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端木恆一腔的迫不及待,被顧綾蘿那一字一句驚得煙消雲散,好像沒聽清楚顧綾蘿說什麼,又好像聽清楚了不敢置信般,未被城府所沾染的漂亮瞳孔放大,睨着笑意嫣然的顧綾蘿。
“你這個不識好歹不知羞恥沒皮沒臉的賤婦,你在說什麼?”蔡公公抓着了機會,就破口大罵,尖利的嗓子,毫不留情地責罵顧綾蘿:
“四皇子看得起你這破破爛爛的護國公府,來你這一遭,你竟然口出狂言,胡言亂語,你以爲你算個什麼東西啊!不就是被五皇子玩過兒了不要的女人嗎?會耍幾個紙牌就當自己是龍是鳳會飛上天了?!”
“我不是龍也不是鳳,我會不會飛天呢也不關你這不男不女的閹人事,本小姐只知道,四皇子沒有我,一定會很慘。”顧綾蘿脣角的笑意更加深了,看也沒看那指着她大罵的蔡公公,篤定而自信地望着大有惱羞成怒的端木恆。
端木恆寬大衣袖下的手,拳頭緊握,指甲都快要嵌入掌心了,脣抿得緊緊的,一瞬不瞬地看着顧綾蘿,與其說看,倒不如說瞪比較符合,因爲端木恆眼中,的確燃燒着被侮辱的怒火。
他一出生就擁有四皇子這個高貴的身份,自小享受着錦衣玉食,高貴的身份爲他帶來所有人的卑躬屈膝,身份在他之下的所有人,都需要跪在他腳邊,將他供在頭頂上膜拜,可如今呢?
顧綾蘿這個聲名狼藉,人人得而誅之,都想着吐口水的棄婦,卻一而再地給他下馬威,最後還出言不遜地要他賣身!
在那蔡公公漲紅着老臉,噴唾沫子之前,顧綾蘿又道:“我最不喜歡的就是勉強人,你要願意就在這上面簽名,要不願意門口在那兒,好走不送。”說着,顧綾蘿從懷中掏出一張事先寫好的紙,扔在撲克牌上。
“四皇子,萬萬不可啊!”另一名太監冷靜地附在端木恆耳邊勸道:“您堂堂華夏國四皇子,怎可以給一低賤的棄婦籤賣身契呢?
這定然是一個驚天大陰謀,這賤婦指不定以後會怎樣毀壞您的名聲,要是贏回了四皇子府,但讓四皇子府如這護國公府一般聲名狼藉,可划不來啊!倒不如咱老老實實和大皇子說,瞧瞧能不能讓大皇子幫幫忙……”
“四皇子,李公公說得沒錯,您要是和這賤婦牽扯上什麼關係,名聲肯定也會受到影響,要是被有心人藉故彈劾到皇上那兒去,虧得可是咱們啊!”一小廝也附耳在端木恆耳邊道。
另一小廝也想加入勸說行列,端木恆擡手示意他們不用再說,看着顧綾蘿,打着商量地試探道:“顧小姐可否換個條件?”他何嘗不想讓大皇兄幫忙,
可大皇兄日前剛巧去湘南賑災了,還款之日迫在眉睫,他要是在這個時候出什麼亂子,一堆人在等着看他的笑話,到時候還不是成爲大皇兄的負累?他不想要這樣子,所以纔會試着來找顧綾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