罡風如雷,古木參天,山脈橫亙如臥龍,霧靄繚繞若仙境。
秦穆怒吼,一條丈粗妖獸大蛇被他撕裂,血雨瓢潑。
一聲長嘯,秦穆振拳,霞光萬縷,神芒橫空,將一頭靈猿打爆,沐血而出。
這是一條血路,鋪在地上的都是屍骨。
“鮮血的開篇,死亡的序曲,這一路不知要沒落多少的俊傑。”秦穆低語,眼中灼灼,似有光芒閃過。
一個月的時間他已經延着古路前行數千裡,一路橫推過來,不知打爆了多少敵手,衣衫染血,宛若神魔。
“數千萬裡的距離下來死亡的人恐怕無法計數,只有真正的強者才能留下來,只是不知道其中會不會有我。”秦穆暗歎,有些惆悵。
僅僅這月時間他經歷的大大小小戰鬥不下百次,沐浴敵血而來,小到半步藏海境,大到藏海境中高深存在,甚至還有一次遠遠地望見超越藏海境的妖獸。
這簡直就是一塊魔土,王族妖獸蟄伏後危險依舊,秦穆也遭受了數次重創,甚至有一次差點被一頭藏海境高深存在的妖獸打爆頭顱,幸好被他逃竄到那頭超越藏海境妖獸的領地方纔躲過一劫。
“接下來的路上擁有着大機緣,更有大恐怖,現在首要目的要先踏入藏海境。”
一路血戰下來,秦穆的實力在廝殺當中得到了極大的提高,再次打開了兩個竅穴,力量足有四十九頭猛獁巨象之力,已經堪比藏海境兩重巔峰的絕頂存在,現在只剩下最後一個竅穴打開就能跨入藏海境,實力突飛。
“如果能再次打開一個竅穴我的實力估計不下於尋常的藏海境三重,也算有了些許自保之力。”秦穆嘀咕,眼裡閃過一絲渴望。
“誰?給我滾出來!”只見他突然大喝一聲,如同一股煞氣沖天而起,竟有了龍吟虎嘯之勢。
數道身影從密林當中走到了秦穆面前,幾人全都是二十歲上下的年輕人,氣息內斂,劍眉星目,倒是俊朗不凡,只是臉上全是一副目中無人的表情。
秦穆眉頭一皺,微微有些不喜,因爲不知曉幾人來意也不好無故樹敵,因此並未出聲。
爲首那人跨前一步道:“你就是秦穆?”語氣極其霸道,就像對待一隻螻蟻一般。
“如果沒有第二個人叫這個名字那麼我就是。”秦穆一臉的厭惡,對這人印象差到極點。
那人也聽出了秦穆話語當中的敵意就要發作,但好像想到了什麼硬生生地忍了下來,冷哼一聲道:“我是青木城何長空的胞弟何長遠,這次奉我兄長的命令前來邀請你做我何家客卿。”
秦穆嗤笑,何長空他也有所聽聞,倒也是個強絕人物。
所謂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何長空就是早期進入古路的那一批人,後來因爲實力不足無法繼續前行,就將同樣退下來的一批人聚在一起,建立了城池,也算是一個不小的勢力。
而何長空的實力其實也不算弱,俱秦穆估計應該已經踏入了藏海境三重,這都是一羣野心勃勃的人,估計想積累資源衝到更深處去。
“如果要我去做客卿,就讓何長空親自過來。”秦穆冷哼,十分不滿何長遠的態度,絲毫不給後者面子。
何長遠臉上一凝,隨即涌上一抹慍怒,冷聲道:“我家兄長豈是你想見就能見的。”
秦穆輕笑一聲,直接下了逐客令,“既然如此,那便請吧。”說完便自顧自地離開了。
“你這是在找死!”何長遠大怒,終於爆發了,“你算是第一個不給我們何家的面子的人。”
只見他全身血氣暴漲,一隻大手直接抓來,藏海境兩重的氣息爆發,古木巨顫,鳥獸皆驚。
秦穆臉上閃過一絲冷色,轉身就是一掌拍去,“好霸道的手段,我原本還顧忌何長空的面子,現在就算他親至也救不了你。”
何長遠冷笑,道:“若不是兄長叮囑,我早就出手將你擒殺了,什麼血屠,簡直就是個笑話。”
他的手上光芒大盛,一縷縷神輝墜落,一頭靈禽俯衝而下,威勢驚人。
秦穆微微一怔,心中不由暗歎。
如果在外面,一個藏海境兩重的青年才俊足以名動一方,但現在卻只能成爲更強者手中的殺敵利器,簡直是一種諷刺。
只見秦穆手中霞光湛湛,一隻手如同琉璃一般,血液流轉間,竟發出雷鳴般的巨響。
琉璃色大手橫擊,紅色的血管隱隱可見。
“轟隆!”
天空一聲炸響,俯衝而下的靈禽直接被抓爆,光點四散,大手去勢不減,狠狠地拍在了何長遠的胸口。
只聽到咔嚓一聲,後者的胸口猛地凹陷了幾分,一口鮮血噴出,其中還夾雜着內臟碎片,何長遠的身子倒飛,最後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秦穆龍行虎步,身後巨龍在長鳴,猛虎在嘶吼,宛若神王一般直接朝着何長遠走去,威勢無匹。
突然數道毀滅性的洪流傳來,原來跟何長遠一道的人見狀雖然心中驚懼,但還是硬着頭皮出手了,一上來就是絕殺手段。
秦穆不屑,直接轟出一拳,如同小山般的鯤鵬衝出,狂風肆虐,直接將洪流碾成齏粉,而他本人如同虎入狼羣,衝到衆人當中。
一隻大手橫空,直接將一個人的頭顱抓爆,腦漿爆射,秦穆如同死神一般無情出手,磅礴的血氣將整片密林都淹沒了。
只見他揮手,拳頭如同流星一般衝出,將一人身體打爆,繼而又是轉身一腿將一個人踢成了兩截,這根本就是一場屠殺,這羣人沒有絲毫的反抗能力。
何長遠心中驚駭,簡直就是毛骨悚然了,只見他雙手一揮,直接打出一座小塔,毀滅性的力量席捲而出。
“禁器!”秦穆眉頭皺起,一拳將最後一人打爆後身軀猛地暴漲,法相金身使出,全身閃爍出金色的神光。
秦穆揮拳,金髮飛舞,宛若一個金色的戰神一般,冷酷無情,只見他雙拳瘋狂飛舞,最後直接將小塔打爆,碎片飛濺,頓時煙塵四起。
“可惜了。”只見他惋惜道,原來何長遠打出禁器之時便已經離開了,不過秦穆倒沒怎麼在意,身形一動繼續朝着古路的深處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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