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就是除夕,廿虹先祝大家春節快樂,到了新年,廿虹也想休息一下,假期不多,也就四五天,大家知道碼字是很耗功力的,廿虹也要休養一段時間,好在仙途已至尾聲,不用多久大結局就會呈現在諸位眼前,只是希望大家不會失望,在此廿虹由衷感謝一直訂閱的朋友們,真心祝諸位馬年快樂,馬上幸福,馬上有錢,好多多訂閱嘛!!呵呵...)曲江出手時是毫無徵兆,他這次一沒有祭出貫虹冰劍,二沒有施展玄武劍,但他祭出的這件法寶威力更在前兩件仙劍之上,歸仙境高手超強的存在,再加上世所罕見的法寶,那威力實在難以想象,不可估量。
清巖料不到曲江還有這樣強悍的手段,更沒有想到曲江祭出的法寶會是……這個樣子!
是什麼樣子?
說起來真是令人難以置信,曲江的絕世法寶竟然就是那張一直掩蓋着他真實面容的金色面具!
金色面具是件法寶清巖早已知道,可清巖不知道這件法寶竟然威力絕倫,儼然就是件聖器。
就見金色面具忽然光芒大作,繼而就脫離了曲江的臉頰,一閃就已到了曲江的手中,而這時候,金色面具已然不是面具,而是一柄長僅二尺,通體金光燦燦的刀。
金色短刀!此刀鋒芒銳烈,光芒奪目,透露出來的不但有凌厲無儔的鋒芒,還帶有一股浩然正氣,凜然天威。如此氣勢實有不戰而屈人兵的威勢。
此刀一出。天地驟然變色!
短短的一柄刀似乎凝聚天地間所有鋒芒。銳氣,刀芒閃動,整個北海就已被刀勢所籠罩,波瀾起伏的海面瞬間安靜了下來,北海已被此刀的威勢攝去了魂魄,奪取了精神,這柄刀竟然如此強悍!
好一柄仙刀,或者是神刀!
這柄仙刀絕對稱得上是刀中王者。清巖一見此刀,是大爲動容,他是既驚訝此刀的威勢,也驚訝此刀竟然是在曲江手中。
不容清巖多想和有所反應,曲江祭出神刀後,二話不說對着清巖就是一刀,金燦燦的刀芒以裂天分海之勢直取清巖,刀芒照耀之處,一切皆成金色,一切皆被刀鋒的無上銳氣所摧。虛空碎裂,北海隨着那一刀之勢。轟然裂開,海面上立刻就出現了一個巨大無比的口子,深入海底,長達百里,北海已被此刀分成了兩半。
清巖此刻就在這柄金色神刀的鋒芒之下,海面的巨大裂痕之上,他已被刀勢籠罩,鎖定,他彷彿也被此刀的鋒芒,威勢攝去了魂魄,奪取了精神,臉上帶着些許詫異和茫然,嘴裡甚至還在喃喃自語道“黃帝神刀居然在他手中,奇怪了?”
黃帝神刀,原來曲江祭出的這柄刀就是大名鼎鼎的黃帝神刀,一直被人稱之爲神器的黃帝神刀!
可世人都知道黃帝神刀爲當年的冥王所有,也隨着冥王的失蹤而失蹤,如今黃帝神刀再現鋒芒,御刀之人卻成了曲江,那冥王呢?
此事果然有些奇怪,難怪清巖會這麼詫異和不解。
不過清巖現在詫異黃帝神刀的主人變了,實在有些不合時宜,黃帝神刀就在他的頭頂,銳烈的鋒芒瞬間就能將他分成兩半,此刻最重要的是如何抵禦神刀,而不是探討刀的主人是誰。
曲江一刀劈出,速度何其之快,當真是有着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刀鋒破空,一閃之間,就到了清巖的頭頂,看樣子曲江這刀是勢在必得,但看曲江,玄武兩位臉上卻無欣喜之色,玄武還道“快走!”
快走是好聽的,真正的意思就是快跑,快逃!
玄武說話之時,他與曲江齊齊閃動身形,化爲兩道光影,破空而起,瞬間就已消失,當真是快如閃電,勢如奔雷,至於曲江劈出的那一刀,他們都沒有在意,他們清楚這一刀雖然凌厲強悍,霸道絕倫,但絕對傷不了對方一根毫毛,曲江祭出黃帝神刀不是爲了殺清巖,是爲了爭取時間,讓他和玄武有空逃跑,而他的目的達到了,清巖見到黃帝神刀就有些失神錯愕,他們就乘機跑了個沒影,好快的身法啊!
眼看曲江,玄武跑了個無影無蹤,清巖並沒有追趕的意思,他本來是想和曲江談談,遵照神農的囑咐,清巖希望曲江以後能夠不再爲惡,不要在惹事生非,清巖也不想和黃帝后裔爲敵,只是曲江對清巖是成見太深,以爲清巖不會放過他,就這樣,曲江祭出黃帝神刀,“阻攔”了清巖的追擊,最後化光遁走,留給了清巖一個不大不小的遺憾。
看着曲江,玄武遁去的方向,清巖先是一聲苦笑,隨後自語道“我只是想和你聊聊,你至於這麼大的反應嗎?連黃帝神刀也動用了。你還真是看得起我,奇怪了,黃帝神刀怎會到了你的手裡,冥王呢?”
冥王擁有黃帝神刀是人盡皆知的事情,而像冥王這樣的高手當然不會輕易羽化,他又有黃帝神刀在手,即便是遇到真仙也能自保,可這黃帝神刀居然到了曲江手中,雖說曲江是黃帝后裔,這也是物歸原主,但冥王也不會輕易的就把這件聖器還給曲江,清巖又想到曲江的實力十分強大,難道他是硬從冥王搶回了黃帝神刀,那冥王的去向或者說生死就有些不好說了。
清巖也只是從黃帝神刀想到了冥王,此刻他關心的是另一件事情,他總算知道了曲江的兄弟是誰了。
原來曲江祭出黃帝神刀後,沒有金色面具的遮掩,他的真面目當然已被清巖一覽無餘,那張面孔對於清巖來說是熟悉的,還是相當的熟悉。
若不是清巖知道這人是曲江,是北海不夜島玄武宮的大宮主,是北海仙翁的大弟子。清巖見到這張臉就會認爲他是西海無風島的大島主常雲!
不錯。是常雲。就是那個高傲的不近人情,冷酷的到了無情,蠻不講理,行事任性的常雲,他們真的很像,五官沒有絲毫差別,就是一模一樣,尤其是那雙眼睛。深邃幽黑,就如一對黑色鑽石,他們不僅是兄弟,應該還是孿生兄弟。
當然他們還是有些區別,常雲俊美的近乎有些妖魅,陰柔之氣過重,而曲江也是俊美的不像是個男子,但他要比常雲多了三分陽剛氣,這就是他們最大的區別,除此之外就是一樣一樣的了。
也就是清巖知道曲江還有個兄弟。不然見到曲江顯露真面目,他絕對會認爲曲江就是常雲所扮。或者是曲江就是常雲,這是一個人,只不過換了身衣服罷了。
總算知道了這個秘密,清巖還是有些高興,而他也奇怪一件事情,他曾聽汪涵月說過,常雲與曲江簡直就是對頭冤家,二人見面從來就是話不投機,孤傲對冷傲,誰也不服誰,這種關係實在不像是兄弟,難道他們是故意如此,爲的就是掩飾他們這層關係?
清巖想想後就覺得很古怪,曲江,常雲竟然是兄弟,都是黃帝后裔,這是出乎他的意料,不過此刻的清巖已不在乎這件事情,是兄弟就是兄弟吧,就算無風島,不夜島聯合在一起,此刻在清巖看來也就是那麼一回事了,他的敵人隨便找出一個也比他們強大,現在清巖頭痛的不是曲江,常雲如何,他是在想如何應付三大神山還有西崑崙。
雖說神農說了,只要清巖不動,三大神山就不會與他正面爲敵,但威脅依然存在,只有威脅一日不解除,清巖就不會放鬆警惕,西崑崙可不是天心教。
想到天心教,清巖大袖一振,就將收在袖內的天心教主放了出來。
再看天心教主已無那種霸氣殺氣,整個人全無精神,雙眼無光,目光呆滯,臉色蒼白,看上去就是個殭屍。
清巖見他這幅模樣,不覺微微皺眉,仔細一看天心教主的身體內外,清巖又是一陣苦笑,天心教主完了,不但一身真氣散亂不堪,就是元神也徹底完了,沒了元神,修真高手即便肉身還在,其實已和死人無異,這就是天心教主此刻的情況,一個活死人。
見到天心教主是這樣的結果,清巖並不惋惜,只是有些感嘆,這位昔日的皇帝,有着滿腔豪情,一顆野心,妄想開創一個完美世界,可最後卻落得了這樣的一個下場,真是叫人感慨萬千。
清巖接着又將天心教主收入了袖中,清巖打算把他帶回衡山,交給泰山派弟子,他畢竟也是玉華真人,清巖甚至都給他想好了一個理由,當年玉華真人被天心教主暗算,成了天心教主的傀儡,由此就做了一些爲正道不齒的事情,而這也不是玉華真人的本意,這也算維護了泰山派的顏面,也能讓泰山派弟子好過一些。
想好了怎樣爲天心教主解說後,清巖就有了離去的心思,在北海已是耽誤了不少時間,大家肯定很擔心他,清巖是歸心似箭,再說北海也沒有好留戀的地方。
本來清巖還打算去次玄武宮,他很好奇,這次就連玄武都出來了,北海仙翁卻沒有動靜,這不太合乎常理,而清巖對北海仙翁是有點怨氣,就想去看看這位仙翁在搞什麼鬼,只是這個念頭在清岩心裡也就是一閃而過。
清巖又想,自己連玄武都放過了,怎能還容不下一個北海仙翁,何況去了玄武宮,難免就會見到汪涵月,對這個女子清巖還是頗有好感的,好歹也算是個朋友,衝着汪涵月的面子,清巖就打消了去玄武宮的想法,隨後清巖身形一閃,倏忽不見,就消失在了北海上的虛空中。
清巖離去之後,北海又變得那麼清寒寂寞,海面上浪花翻滾,虛空之上寒風不斷,除去浪花,寒風,就再無他物,空蕩蕩,冷清清。
而就在清巖消失不久後,北海之上的高空忽然亮起三道淡淡光華,一道炫白,一道淡青,一道金黃,這三道光華憑空而顯,出現的十分突然。等到光華收斂後。三道顏色各異的光芒已然化爲了三個高大的身影。
這三個身影身形相似。衣着容貌卻是大不相同,他們分別穿着一身雪白色,淡青色,金黃色的長衣,而這長衣的款式倒是一樣,寬袍大袖,穿在身上很自然就顯現出來一種飄逸出塵之氣,而這三人的相貌也是甚爲古樸清奇。看上去很像是畫中仙人,他們所顯露出來的氣質,氣勢也說明了他們就該是仙人,真正的仙人。
三位仙人忽然現身,他們的目光都在凝望着南方,那是清巖要去的方向,即便茫茫空中已無清巖的影子,可他們彷彿就看到了清巖,那眼神很奇怪,有些欣喜。也有些憂慮,真是怪了。仙人竟也有煩惱和憂愁。
忽然,青衣仙者首先開口道“你們怎麼看?”他的聲音很清亮,猶如龍吟。
白衣仙者沉聲道“這個小傢伙我可惹不起。”他的聲音低沉有力,似如虎嘯。
黃衣仙者要比他們輕鬆一些,微笑道“老白能這麼說,我很驚訝。”
白衣仙者大眼真如虎目,聞言頓時圓睜,叫道“難道我說的不對?!你能惹得起嗎?”
黃衣仙者毫不在意他的態度,微笑道“我也一樣,想不到齊兄的孫子竟然會如此強橫,勢壓真仙呀!我真是替老齊高興。”
青衣仙者也道“真是了不得,你說他是怎麼修煉的,你看把玄武弄得有多麼狼狽。”
白衣仙者道“你們說的都是廢話,他是誰,是神農傳人,還是公主的兒子,又有離天神火喚醒了神息,咦!對了,他的離天神火得自何處?”
青衣仙者,黃衣仙者是齊齊搖頭,異口同聲道“不知道。”說完之後,青衣仙者又道“此事很古怪,我們都知道離天神火只有西崑崙有,小齊……”
他說到小齊時,白衣仙者忽然冷笑道“小齊,你叫得倒是親熱,人家認得你是老幾,自作多情!”
青衣仙者顯然很瞭解對方的脾氣,就道“叫叫怕什麼,我看小齊不錯,你看玄武他都放過了,胸懷坦蕩,有蒼帝的氣派,嘿嘿……,你們不覺得大熱鬧就要來了嗎?”
白衣仙者皺眉道“我看你是唯恐天下不亂,我現在就想知道小齊的離天神火得自何處,你少扯些廢話。”他譏諷青衣仙者,嘴裡卻也不覺叫起了小齊。
黃衣仙者笑道“你們就愛鬥嘴,是不是很久沒見面了,一見之後就這麼激動了!”
這次白衣,青衣仙者齊聲道“激動個屁!你給我閉嘴!”
黃衣仙者笑道“行了,我懶得和你們胡鬧,說說正事。”
提到正事,三人神情又都凝重了幾分,青衣仙者道“西崑崙的離天神火自然不能讓小齊得到。”
白衣仙者卻道“那可不一定,說不準是公主將離天神火給了小齊。”
黃衣仙者搖頭道“不可能,離天神火一直由西王母封印在神殿,公主是拿不出來的。”
白衣仙者道“說的也是,公主是沒這個本事,那你說小齊的離天神火是從何而來?”
黃衣仙者皺眉道“這真是個奇事了。”
青衣仙者忽然道“我看你們兩個和玄武差不多了。”
白衣仙者奇道“此話怎講,差不多什麼了?”
青衣仙者冷冷道“差不多一樣蠢了!”
白衣仙者聞言一怔,繼而大怒,喝道“你才和玄武一樣蠢了,我看你是皮癢癢了,你信不信我抽了你的龍筋!”
青衣仙者淡淡的道“別空口說大話,小心我剔了你的虎骨。”
白衣仙者聞言更怒,渾身上下白光陡盛,虎目之內鋒芒顯露,銳氣十足,眼神之厲,之強就如兩柄出匣神劍,鋒芒畢露,銳不可擋,他死死盯着青衣仙者,而對方還是那麼淡然平靜,只是身體之上也有淡淡青光流轉,似如輕雲細霧,圍繞於身。
黃衣仙者見狀,不覺搖搖頭,說道“我說二位,消消火氣,你們又不是朱雀,怎麼見面就要火冒三丈,怒氣沖天。”他是有意提到朱雀。
而白衣仙者,青衣仙者聽到朱雀之名,火氣明顯消退了,白衣仙者還道“你說朱雀去了哪裡?怎麼這麼久都沒有消息了?”
黃衣仙者輕輕嘆道“不知道,她喜歡居無定所,東遊西蕩,要想知道她的消息實在太難了。”
白衣仙者此刻威勢盡收,也嘆道“當年我們就該留下她。”
黃衣仙者看看白衣仙者,青衣仙者一眼後,冷冷道“留下她來看你們沒事鬥嘴鬥氣嗎?!朱雀的心思你們難道不知道!我是不願明說,哼,你們鬥來鬥去,結果卻把朱雀鬥走了!你們兩個……唉!”嘆息一聲後,他接着道“算了,提起朱雀我也很……,唉,不說了,你剛纔想說什麼,繼續吧。”他是在問青衣仙者,同時也是轉移話題,提起朱雀是爲了讓這兩位爺消氣,現在氣消了,當然就要說說正事了。
青衣仙者不再轉彎抹角,就道“你們難道都忘了,世間除了西崑崙還有一個地方有離天神火。”
白衣仙者,黃衣仙者聞言也是恍然大悟,齊齊動容,同時道“你是說……他?”
青衣仙者道“除了他我再也想不到別人,他雖然不是盤古大神的弟子,可深得盤古大神的喜愛,而盤古大神神遊天外後,就把離天神火留給了他。你們說他會不會把離天神火給了小齊?”
白衣仙者點頭道“這倒有可能,他和小齊的關係可不一般,說不定真就是他將離天神火給了小齊,你說呢?”他是在問黃衣仙者。
黃衣仙者沉吟片刻才道“是有這個可能,但若真是如此,事情就不好辦了。”
白衣仙者奇道“難辦什麼?”
青衣仙者明白黃衣仙者的意思,就解釋道“你也知道他和西王母早已反目,他做的事情豈能讓西王母順心,搞不好西王母就把氣會出到小齊身上,那豈不是糟糕了。”
白衣仙者神情微變道“你說的有些道理,那他不就是害了小齊了?”
黃衣仙者道“或許他有他的道理,若說這世間還有誰能解決這個問題,只怕就只有他了,希望最後能化干戈爲玉帛,那就再好不過了。”
青衣仙者卻道“你想的好,別忘了西王母的脾氣,哼,和她娘一個樣子,她要是翻臉了,別說他,就是她爹孃來了,也壓伏不了她!”(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