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和平的一天早晨……
王令發現今天早上的班級羣格外熱鬧,要是放在平常,根本沒人會在羣裡說話。對絕大多數人而言班級羣的作用是用來傳文件用的,畢竟平常聊天用的各種話題,全都被郭二蛋在早自習的時候揮霍光了。
而且最關鍵的是,當初建羣的時候不知道哪個二貨把潘老師也給一起拉進來了……這就非常尷尬了。
可能是最近八卦尤其之多的緣故,使得這天早上的班級羣直接炸了鍋。
王令打開聊天軟件,發現消息已經變成了99+,想也知道大概是誰苟門的事件又有新的進展了。
他把消息往前翻閱了下,就看到郭二蛋發得那一連串的消息。
“大家知道不?昨天被抓走的那個疑似誰苟門成員的人認罪了……這消息還沒對外公佈,我一叔叔告訴我的。”
“認罪用啥用,不是失蹤的學生都回來了麼?”
“但是那些學生不是不記得發生什麼了麼,根據那人所說的,這些被抓走的學生每個人都被餵食了一種果實。”
“喂果實?有什麼目的?”
“這個目前還不知道,而且這個人好像只是組織的外圍成員,專門負責抓人。抓到人後就會轉交給裡面的高級幹部,他甚至連誰苟門的據點在哪裡都不知道。而且你們知道不,那個人還說。其實誰苟門並不叫誰苟門……”
“啥意思?”
“按照正常的讀法,應該是叫水果門。不知道是被哪個普通話不標準的給帶偏了……”
衆人:“……”
王令:“……”
王令順着郭二蛋的消息往後翻看了一下。
根據手上彙總的所有信息來看,誰苟門的真名其實是叫水果門,然後這個組織的目的就是趁着學生們放學的時候,專門擄走長得好看的學生關到小黑屋裡去吃水果,吃完了再把人毫髮無損的送回來……這組織腦子他麼沒毛病吧?
將整件事情串聯在一起後,看得王令簡直想掀桌……
眼下,雖然這些學生都被安全放回來了,但在沒有查清這誰苟門的真正目的之前,不論是警方還是校方都沒有鬆懈,放學時要家長來接的這種情勢大概還要再維持好一陣子。然而怕就怕的是,在如此的戒備之下,誰苟門還會搞出什麼幺蛾子事件。
王令的目光盯着屏幕深思着,雖然這次誰苟門事件目前並未對六十中的學生造成傷害,但他有一種強烈的直覺……覺得六十中並不能置之度外。
想到此,王令心裡苦笑不已。
自己這個高中生活還真是“豐富多彩”啊……這纔剛開學多久,就搞出了這麼多破事!!!
……
……
於此同時,城心區嘉世辦公大廈頂層,堡娘坐在靠椅上觀看着早上的新聞。同時內心暗歎着饕餮道人的手段,這一手把學生安全放回的棋步誰都沒有想到,包括堡娘自己。
從這個事件開啓,誰苟門的所有事件也都是饕餮道人一人策劃的,而作爲此次饕餮道人的合作方。膜仙堡也僅僅只是提供了手上所有蒐集調查到的情報而已,而且其中很多情報都是當時宋青書還在膜仙堡的時候調查取得,這些情報當時被堡娘保留下來,沒想到如今居然派上了大用場。
早上的晨間新聞堡娘纔看到一半,突然之間一道懾人的氣息穿透過來,讓堡娘渾身整個人打了個寒顫。
她明顯的覺察到,有人來了……而且這人是個絕頂高手!
這股氣息是從大廈的底樓傳進來的,並且纔剛剛踏入大廈,她就已經有所察覺。
堡娘露出驚悚的眼神,額頭上的冷汗止不住的往下跌落,這氣息太恐怖了,那人彷彿是從屍山血海裡走來一樣,渾身上下都充滿了殺戮之氣。而且氣息沒有明確的指向性,很明顯是這人故意釋放出的,明目張膽的向這大廈裡的所有人發出告示,自己已經來到這裡……
“是哪位前輩?”
堡娘連忙起身,她的聲音透過虛空,隔空傳音,餘音在空氣中不斷迴響。
在短暫的幾秒過後,伴隨“轟”地一聲巨響,辦公室的大門被這股充塞殺戮之氣的氣息轟開。
隨後,在堡娘滿頭大汗之下,一個戴着口罩、掛着墨鏡的,穿着黑色風衣的男人從門外徐徐走了進來……
堡娘驚慌失措的看着來人,連忙欠身鞠躬:“見過饕餮道人前輩!”
饕餮道人的外形,堡主早就對她說過,而且再加上剛剛那股恐怖的氣息,堡娘幾乎是瞬間判斷出了來人的身份。
黑風衣男人不曾開口,只是來到堡娘之前坐的靠椅前,然後坐了下來。
大約在沉寂了數十秒後,方纔徐徐開口……
“呵,現在的晚輩,真是越來越不懂規矩了……”
堡娘汗了一下:“饕餮道人前輩息怒,晚輩這次沒想到前輩造訪,不然一定親自去接。”
“我說的不是這個。”
黑風衣男人擺擺手,那墨鏡底下的眼睛盯着堡娘:“此次是我突然想過來瞧瞧,並未事先與你們說明,所以不怪你們。但作爲修真圈子裡的晚輩,你樓下的一羣下屬實在是欠缺管教!”
堡娘愕然:“前輩何出此言?”
黑風衣男人眯了眯眼:“我本不想搞破壞的,可是走到門口的時候。那前臺非要問我有沒有預約,而且還非得要我摘下墨鏡和口罩!”
堡娘:“……”
黑風衣男人嘆了口氣:“而最過分的地方,還不在這裡!”
堡娘:“前輩請說,晚輩以後一定請他們改正……”
黑風衣男人:“我這口罩纔剛剛摘了一半,你下屬就開始吐了!”
堡娘:“……”
說到這裡的時候,男人身上的黑色風衣已是微微鼓起,很顯然被氣得不輕。容貌這個話題,一直都是饕餮道人的禁忌,聽到樓下幾個下屬的所作所爲,讓堡娘心中大爲汗顏:“前輩教訓的是,我那幾個下屬死不足惜……”
“我並沒有說我殺了他們……只是用氣息震暈了他們而已。”
黑風衣男人說道:“呵,我怕他們再吐下去,怕是要把金丹也給一起吐出來了!”
堡娘:“……”
說到這裡,黑風衣男人頓了頓,隨後擡頭看向了堡娘,呵呵一笑:“你以爲,我會像我師兄絕色散人一樣,濫殺無辜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