辰...撐起一片天。
“定不讓前輩失望。”葉辰一語鏗鏘,也知蠻族神子,是死在螣蛇族手中。
“自不量力。”螣蛇九皇子一聲嗤笑,竟是瞬身消失了,戰臺再無他身影,此等身法,饒是準帝級,也暗自驚歎。
葉辰如若雕像,靜靜佇立,紋絲不動。
螣蛇九皇子身法雖玄妙,可在輪迴眼下,卻無所遁形,他能清楚的捕捉。
下一瞬,他動了,卻只微微偏了頭。
但見一柄赤色的殺劍,自他身後驀然刺出,直攻元神真身,乃是絕殺的一擊,殺劍是貼着葉辰頭顱刺過去的。
“小看你了。”螣蛇冷哼,又瞬身消失。
“是你太弱。”葉辰冷笑,竟也消失了。
畫面有些詭異了,戰臺上不見人影,卻聞轟隆聲,忽左忽右,忽東忽西,有雷電撕裂,有鮮血噴濺,染滿戰臺。
年輕修士各自撓頭,尋不出二人蹤跡。
諸如龍劫等人,都在揉眼,看的眼花。
諸如老輩,倆眼珠子在左右上下的擺動,他們眼界奇高,看的很是清楚。
隨着一聲轟隆,空間炸裂了,一血淋人影跌落了下來,在戰臺上砸出了一坑,仔細去凝看,才知是螣蛇九皇子。
他的形態,已不是狼狽,而是悽慘了,披頭散髮,渾身是血,傷痕無數,一個個血洞,森然可怖,隔着傷口,能望見筋骨,一雙眸子,甚是猩紅。
“高興不。”葉辰也現身了,笑語悠悠。
“本王不信。”螣蛇九皇子嘶聲咆哮,衝殺而來,一指神芒,直逼葉辰眉心。
“那便打到你信。”葉辰猛地伸出手掌。
不偏不倚,螣蛇九皇子一指,被他攥住,而後施了力道,直接給其掰斷了,一腳堪稱霸氣側漏,踹的螣蛇吐血。
螣蛇蹬蹬後退,每退一步,皆是一血色腳印,都還未止住身形,葉辰便瞬身而至,攥了其手腕,將其掄了起來。
隨後,便是一聲轟隆,螣蛇九皇子,也與戰臺親密接觸了,一個人形大坑闆闆整整,一口鮮血,噴的三丈多高。
四方修士見之,嘴角猛扯,“這孩子啥個毛病,這麼喜歡摔人,下手還賊恨。”
“混蛋。”螣蛇族準帝震怒,看不下去了,豁然起身,冰冷殺機,罩滿天地。
“滾回去。”遠古龍皇冷哼,拎着龍刀登天,一同上去的,還有靈族準帝和古族準帝,堵了螣蛇族準帝,而且都身負極道帝兵,三對一,絕對的壓制。
螣蛇準帝很尷尬,剛上來,便被震退,一口鮮血狂噴,險些葬滅在虛天。
“洪荒,與吾助戰。”一人難敵三家,螣蛇準帝也嘶吼了,召喚他族相助,這血目猩紅,咬牙切齒,暴虐而嗜血,堂堂洪荒螣蛇族,竟遭如此大辱。
只是,他喝聲雖響亮,可其他種族的準帝,卻是各個穩坐泰山,該幹啥幹啥,哪有要起身幫螣蛇準帝的架勢,
見狀,螣蛇準帝當場噴血,被傷的不輕,也被氣的不輕,真真的一內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