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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真容貌極爲俊秀,雙眉並非那種英氣勃勃的劍眉,而是眉毛略微帶着彎彎的弧度,這讓他多了幾分柔弱的氣質,當然清巖知道這位絕不柔弱而是極爲強悍,那雙眼睛就表現出了葉真的強大,眼中隱隱閃動金紅色的光芒,鼻子挺拔,脣薄如紙,也說明了此人有着冷酷無情的性情,一身炫目的紅衣,質地也很特別,絕非尋常綢緞,紅如火焰,微微一動就帶起淡淡光炎,紅衣還鑲着金邊,這讓葉真又多了幾分華麗高貴的氣質,身形也是高大挺拔,站在那裡正是玉樹臨風,俊朗不羣。
總的來說,這位葉真儀表非凡,又是渡劫境高手,可謂是世間少有人物,此刻與汪涵月站在一起,還真是頗有郎才女貌,神仙眷侶的味道。
但此刻汪涵月是一臉寒霜,神情冷漠之極,冷眼看着葉真,而葉真還在不斷的說着好話,神情又懇切又焦急,完全沒了那種傲然冷酷的樣子,只是對於葉真的言語,汪涵月似乎是無動於衷,一言不發,只是緩緩的收起破月仙刀,葉真見狀愈發着急,眼睛一轉又看到了旁邊的清巖,他的眼睛忽然一亮,忙對着清巖道“這位道友,還未請教尊姓大名,本人葉真,葉子的葉,真實的真。”
清巖見他態度轉變之快堪比出手的速度,不覺有些好笑,淡淡的道“原來是葉道友,本人齊天聖,來自南海天王島。”
葉真那管你是來自哪裡,急急的道“齊道友,方纔是我失禮了,還請恕罪,葉某給你賠罪了。”說着居然給清巖賠禮道歉了。
清巖還禮道“既是誤會,那就不用放在心上了。”
葉真聞言,頓時大喜道“齊道友果然爽快,是個漢子,葉某佩服。”說話之時,他的眼睛一掃汪涵月,又對着清巖施了個眼色,算是求助了。
清巖暗自一笑,剛纔差點就是你死我活的局面,現在就求到了自己,葉真還是真是實在,就不怕自己會火上澆油嗎。不過清巖還真不是那種人,對着葉真微微點頭,纔對汪涵月道“汪道友,既是誤會,葉道友又向我道歉了,我看你就不要爲難葉道友了。”
葉真聞言又是一喜,再看汪涵月神情倒也緩和了不少,也不理會葉真,對清巖柔聲道“齊道友既然說話了,此事我就不在追究,剛纔的事情,涵月是萬分抱歉,讓齊道友受驚了。”說着對着清巖施禮道歉。
清巖連忙還禮道“汪道友客氣了,都是誤會而已,再說能和金烏派高手鬥法,也是齊某的一大榮幸,這種機會可是極爲難得的。”
汪涵月聞言微微動容,葉真也是一樣,眼中精芒一閃,沉聲道“齊道友竟然知道金烏派!”
清巖淡然一笑,道“齊某知道一些,金烏派可是上古修真門派,歷史悠久只怕已有……上萬年了吧!不知齊某說的可對?”
葉真正容道“齊道友真是好見識,金烏派傳到葉真這代,已經有一萬五千餘年了,葉真也就是當代金烏派的掌門。”
清巖正色道“原來葉道友還是掌門之尊,齊某真是失禮了。”
葉真卻是臉上顯出淡淡苦澀,嘆道“不瞞齊道友,葉某這個掌門就是個虛名,本派至今就我一人,這個掌門也就是一說罷了。”神情已然顯得有些落寞。
清巖寬慰道“以葉道友的修爲,光大貴派可說是指日可待,只要葉道友有心,應該沒什麼問題吧。”此話也不是違心之語,葉真身爲渡劫境高手,要想重振金烏派實在算不得什麼難事。
葉真聞言甚是高興,笑道“齊道友的話真是叫葉某心懷大暢,葉某先要謝過齊道友了。”
清巖也笑道“葉道友客氣了,齊某隻是實話實說罷了。”
汪涵月見他二人越說越投機,就像故友相遇,相談甚歡,哪有半分敵意,與方纔一比簡直就是天翻地覆的變化,她都覺得奇怪,這個齊天聖還真是一個奇人,這讓她對清巖的好奇心越發重了,此時汪涵月也有種被人忽視的感覺,忍不住嬌哼一聲,算是提醒這兩位她的存在。
葉真立時感覺到了汪涵月的不滿,忙道“涵月,你不生我的氣了吧?”
汪涵月淡淡的道“涵月不敢,葉道友言重了。”說完又對清巖道“齊道友,請隨我進去吧,涵月先安排你的居所,有什麼事情以後再說。”說着率先走進了太易宮,眼睛看都沒看葉真一下,就這麼飄然走了。
葉真見狀不覺一怔,隨後苦笑一聲,對着清巖做了個無奈的手勢,清巖很理解他的心情,卻也不能說什麼,只能隨着汪涵月走了進去,葉真愣了片刻,也進入了太易宮,守在門口的黑衣弟子,一直都是面無表情,等到衆人都進去了,就把大門合上,隔開了太初宮與太易宮的聯繫。
太易宮的大小與太初宮差不多,只是裡面的房間要比太初宮少,但房間的面積要大很多,汪涵月領着清巖三人到了一間房間,從外面看,這房間似乎十分簡潔,但進入之後,清巖三人是眼前一亮。
房間裡的陳設足可稱爲豪華,也是清巖沒見過什麼世面,從小的生活雖是衣食無憂,但只能算是小康,而這房間裡的擺設傢俱都是十分精緻奢華,大多東西清巖只是聞名,沒有見過或者用過,就說放在屋裡的那副軟榻,竟是整塊白玉雕成,上面鋪着厚厚的軟墊,也不知是用什麼動物皮毛所制,叫人一看就有種躺上去不想起來的感覺。
其他的東西就不用細說了,清巖有些詫異,心道“都是修道之人,一般很少有講究穿用的,這裡卻是講究的有些過分了。”
心中疑惑,神情卻是淡然如故,汪涵月似乎有事,安排清巖之後,就匆匆走了,清巖還想問問幾時才能拜見北海仙翁,可始終沒有機會。
等到汪涵月離去,屋裡就剩下了清巖三人後,清巖才道“住在這裡算是很享受了,來,你們也坐吧,那兩個椅子看上去就很舒服。”說着他就坐在那副軟榻之上,神情甚是悠然,看起來是頗爲享受。
小魚,小薇自然沒他這麼隨便,老老實實的坐在椅子上,看着清巖小魚欲言又止,清巖見了便道“既來之則安之,你有什麼話要說?”
小魚四下一望,小心翼翼的道“島主,這裡說話方便嗎?”
清巖笑道“不妨事,你說吧。”
小魚就道“島主,您以後打算是......?”
清巖依舊笑道“自然是要拜見北海仙翁了,還有那個曲江,不過在我看來,想拜見北海仙翁只怕不容易。”
小魚奇道“島主怎會知道?”
清巖微微一笑,身子往後一靠,眼睛斜望着屋頂,神情很是愜意,緩緩的道“我的感覺,既然到了這裡,就好好享受一下,別辜負了人家的厚意,你們說是不是呀。”
小魚和小薇聞言都有些奇怪,不過看着清巖如此輕鬆,他們的心也就放鬆下來了,小薇心裡更是奇怪,想道“師傅把這裡說的那麼可怕,害得我擔心了好一會,現在看來這裡不是很好嘛,師傅就喜歡嚇唬人,真是……真是一個壞師傅!”想到霸下,她頓時氣往上涌,恨不得此刻就指着霸下的鼻子好好質問一下。
清巖的感覺果然不錯,隨後幾天,汪涵月一直沒有出現,清巖三人的飲食起居都有專人負責,把三人伺候的周到舒適,清巖也不着急,每日就在屋裡待着,也不出去走動,沒事就指點小魚,小薇修煉。
而小魚,小薇就沒清巖自在了,小魚自從修煉雷訣後,就完全被雷訣吸引住了,習煉越久,就越能體會這門心訣的博大精深,小魚本身功底就厚,一經雷訣引導,修爲可是突飛猛進,而小薇進步之快更是匪夷所思,霸下給她的真氣實在深厚,她每行功一次,修爲就有精進,也更領會到了紫薇功的精髓,在玄武宮短短几日,小魚,小薇兩個的修爲又上了一層樓。
清巖其實也沒閒着,他一直在研究霸下送於他的那塊天元靈石,本來在霸下送靈石之時,清巖就可以讓霸下解開靈石的封印,但清巖當時另有打算,就沒有要求霸下,而霸下也是疏忽了,忘了靈石之上還有自己的封印,他也沒想想,他設下的封印是何等厲害,外人要想解開那是談何容易,清巖卻是有心要試試霸下封印的厲害,這就是清巖這幾天一直在研究的問題,並且清巖已有了信心能解開封印,他信心的來源就是四象破禁法。
四象破禁法是九幽神君傳給清巖的法術心訣,本來是要合四人之力才能施展的,只是九幽神君沒有想到,在經過清巖的一番研究後,清巖是徹底領會了這門四象破禁法的奧妙,原來這門心法竟和清巖修煉的大五行訣有着莫大關係。
九幽神君以爲四象指的就是東西南北四個方向,只要施法之人站對方向,施展正確訣印就能解開封印,那是大錯特錯了,其實清巖當初聽了九幽神君如此講後,就心生疑惑,只是那時的清巖壓根就沒想去解什麼封印,就沒有深想,不過九幽神君所說的心法他是記住了,這幾天清巖再次研究四象破禁法,就發現了其中玄機。
四象者,青龍、白虎、朱雀、玄武,是四象的代表物,青龍代表木,白虎代表金,朱雀代表火,玄武代表水,它們也分別代表東西南北四個方向,而四象破禁法就是要以這四象之力來破解封印,這事說起來簡單,做起來則是困難重重,找四個分別具備四象之力的人就是個難題,同時還要要求這四人的修爲要不分上下,這就更難得了,偏偏這些難題對於清巖都不是問題。
大五行訣就蘊含了四象之力,而清巖的大五行真氣已臻上乘,五種先天真氣那是齊頭並進,不分高下,正好符合了施展四象破禁法的所有條件,想通這一切後,清巖真覺得這四象破禁法就是爲自己準備的,心中的欣喜無法言語。
在想通四象破禁法之後,清巖就想解開天元靈石的封印,但此刻的環境大有問題,雖然屋裡只有他們三人,屋外也少有人走動,但清巖知道,其實一直有人在監視着他們的一舉一動,那是一種若有若無,難以察覺的感覺,就像一雙眼睛隱在暗處,看着他們,但又找不到眼睛的具體位置,清巖卻能斷定,那雙眼睛在無時無刻的看着他們,觀察的十分仔細,看得相當的認真。
而清巖只能裝的若無其事,心中卻在想辦法,怎樣才能避開對方的觀察,自己也好進行對天元靈石的真正研究。